[好雷] 復仇者聯盟：終局之戰 Avengers: Endgame

[mysmalllamb (小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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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影片名稱 : 復仇者聯盟：終局之戰 Avengers: Endgame

2.觀影時間 : 04/24

3.觀影地點 : 喜樂時代南港

4.觀影方式 : 自行購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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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 DCEU 粉，但對絕大多數 MCU電影也是愛不釋手的，對 MCU的整合力與執行力這些「力量」更是敬佩得五體投地遠勝 DCEU 。不過呢，我看電影包括看超英電影，重點都在看道德啟示與成長訊息，尤其看超英片更是要在其置入現實世界的奇幻故事中，試著看見其能為庸碌凡人點亮一盞燈的「超越」啟示，這點 MCU從《鋼鐵人》至今十一年來到《驚奇隊長》也是一次次做得精彩。只是很遺憾，我覺得到這英雄宇宙劃下一個小句點的《復仇者聯盟：終局之戰》，那道德啟示與成長訊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引人心花怒放的耍帥賣萌、鄉愁催淚。

當然這是很正面的，超英電影就是要服務粉絲呀，粉絲要什麼當然就給什麼，粉絲不要的當然把它收起來，至於挑戰粉絲「超越」眼界當然更是要小心、如風險太高碰都別去碰。就服務粉絲來說，我認為《復仇者聯盟：終局之戰》是完美結局、有近乎完美的大格局整合力、近乎完美的時時刻刻小細節；但就我個人看超英電影的「超越」期待來說，很遺憾，我一來無法找到它身為一部超英片的超越啟示、二來不太能在此片找到一般性的道德訊息、三來連前集《復仇者聯盟：無限之戰》的議題我都不覺得它有要承接下來的意思。

當然啦，一部片想拍什麼、我們觀眾就看什麼，不需用自己一廂情願的期待去要求它再來批判它。只是 MCU少數幾部令我有點失望的片都有個共同點：它在自己的片初認真地鋪陳、點出了一個個議題、令我越看越投入連連點頭滿懷期待後... 到電影末段竟然就不多談了。而《復仇者聯盟：終局之戰》（以下簡稱「復四」）除了自己丟議題之外、我認為它還應該承接前集《復仇者聯盟：無限之戰》（以下簡稱「復三」）丟出的議題。這兩片起了個頭的議題很多，以下分「粉絲電影、家庭電影、末世電影、環境電影、殖民電影、穿越電影」六段，看看它想拍什麼又不想拍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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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部粉絲電影？

先看電影結構，其實很順水推舟地直線流暢，讓觀眾的心情完全投入隨之起伏，從憂傷到振奮、從心花怒放到多愁善感、再從天堂跌落谷底、最後來一場同學會的美夢成真、大家各奔東西展開人生，完美：

 1. 絕望情景，慢文戲有感，直到殺死薩諾斯
 2. 療傷新生，快文戲輕鬆，直到蟻人出現了
 3. 集結研究，技術戲振奮，直到著裝出發去
 4. 刺激逗趣出任務：Morag 星爵、紐約古一、紐約復聯
 5. 多愁善感的過去：阿斯嘉、Vormir紅骷髏、1970
 6. 時空的警訊：2014薩諾斯父女
 7. 天堂到地獄：救世後馬上末日
 8. 最終大戰：快意人生同學會
 9. 多愁善感的結局：東尼有心、鷹眼寡婦、女巫幻視
10. 眼睛一亮的後話：新阿斯嘉、新異攻隊、新隊長、I have a date

作為一部粉絲電影，漫威在此片顯然很知道喜愛他的觀眾想要什麼，也知道觀眾不想要什麼，他就好好來給觀眾那些東西：
觀眾要看來很炫的宇宙觀，但不用談太現實；
觀眾要聽來很高深的科技，但不用談太清楚；
觀眾想要揪心地潸然淚下，但不用談太黑暗；
觀眾要帥氣的動作戲，倒不用細究動作的象徵；
觀眾要帥氣登場集結，倒不用細究集結的意義；
觀眾愛帥氣經典台詞，倒不用細究台詞的語境；
觀眾愛舊片，時空旅行就好好欣賞舊片點滴；
觀眾愛鋼鐵人、愛隊長，就給兩人挖最多戲；
觀眾愛鋼鐵隊長索爾三本柱，就三英打薩總；
觀眾愛女權，就給一幕女戰士相挺大集合；
觀眾愛佩姬，就給隊長佩姬，把雪倫擦掉。

這一切都是很好的（除了把我最愛的雪倫擦掉以外 QQ ），都是滿足觀眾的最體貼取向，我自己看了也是又哭又笑淚流滿面，所有我愛的（又沒缺席的）角色們都得到了一個好的結局、所有角色間的衝突遺憾都得到了一個圓滿。但這圓滿令我們暖心外，到底提出了什麼啟示？抑或就只是壞人退散、好人勝利、主角放下重擔、人們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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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部家庭電影？

當然此片還是找得到一些議題訴求，很明顯的就是破題的「家」。開場第一幕，就是經典的美國家庭棒球野餐，是要召喚全美國觀眾的經典風情畫，只是多加個鷹眼教女兒射箭的超英情境；第二幕，東尼想念辣椒且不提，更令我感動的是皮肉不笑的涅卜拉也在學習一個有溫度的「家」；而後，黑寡婦很滿足地過著聯繫大家的媽媽生活，這復聯一行人就是她的「家」；酒鬼索爾很廢很怒因為沒保護好家人們，接下來要給他機會回去看已見不到的家人；對浩克來說，他可能比較想著能否融入社會這大家庭受人們接納？

然後，東尼終於建立一個平靜家庭還享受五年，更要往上往下思索「家」所能留下的遺緒；最後，一直無家可歸的隊長，聽了東尼一席話也對「家」的渴望蠢蠢欲動；當然，還要回顧一下薩總如何恐怖持家，涅卜拉如何帶葛摩拉提前逃家，作為家庭價值的對比。

對「家」的讚頌，很普世，配上片頭鷹眼家更是很美國，無數電影都訴求它根本就是理所當然了。對這些個人英雄來說，「家」當然是一個議題，他們有的逃避家有的逃出家有的想念家有的渴望家有的享受家，都需要在這過程中追求自己所想要的。不過，對一部電影來說，它真的有在討論什麼關於「家」的議題嗎？抑或，只是把一個人人聽到就融化的「家」端出來，讓我們為我們所愛的英雄角色們或暖心或揪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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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部末世電影？

總之，這顯然不是部家庭議題電影，我能捕捉到的第二個議題，則關於創傷和療癒。在片頭殺死薩總過了五年後，電影真有十幾分鐘把這 1/2後的末日景象做到立體有感，雖然其實也只是做一下下而已。並不是說這些隊長帶互助小組、浩克和小孩自拍、或一堆廢住宅蚊子館空倉庫等人認養的戲應該要拍長，而是說這「末日後創傷與療癒」的心態取向與其道德也有很多可談的。譬如 "Move on"就是一個大議題、也有很多種不同的「走下去」方向可辯論、可以走正也可以走歪，譬如最近《無主之作》談戰後德國的失憶與記憶、誠實與謊言，新國家可能進步贖罪也可能複製舊罪。

以這角度看，也許 1/2後 Move on的最好方式會是審視末日前地球亂象、在新時代認真地撥亂反正？當然也可能用一種「生回來」或「蓋回來」的心態去企求一切回到原狀、結果不久後再次出現環境危機？這點，本片給了幾個廢棄景觀畫面後，不再討論。倒是片末薩總說了句「你們不往未來前進、卻一味留戀過去」，好像有那麼點想談談的意思？不過這句話講在大戰中，只是一場好人對壞人、我們地球人對天降外星人的生存之戰，倒不是一場意識形態之戰了。至少電影的最終大戰裡，一切是憑武力解決的，並沒任何價值辯論，沒哪個價值頹然醒悟、也沒哪個價值堅持勝出。

當然，隊長和東尼在湖邊小屋的對談，也有一點對創傷現狀「放下或挽回」的辯論，但此片並沒給這兩者賦予任何價值，其實也沒啥好辯，沒有誰能理直氣壯訴求前進更好或挽回更好，因為他們有個大絕放在那兒：有量子領域、有時間機器、甚至還可學薩總「彈指間心想事成」把大家都變回來 XD 大絕這東西對價值辯論很傷，因為沒有要付出的代價就沒有下決策的重量，變成簡單的「我有大絕就來恢復」vs「我沒大絕就放下吧」，剩下的只是一己是否願意犧牲奉獻的問題。而他們是已無數次赴湯蹈火的超級英雄，方向極清楚，「是否願意犧牲」根本就不是需要討論的議題。

被 1/2後五年的地球，社會重組、產業重組、家庭重組、生態也重組、甚至恐怕有些國家已獎勵生育生回一堆了... 現在突然把消失的 1/2變回來，是全球社經生態大地震呀！當然為了救回人們值得一試，但不談代價與衝擊時，這「一試」就缺乏了重量，變成想當然爾那還用說做就對了。當然，這從復三到復四的「彈指之間」與「1/2 救宇宙」之簡化版童心設定，早就沒在談複雜現世，要求太多反煞風景。但我認為，就連復三在這簡化模型上，都有以超英喻人間呼應一個切題的現世現象、還把議題談得煞有其事引起廣大觀眾討論迴響... 那麼，復四是否有意延伸這討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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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部環境電影？（有復三雷）

以薩總的眼光看，他的泰坦星就是個過度開發的先進工業星球（且不稱「高科技」，至少他們的科技並沒成就永續發展，我們看見的就軍武強大而已），他的 1/2夢想就是一個宇宙等級的環境與資源保護事業，只是他連成長管理與永續發展都不談，就簡單地覺得 1/2就能心想事成。我記得我家孩子在幼稚園中班時就跟著老師討論過這「人少一點地球就有救」的概念，但當進入大班開始閱讀恐龍與各次大滅絕後，早就知道生命會不停地分裂發展把環境越用越徹底、到極致時只要環境突然一變就大滅絕了還遠超過 1/2，地球環境根本就會做自己的功課啦，宇宙其他地方不會嗎？

別說恐龍與其他生物，就說咱們這現代工業社會人類一個物種就好，過去五十年人口就倍增了，減半一次也只要五十年就能生回來甚至還更快？當然人類也可以虛心受教從此以後永續發展，這都可以辯論可以奮鬥也可以走出不同路子，不過復四當然也不多談。倒是薩總，居然就這麼把手套的寶石全毀了，他不知道自己可能每隔一段週期就需要彈一次嗎 XD 或是若能意識到地球與宇宙各地的毀滅與復育能力、那根本連第一次都不用彈 XDD  沒辦法，薩總僅領導四位主管、其餘都只有打仗怪物的這間小公司，要接宇宙級生態工程案，也只能以一顆童心訴求「彈指間心想事成」。

復三上映時，雖然人人都知他是反派要等正派打倒，但他的理想明確、意志強烈、計畫雖過於天真卻簡單清楚、他對女兒甚至對他滅半的各種星際社群甚至是懷抱愛與憐憫的... 難怪即使離經叛道還是在全球觀眾中有一大群薩粉支持他。無論薩總行為多壞，他在復三的主角格是鮮明有力的、他的理想訴求也是人們不得不正視的、甚至那「被知識詛咒」的執念可以呼應到復二東尼製造人工奧創卻滅世的黑暗面（對比於化育寶石幻視能體察的光明面）...

結果到這集，關於宇宙生態平衡或永續的訴求就算再單純，也沒人再談了。薩總自己不談、也沒人要去爭辯告訴他錯了，不論是珍惜萬物生命、相信人們會改變、或就算是各種愛與正義等老套也好... 竟然最後決戰一點意識型態競逐都沒有、就純粹是力量比拼？

當 2014 版薩總負氣說出「我改變主意了，會毀滅宇宙一點不剩再造個新的」，突然間由一個生態恐怖份子變成一個天罰者，動機由悲天憫人的永續發展變成洗淨罪孽，實在令我覺得復三薩總的 integrity蕩然無存；而仍有理念的薩總口口聲聲 "I'm inevitable" 訴諸其偏執理想之必行與必然時，正派代表東尼回的竟是一句 "I'm Iron Man" 。唉，我知道多年粉絲聽到這句都痛哭流涕了，我也一樣，甚至若要說 "Iron Man" 代表「我們硬頸不屈的人類」也是很有味道的。

但復三談了這麼多現世理念、復四 2014 薩總雖有點走神但兀自在談，好人竟然只是把他幹掉就好、卻一點宣示他大錯特錯的企圖也沒嗎？也難怪，薩總落寞坐下煙消雲散了，他心念一生的生態論壇根本沒人要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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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部殖民電影？（有復三雷）

看完復三時，我一直有種奇特的感想，好像也沒在別處看過類似的解讀，那就是：這 1/2的生態問題只是假議題、薩總以一己泰坦星經驗抹平多元異質的宇宙才是真議題，是個儼然呼應我們地球西方殖民全球的「殖民現代性」問題。薩總有淑世理念、有母國發展經驗、他還心繫全宇宙要推廣出去一體應用；他卻沒想過，宇宙各星發展階段各自不同、發展模型也可能大不同。

光是電影塑造的三個場景就有工業耗竭的泰坦星、原始部落般的葛摩拉小綠人星、以及介於兩者間還在十字路口上仍有選擇的地球。大家消耗資源的程度大不同，怎麼可以因為認定泰坦星應該 1/2、就覺得原始的小綠人星也該 1/2呢？怎麼可以因為泰坦星人聽不進去沒救了、就認定地球人必也一樣冥頑不靈？

而這十年多片陸續登場、到復三晉升主角大放異彩的六顆「無限寶石」，在復三的多場演出儼然就是西方國家五百年全球殖民的隱喻：空間寶石，大航海時代無遠弗屆；力量寶石，船堅炮利的武力霸權；現實寶石，我說了算的文化霸權；時間寶石，將全球多樣發展階段硬拉齊頭；靈魂寶石，出賣自己靈魂給宗教以天命之名。

而最後，唯一在復三還沒演到戲的「心靈寶石」呢？這幻視對比於奧創看見人間的 “vision” 呢？這唯一被復三擱下的一顆寶石，我看復三格局還以為它將成為復四關鍵梗，卻真沒想到，復四居然繼續擱著再也不談了，甚至這外星征服者的「殖民敘事」也不再提了。

我一直覺得超英電影常發生的「外星人入侵」並不容易談出個能引人深思的現世意義，那邊廂DCEU《正義聯盟》就算會有查克版我也不太看好。不過在復三我倒是看到一種切題又有意義的切入點：外星先進種族降臨，不一定是 MoS先進文明遺族屠殺取代的生存殖民，也可能是復三這種先進文明遺族強加理念的文化殖民。那麼我們小小地球英雄的攜手奮起、是否也是一場宇宙原住民的「大聲說不」呢？看復三的格局，我認為這暗示呼之欲出；但看復四靜默不提、甚至對戰的圖像與台詞全無暗示，突然間這部電影只像是一場與我無關的純幻想故事，卻看不見這幻想的現世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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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部穿越電影？

沒了環境永續、沒了文化殖民、甚至沒了人類面對末日後的反省前進，這部電影變成只是很單純「殺了我家人、毀了我家園、我絕不甘心」的一般正邪對立電影，它倒是很有自信地宣示我不要前進、一定要挽回，就算要前進也要先挽回，反正我們是超英電影有時間旅行大絕呀 XD 這樣子的勵志訊息，恐怕完全無法投射在任何現世處境、更無法激勵現世人們療癒任何創傷。

不過話說回來，在科幻小說已有逾百年歷史的「穿越」題材，當然也是有豐富的現實意義。它往往未必是告訴我們逝者猶可追、美夢能成真，而更多是告訴我們逝者已矣再難重來、美夢不是我們想的那麼簡單、時間旅行諸多投機最終一場空、甚至時空大局蝴蝶效應難以掌握玩出火，或是進一步在這投機當中反映更多面向的人心道德。

這些時空道德與不可預測性，復四當然也是有談，但我覺得都只是快速交差過去，而非它談時間旅行的重點。紐約之戰古一這線，點出了時間旅行倫理問題 ABC，不過這「寶石還回去維持它的時間線」的簡化說法，對我來說只是打個預防針，事實上有幾線已被主角作為徹底改變，是好是壞電影都不提了；紐約之戰復聯這線，表現了事情總是會出意想不到的意外、令穿越者灰頭土臉惹一身腥；Morag 星這線，則點出你穿越時空打開慾望之門的同時、也打開了一個禁忌盒子縱放百鬼橫行，將你本來仍擁有卻不知足的不完美現狀進一步毀滅，令穿越者對自己的投機悔不當初。

不過很遺憾，我覺得這些時間旅行的倫理與禁忌問題，都不是此片探討穿越的重點，而只是個鋪梗的前奏。復四時間旅行的主菜，當然是鄉愁的回憶重現、鄉愁的未解遺憾、鄉愁的未圓情感，有阿斯嘉線的索爾給媽媽抱抱、有 1970 線的隊長懷想佩姬、有 1970 線的東尼與父和解、有 Vormir 星紅骷髏線的黑寡鷹眼舊日情誼。其中，與復三一樣，真正演起來有點重量與啟示引人驚呼的，還是靈魂寶石這線「以靈魂換靈魂」；而復四其餘三本柱的三線，都是鄉愁，都是平日我所遺憾的、我現在都能圓滿一次美夢成真、什麼時間旅行的道德與風險都舒舒服服地不存在。

這種超英故事對凡人的「超越」啟示是什麼呢？是替我們在圓一個早已錯過的夢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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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部家庭電影來看，此片重新強調了美好的家庭價值，人人看得熱淚盈眶；
以一部末世電影來看，此片不談末世後的新道路辯論，只想讓一切恢復原來；
以一部環境電影來看，此片不談反派生態工程之對錯，只訴求人類抵死不從；
以一部殖民電影來看，此片不談殖民者的錯誤以及反抗者的正義，打就對了；
以一部穿越電影來看，此片不是沒談時間旅行的投機與危機，但重點在鄉愁；
以一部粉絲電影來看，此片倒是完美整合完美出擊！很有誠意地給所有角色一個好句點、滿足主流觀眾一切的期待，從大架構做好一個個賺人熱淚大舞台、到每個小細節處處令人心花怒放回憶如膠捲般飛來（至於主流觀眾不想看到的就別看到罷，譬如有十字骨卻沒我愛的雪倫、譬如有羅斯將軍卻沒我愛的貝蒂）。

一部超英電影，真的一定要引領我們凡人「超越」什麼現狀、引發什麼啟示、激勵什麼意志嗎？好像也不用，都是我想太多了。以一部 MCU十一年同學會大團圓來看，這麼有誠意的一場派對不正是我們所要的完美句點嗎？期待女武神的阿斯嘉、期待會飛的美國隊長、期待跟師母實習的小蜘蛛、期待黑豹分享世界的瓦坎達、期待星爵約到孤單的葛摩拉、期待博士多畫些圈圈、期待蟻人家族多偷幾把、期待浩克開個 IG 粉絲頁、期待鷹眼收女巫回家、期待黑寡電影快推出、期待卡蘿與佛瑞吃個三明治... MCU 還有很多令人期待的事，請繼續拍片繼續精進，我每部都會準時欣賞！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KCSNFZKbh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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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mysmalllamb (1.171.160.215), 04/27/2019 06:38:40
推 Mars520     : 嗯嗯
推 js78624     : 推 當下太過精彩 真的是會忽略你所提到的種種議題
推 REALJOINGO  : 推 分析細緻
推 REALJOINGO  : 您寫得好深入 佩服
推 arsonlolita : 推
推 tt0407      : 推一個深入分析
推 sire        : 推深入分析 但我只想說 作為一部可能會是影史上最
→ sire        : 難拍的電影 能執行到這個地步已經是完美
推 s7172001    : 讓觀眾期待十年 又沒有讓人失望真的是難拍到不行
推 meimei2016  : 推，老話，不愧是小羊大。最後一段告白不會在未來
→ meimei2016  : 漫威發展中的宇宙缺席，好動人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