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雷] 散漫以外，還是散漫－《女朋友。男朋友》

[reke (當不成孩子王)]

網誌版：http://rekegiga.blogspot.com/2012/08/blog-post.html
(不用點了，這次我連劇照都懶得挑，看純文字就好)

    我不太避諱有時候影評需要一些情緒，但是通常基於謹慎以及尊重，我的情緒通常限
縮於自身與電影的對話之間，而避免針對他人的閱讀自由發難。不過《女朋友。男朋友》
整部電影的格調讓我一再的考慮要不要甩開這層顧忌……

    當我發現這種片子好評還滿多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地我有點想比中指學張孝全罵五字
經。倒不是對他們的觀點感到不滿，而是我的確深刻接觸到他們對電影可能有些愛，影評
的字裡行間有著濃濃的感性。這讓我想到文字比較偏向冷調的影評在給予負面評價時，常
常在這種抒情式的好評環伺時吃虧許多，因為大家會覺得負評者沒投入其中、帶著挑毛病
的心情、過於理性分析，「這樣看電影很累」。如果用「ｘ你娘ｘｘ」開場，是不是比較
能傳達我投入情緒之後得到的滿腹幹意呢？

    我一直在回想本片的崩壞到底是哪些段落，不斷回溯之後才發現只有開頭脫裙抗議，
到張孝全「我們家沒問題」的部分是值得讚賞的。當三個主要演員的字卡一上，整個電影
就全部崩了－別急著拿出演員表現來說嘴，我並非要說這部片所有的環節都不合格，但是
一條坍方十幾處的路，不會因為當中部分路段還平整就會變成一條好路；同樣道理《女朋
友。男朋友》已經崩壞到優點通通串不起來的境界了。

    既然要說演員，那就從人物的塑造開始談。就三個主角來說，他們有某些性格上的特
徵，在設定時簡直外放得徹底。林美寶的「恰」、陳忠良的「溫」、王心仁的「敢」，都
給人深刻的印象。但是這種外放的演出沒有造成角色的深度，相反地三個角色反而都在這
過度刻板的形象裡扁平化了，只方便讓觀眾自己在腦中，找些身邊的人來玩「對號入座」
的遊戲而已。

    為什麼我要如此說？因為對於人物的設定，劇情該說的不說，不該說的又一直說。好
比林美寶這個顛覆性別形象的女孩，她的「恰」是誰都看得出來，而她與母親的關係，正
好可以勾勒出這個「顛覆」背後的痛楚、悲哀、無奈。然而很奇妙的是電影裡寧可讓王心
仁空無意義的在那裡問「她很恰喔？」，卻不捨得多花一點時間來帶出美寶與母親間的關
聯。

    類似的例子還有王心仁的背景，入伍派對的豪宅，只看電影的人大概只有他心通才知
道那是哪裡來的。然而這段背景卻給予了成年後的心仁驟然轉變身份，從體制的破壞者踏
入迴護者如此順利的理由。的確，真實人生有時候並不需要理由，然而若整部電影都能維
持這種述而不作的立場，尚可視為創作者有意經營的效果；若處處可以看到創作、象徵的
痕跡，卻又在部分情節只把現實人生影射式帶入劇本中而不賦予意義，不啻暴露出創作者
經營上的怠惰。

    人物的扁平化，讓三人長大後的性格轉變削弱了力道，因為原本的性格都是任憑導演
設定，無從推理、無從質疑；所以後頭轉變的契機也變成隨導演開心。且說唯一能看見心
境變化的轉折點，只有陳忠良這一條線。可惜他在前半段總是只有「逆來順受」的形象，
看不到他試圖突破但被壓抑回來的無奈，於是我只覺得這樣的性格對他來說根本是天性，
後來的覺醒與翻轉就少了救贖的意義。

    那就別說美寶了，她在窗前扭頭轉身甩下王心仁的背影都還在腦中未曾散去呢，轉眼
之間已經做了小三好多年，中間「留白」之藝術，堪稱與「草被牛吃完了，牛吃飽後就走
了」的《牛吃草》圖一樣精彩有味，觀眾解讀施行解讀權力極為方便，簡直可以出本同人
外傳了。

    詭異的人物塑造，完全浪費三個演員從影以來的堪稱代表作的演出。王心仁那個能反
抗權威卻克服不了自身性格的悲劇，鳳小岳在肢體、眼神與表情上看得出來極力在演出，
但是再怎麼演，我還是看不到一個活生生的「王心仁」的靈魂。更糟糕的是本片惜字如金
卻泰半莫名其妙的台詞，讓悲劇快變成鬧劇。「我想這樣抱你，好久好久好久」這樣毫無
深度、美感以及象徵意義的告白被當成經典一再出現，我都覺得替角色害臊了。

    在人物崩盤的同時，同樣教人不忍卒睹的就是對時代的側寫。

    比起人物性格，楊雅喆對於時代背景的應用顯得用力許多，尤其是「身體做為反抗武
器」的母題，貫串了四個時代。從高中時期「跳舞」的渴望起，大學時期更進一步以「性
慾」相承；解嚴後驟然迷失了抗議的標的，而使身體呈現被綑綁(心仁)、病壞(美寶)以及
失慾(忠良)的轉折，再到年輕一代找到新的身體自主權為抗爭的理由收合。起承轉合的段
落與層次相當分明，可謂結構平穩的安排。

    但是在第一個時代中，刻板又漫畫式的反派再次玩掉了時代的真實感，我不明白教官
在面對抗議場面時的手足無措，是否想要嘲諷仰仗權威作勢者的無能；然而這樣的效果以
構圖、運鏡點到為止足矣，讓演員在司令臺上手舞足蹈扮小丑，與全片的表演格格不入，
反倒讓這些時代的象徵與人物之間疏離了。

    到了野百合的舞臺，鎮暴警察的踏步與學生舞臺上的節奏交融，十足十地營造了肅殺
的氣氛。奇怪的是這麼用心經營的畫面卻沒有任何的前後文可以呼應，變成尷尬的存在。
一個簡單的對照組就是警備車圍出的狹小空間，堪比監獄的場合成為露天野砲所是精彩萬
分的設計(即使被陳忠良的台詞很不高明的破梗)；盾牌圍起的人牆如何被場上的學運所支
解卻未有交代，劇力萬鈞的鏡頭轉瞬間變成棄子，這樣的節奏安排豈是一個已有成名作品
的導演應該犯下的低級失誤？

    我想寫到這裡，就算本篇髒字始終還是沒有正式出口，但是也差不多足以宣洩我的滿
腔怒火了。然而遺憾的是，《女朋友。男朋友》的票房卻有不俗的表現，這個節奏其實距
離商業很遠，但藝術性只有矯揉造作匠氣的作品，卻意外地抓住了某些心理，鼓動了觀眾
進場的動機。我實在無力替它找成功的理由，直接承認自己的眼光孤高、憤世嫉俗可能比
較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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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61.64.65.129
推 mgui:推..
推 urmygod:其實以後寫好評之餘應該要再寫一篇對照的負評，我承認這篇
→ urmygod:打錯，這電影問題很多....不過難得提到這些議題我還是喜歡
推 Doraemi:請息怒。 這篇寫的真好。Y
推 sofasoso:推 我覺得電影漏掉很多 該描寫的都結束的太倉促
推 sweet16kate:完全同意你！
推 james732:推版主
推 yayairis:
推 sci:真的不懂到底為何一覺醒來台灣就不一樣了,學運部分完全崩壞
我覺得這句還好，畢竟「完全沒有不一樣」其實比較諷刺。

我昨天在噗浪上寫了我對本片最倒蛋的台詞，其實是「良，陪我玩一把吧」這句。還是寫
了半天找不到地方可以插進去罵一下，所以就算了。
※ 編輯: reke            來自: 61.64.65.129         (08/07 01:08)
→ james732:我本來很期待學運可以有更爆炸的重量，可是...
→ sci:美寶去探班結果竟然坐在地上玩牌,後來阿仁阿良晚上再度外出
→ sci:結果一個去打炮一個去把妞..真是匪夷所思的設定
這個其實我是抱持肯定的態度，因為導演一直在搞的就是「身體當武器」的隱喻。
問題是把妹這邊真的太弱了，跟打炮的對剪在一起感覺就自曝其短。

→ sci:我的意思是現實生活中學運當然改變了甚麼,電影中完全看不到
※ 編輯: reke            來自: 61.64.65.129         (08/07 01:11)
推 pchen:波主正確又專業,但若真都交待了那些細微,會更好看嗎,娛樂嘛!
推 Davidgood:本片缺點明顯，但描寫情感卻相當細膩，有共鳴的觀眾會
→ Davidgood:得到巨大的感受(後勁很強)
推 berrymagi:導演對觀眾的腦補功力抱持著太大的期望的一部片...
→ berrymagi:或是覺得每個人都該看完小說再來看電影的感覺...
推 Urda:還好啦！我看TDKR還不也都在補腦...
推 zzing:不喜歡 不過我想問在溪裡面那首歌到底叫啥  超好聽
推 wak:不好看..
→ JOYE0326:留白這方面…其實one day也是這樣拍 就一年的一天 中間
→ JOYE0326:的事沒時間提
推 zzing:留白可以  可是留白留太多就讓該堆積出來的力度都沒了
→ zzing:整部電影前進的力度好弱
推 islandqoo:推到不行 真的頗為失望 留白太多 頗不完整的一部片
推 newwu:我覺得批評的不是留白，是主角關係有轉折竟是用留白帶過
推 lavieboheme:小說有更多人物細節 但我反而覺得電影中的人物情感
→ lavieboheme:描寫得更細膩深刻
推 taolai:鏡頭用景深(?)效果多到我覺得又來了.我朋友說這是強調演技.
→ taolai:學運場合場面做的很浩大.鳳小岳上面的台詞很虛..
推 braveshsu:推這篇，我自己是覺得鳳小岳當完兵後，整部片就歪了
→ braveshsu:整個節奏大亂，主角的性格突變，我不是很能接受
→ braveshsu:學運的背景更令我大失所望，原本期待會跟婁燁《頤和園》
→ braveshsu:一樣，批判的力道很重，但結果卻令我大失所望
我常在想這種「期望」本身能不能當成評論的理由，
感覺先有一個期望再往電影身上套，不符合就不喜歡，這太任性了。
既不應是評論所為、也不是合理的理由。

但是話又說回來，明明是一般人常有的觀影經驗，
卻又在評論裡自動濾除，這樣的寫作會不會太脫離現實了？

→ j3307002:要是批評很多這裡就開始狂戰政治了
推 testu:一樣寫差不多的負雷 版主寫的就一堆推 我的還被噓 科科
推 j3307002:這就是PTT的迫害啊testu
推 testu:我會衝鄉民的正義的
推 qk8121718:one day比這部片強太大.....
推 antinio:中肯的負評
推 qk8121718:私以為覺得這部片很棒的人 可能看的電影太少 ONEDAY
→ qk8121718:就把這片完全比下去
這就別貼標籤了，很多看片比我多的朋友也推這片，
或者雖然不推但只是覺得「未達期望、恨鐵不成鋼」而惋惜。
像本文如此炸裂的倒是不多。

推 weirdtramp:testu，人家的負雷言之有物，你的....被噓不意外
→ mousyou:不過本片至少比淚王子好看多了XDDD
推 testu:在同樣的格式基礎上 真想鑑賞一下W大的短評 用推文吠真容易
→ qk8121718:40分也比30高阿 但是40分很高嗎??
→ KTR5566:難得看到這種負雷沒被噓 真神奇
推 HODALA:言之有物的負評啊。
推 eastgman:X身邊的人都說好看，我好傻眼！他們應該是想當文青吧我猜
推 nia4ever:不好看+1
推 kimax:淚推
推 olpyasr:原PO的意見就是GFBF人物的性格來源太虛，導演只努力塑造人
→ olpyasr:人物的當下，而對情感的變化經歷卻一片留白。但這樣的呈現
→ olpyasr:會讓觀者火大倒是預料不到的。我覺得是導演腦海中有很多片
→ olpyasr:段難於取捨，終於捨弃了某些漫長的變化直達終點。
不是只有「性格來源太虛」跟「變化空白」兩點會讓我火大，
其實文中還提了很多，只是主從篇幅有別。
像是台詞「沒有重點」「沒有美感」也是全面負評的理由之一。
※ 編輯: reke            來自: 61.64.65.129         (08/07 10:25)
→ olpyasr:比如阿仁從憤青到政客，比如破碎家庭芳心無處寄存的美寶，
→ olpyasr:更比如同志阿良從認清自己的性向一直到收養子女，每一個議
→ olpyasr:題都足夠一整部2小時的電影來展開。導演三條線齊頭並進，
→ olpyasr:必然要放棄過程。而各個角色的建立只能主要依賴演員的功力
→ olpyasr:能做到當前這樣充滿文藝格調的成品，按侯孝賢的話說，已經
→ olpyasr:不容易啦
推 kimax:這種程度的經營會讓人覺得作為電影的意義何在，我為何不直接
推 w854105:不好看+1 囧男孩……（遠目）
→ kimax:看小說，或甚至看一篇寫的詳細一點的劇情大綱就好，如果導演
推 olpyasr:關於臺詞，GFBF整體式偏少的；但劇本臺詞寫的不好也是台灣
→ kimax:只是想說故事卻不能用電影說服觀眾...
→ olpyasr:國片的通病；據說很多導演讓演員現場發揮
※ reke:轉錄至看板 Ourmovies                                       08/07 11:42
推 SE4NLN415:反正人家混出頭了 就讓他拍吧
→ JOYE0326:ONE DAY我覺得小說很好...但電影拍得很散 --
→ bamboo313:難得負雷XDDDDDDDDDDDDD
推 kageko:中肯推
推 shinway:你說某些心理，可以說明一下嗎？
就是因為不知道是什麼心理，所以才說「某些」。

坦白說我覺得這片宣傳很難做，講學運太政治會引人反感，
講情感又有同志情引人反感 (事實陳述，不管這種反感有沒有道理)
打懷舊的話學運世代並不是電影主力消費族群，
他們的歷史也沒有先前來得轟轟烈烈。
 (我要趁機吐嘈一下前面有人說什麼期待他們被抓去關，
  野百合學運根本沒人被抓去關好嗎？
  他們弄到第五天就得到當時李登輝總統的接見，
  達成共識之後第六天就自己滿意的解散了；
  而後三個月確實照著共識開了國是會議，也達成一些改革。
  在那裡期待學運世代被政治迫害簡直是歷史大搬家)

所以到底早場可以滿場的人是哪裡來的，
我知道他們一定被打中什麼點才捨好萊塢大片來看國片，
但是到底什麼點就想不透了。
※ 編輯: reke            來自: 61.64.65.129         (08/07 20:13)
推 docoke:看完這篇加身邊友人評論 真的不想看了....
推 hp7337:看完電影後，也有同感。不值得花錢看！
推 rosemallow:寫得很好阿怎麼沒有m ?
推 serrier:感謝原po
推 ruokcnn:害我也想去看看
→ waits:說歷史大搬家就太過了,野百合一年後的獨台會案,就有學生被
→ waits:抓去關，還差點被用唯一死刑的二條一起訴
推 sleepyrat:哪個學生被抓去關????
→ reke:獨台會案只有到羈押啦 好吧 廣義來說押三五天也是關沒錯…
推 yymmrr:我也想不透為何捨好來塢的大片而來看國片？假裝是憤青？
推 alwayshigh:可是我看one day沒有比這部共鳴來得大
推 angecac:良，陪我玩一把吧=>我在預告聽到這句就不想看此片
→ angecac:偏偏當時看別片都會有這片的預告 害我想拿鞋砸螢幕
我本來在想，說不定有了前後文之後這句話會OK一點，但…
you know...(攤)

→ waits:後見之明當然可以輕描淡寫說『只是』羈押，當時的鷹犬卻是
→ waits:大張旗鼓要拿唯一死刑的2條1起訴他們，否則那個學校的師生
→ waits:幹嘛急急忙忙罷課去中正廟靜坐，串連各校去佔領台北火車站
喂喂，一開始就只是在講「怎麼會去期待設定為學運世代的角色被抓去關？」這件事。
當時的情況固然沒人知道當權者會怎麼樣，可是拍電影、看電影的人都有後見之明了，
如果這時候還以為學運世代的電影，會演出跟白色恐怖年代一樣重口味的情節，
不就明顯的搞混兩個時代的歷史狀態嗎？

推 hateOnas:板主 自己M吧
板主發的文，除公告以外不 m，是本板不成文的默契。
雖然不知道從什麼時間開始的，不過我覺得這樣頂好，不用挑戰它。

推 yung314:說得好
※ 編輯: reke            來自: 61.64.65.129         (08/08 12:12)
推 hateOnas:可是這篇說的太好了啊 嘆 \辛苦你了
→ waits:也許有搞混,但還沒到歷史大搬家,野百合沒抓人,獨台會就抓了
→ waits:那年代搞運動的人,仍然要面對被抓和叛亂罪起訴的恐懼
推 warchado:國片不會好看到哪去的= =
推 nnkody:這篇說的太好了.沒有深度.只有灑狗血的表演.國片不該如此!
推 bluebarley:唉...不能同意你更多了........
推 SE4NLN415:不該如此但是一直都是如此...
沒有一直都是如此，過去的國片有深不可測的，而且表演跟狗血差得遠。
現在是一個矯治期吧…
※ 編輯: reke            來自: 61.64.65.129         (08/08 22:52)
推 Jacktang:太中肯了！就是這個！
推 cappa:不懂為何三個角色在表達上出了什麼問題  超不真實
→ cappa:再更直白些還比較好 這樣只是強說愁
推 dgeminij:太棒了!!我好怕只有自己覺得它不優
推 sanchimao:推 什麼都要 卻什麼都想留白 有好的片段卻鋪不完整全片
→ hank61910:真的不怎麼好看
推 hisayoshi:留白真的太多 明明有衝擊處 情緒卻不夠連貫
推 cching1021:這部片的台詞之粗糙(還一直講！)真的讓我屢屢翻白眼...
推 peter84121:再同意不過~滿腔怒火+1
推 episold:推這篇~留白留超大，難過幾個好片段又沒有起承轉合
推 riceson:天生爛片以養人，人寫負評以回天：推推推推推推推！
推 germing:臺詞...身為高雄人表示 裡面很多話如X你娘X掰等等 一講出
→ germing:來就是要打架的 不懂他們為何可以一堆髒話老掛在嘴邊
→ germing:要在高雄拍很謝謝他 但很多對白是對生活台語的不了解造成
推 paper73528:都寫到了！
推 earthrise:推推推板主 提起精神寫這篇絕對必要的負評
→ earthrise:昨天看完有在售票口勸大家不要看的衝動
推 joe090:看完一頭霧水
→ joe090:回歸片名-男女朋友之間的曖昧情愫也表達的不夠清楚
噓 toyakoyosu:我也可以給你第一個噓，故事真的如你所說？見仁見智
推 imaco:強說愁! 超後悔浪費時間看這片!! 一回家就是上網看影評!
→ imaco:真的很想搞搞清楚是我壞掉了? 我看不懂? 還是這片真的很x!
推 jodie226000:推  這部片從頭到尾都令我不舒服  要不是朋友被拖去..
噓 abin01:你說的我泰半理解~但 為什麼你覺得不好看 就不該有好票房?
推 ako100:推
推 izard:中肯，看完之後覺得空白好多，交代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