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雷] 雙面危敵(Enemy) - 真假難辨

[leila (Lizz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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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面危敵」是根據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葡萄牙作家Jose' Saramago所著
"The Double"改編，風格黑暗而詭異，觀眾在心中即使滿腹疑問，也很難搞
得清哪些細節安排是線索、哪些只是用來營造氣氛的。它的結尾搞不好可以
有幾百種解釋，非常開放的結局，你絕對猜不到會變成這樣，但也留下某種
空洞不滿足的感覺，因為線索實在太少了。如果你喜歡「有答案」的電影，
那麼這部恐怕不是你要的。若你喜歡同類劇情內容、結局也未說死的片，我
更推薦看Jesse Eisenberg主演的「盜貼人生」(The Double)。

Adam﹝Jake Gyllenhaal, 傑克吉倫霍﹞是位歷史老師，有個美麗女友﹝「
惡棍特工」裡的Me'lanie Laurent﹞，過著平凡重複無趣的生活，有天晚上
他獨自看著DVD，卻在片中看到長相與他一模一樣的演員Anthony﹝傑克吉倫
霍﹞，於是著了魔般想要找到對方，而在兩人終於見面後，事情有了更瘋狂
的發展，而Anthony的孕妻Helen﹝Sarah Gadon﹞也捲入其中...

***以下有雷***

長得一模一樣的這兩人，都有長得頗像的金髮女伴，都快步入中年但生活與
職涯並不如意，Anthony與Adam是否渴望對方的女人與生活？孤單的Adam想
要懷孕的、以家為重心的 Helen？即將當爸爸的Anthony想要獨立的、自由
自我的Mary？總之，由他們與女伴的互動中，我們彷彿看見這兩個男人心裡
某種蠢蠢欲動的力量在驅動他們。但實在無法分辨，這兩人是否都真實存在
？這兩人怎可能同時存在於世上？

到最後，Adam是不是人格分裂？或者Anthony是Adam夢想中的自己？自我意
識毀損？是Adam人格中的種種矛盾衍生出的幻覺？為何Adam的母親跟他說話
的內容像是對Anthony說的？不斷出現的蜘蛛是怎麼回事？是代表性與女人
對他帶來誘惑與恐懼嗎？我是這樣想的，但也無法確定這真的是導演的意思
，這是一部留下很大空間讓觀眾自行解讀的電影。

雖然看完有些不滿足感，但我喜歡「雙面危敵」帶來的某些潛意識般的、無
法以理性解釋的感覺。藉由兩個長相聲音疤痕完全相同的人，本片成功讓人
感受，失去對現實的掌控，是什麼樣的感受。「我」是什麼？人原本都會認
為自己的思考與存在是獨特的，現在多了一個長得一樣的人，那麼對別人而
言我還獨特嗎？我可以被直接取代嗎？過去的記憶是真的嗎？我是真的嗎？

除了好幾幕場景與不斷出現的蜘蛛意象帶來的奇幻氣氛以外，本片選擇的幾
處多倫多市景被拍得很詭譎，看起來極類似的幾棟大樓，透露出某種死寂與
疏離，色調黃黃黏黏的，不像人居住的地方，或者也可說，人像是被裝在黃
黃白白的盒子裡面。人類的存在似乎變得更奇怪了，真與假的界線也越來越
模糊。

主角傑克吉倫霍與本片導演Denis Villeneuve目前合作過兩部片，另一部是
「私法爭鋒」(Prisoners)，那部其實比本片晚拍攝，但比較早上映。在「
雙面危敵」中，傑克吉倫霍的演技很棒，連聲音都很會演，Adam與Anthony
首次電話交談時，雖都是傑克吉倫霍的聲音，但從聲調中的自信程度與抑揚
頓挫，就很容易分得出誰是誰。表情與肢體語言方面，也展現他的寬廣戲路
，從心不在焉、表情無神、緊張兮兮、好像隨時可能崩潰的Adam，演到個性
直接、毫不客氣的Anthony，都游刃有餘。

其他角色部分，Me'lanie Laurent算是被浪費掉了，不過最近知名度越來越
高的Sarah Gadon，卻在極少戲份下給人深刻印象。她飾演的Helen第一次去
找Adam時，Adam還不知她是誰，當時的Adam無意中散發出的友善笑容，讓
Helen陷入某種自憐與遺憾，在這幕裡面，Sarah Gadon光靠表情就演出很多
意思，非常精彩。而電影後段有一幕，她觀察、分辨Adam與Anthony的差別
時，許多沒有明說的直覺，全在她極細微的眼神與表情裡，是本片畫龍點睛
的關鍵演出。另外，對Helen而言，Adam的出現就像是個更好版本的Anthony
，這個Adam還未背叛過她﹝Anthony曾對老婆不忠﹞，還沒對她冷淡不耐，
Adam提醒了她原本對婚姻與老公的期待，也令她更傷感，Sarah Gadon讓這
股失望與渴望，變得很觸動人心。

Adam的媽媽由Isabella Rossellini演出，這選角很妙，她當年是David
Lynch經典作品「藍絲絨」(Blue Velvet)的女主角，而「雙面危敵」某些方
面也像Lynch的片一樣難解，混合卡夫卡般的夢魘。

喜歡挑戰詭異無解的電影的朋友，「雙面危敵」可以加在挑戰名單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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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yeahwazzup: 這部的詭譎感與象徵意涵還不錯，但不能以商業片的眼
→ yeahwazzup: 光去看。
推 yeahwazzup: 看The Double 莫名感到有種無厘頭的笑點。
→ diru: 還沒看過這部 但盜貼人生真的太意像化了
推 taipeiamywu: 我剛看完，看不懂最後黑色大蜘蛛意思
推 hellokidding: 完全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