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婚婦女驚怒發現丈夫竟有一位同性愛人，錯綜複雜男男女三角關係
隨之而來──這是近來不斷被重拍的類型公式。韓片《慾望男情》(Desi-
re, 2002) 處理兩男一女三角關係，看似又一翻版，但導演以大膽性愛場
面、含蓄隱晦譬喻和特出陰鬱美感，特別著重女主角（妻）的精神狀態和
社會地位，漸次舖陳出片末寂寥無望的女人境遇，突顯本片關照女性的同
理心特性。
羅莎發現丈夫裘明與年輕牛郎李奧的不倫情事，個性壓抑的她怒火中
燒，開始了一連串低調無言抗爭。透過不言明的行動，羅莎希望裘明能夠
意識到她的存在及不爽；然而願望全然落空。空虛的羅莎因此決定與李奧
做愛，一方面懲罰丈夫，一方面也藉由金錢、掌摑，來羞辱李奧的人格，
從而平衡自己那被羞辱的不平之怒。於是全片不斷重複著一個人受委屈，
就將怒氣轉發洩到其他兩人身上的惡性循環。
也許問題的癥結在於羅莎。衣著莊重、眉頭深鎖、個性壓抑的羅莎，
想要受裘明重視，想要以她自己想望的方式受裘明重視，卻總是抑鬱著而
不說出來，反而期待裘明能夠主動懂她、發現她的需要。羅莎這般移情作
用，無視於人人本質上都是各自獨立的個體，無視於人與人不可能不經溝
通而互相了解的事實。於是羅莎的心靈不免期待落空，也不免更為重傷。
然而事實上，每個人受限於主體型構，都必然對於他人有所移情作用。
也就是說，不僅羅莎有，李奧有，裘明更有：每一個人都以自己的方式來
理解揣測他者，卻從來沒有真正成功過，反而造成更大的潰敗與創傷。面
對羅莎始終不言明的抗議與求歡曖昧交織，個性自以為是、不懂得傾聽的
裘明先是溫柔安撫，後是粗暴性侵，或者溫柔性愛後吐口水在羅莎臉上；
裘明最後買大衣算是賠罪，但這些自以為是都得不到羅莎的肯認接受。
不過，正是在這個時刻，兩個人的溝通就快要達成了：不懂傾聽的裘
明，氣怒詢問羅莎到底要什麼；而自以為別人應該懂自己的羅莎也快要突
破心防，講出內心話。但是失敗了。裘明失去耐性，抓著羅莎的頭髮衝出
去，讓溝通之門再度緊閉。
接下來羅莎與李奧彼此倒是攤牌了。羅莎終於明確要求李奧道歉（李
奧作為第三者），而李奧道歉後亦明確宣示不原諒羅莎（羅莎欺負李奧的
小女朋友）。李奧這裡的拒絕，提示了三角關係受害者不只羅莎，還有李
奧自身，因此羅莎不應把錯都怪到他身上，更不應把氣出到無辜第四人身
上。
如上所述，既然三人都有阻撓成功溝通的移情作用，就不該全然怪罪
羅莎。相對地，本片基於對韓國父權社會權力關係的認知，不僅傾向於同
情女性，更傾向於批判既得利益者的（男女之間的）男性∕（男男之間的
）哥哥：裘明。
確實，羅莎的壓抑無言不只是移情作用的問題；其根源來自於父權壓
迫規訓。以電影劇情所示，韓國三十歲以上的世代，仍有男尊女卑現象。
除了女人的口頭宣示（即使離婚）不被認真看待，女人在路上抽菸也可能
有毫不認識的男人衝過來掌摑。在整體社會情境不利於女人自我培力的情
況下，羅莎雖滿腹慾望要求卻只能低調壓抑，於是是不可避免的處世態度。
片尾，羅莎在車上幫裘明口交完畢後，裘明以為老婆變乖了，心滿意
足但不說聲謝謝。於是原期待裘明表示些什麼的羅莎，只有在旁默默無言，
流下兩行無奈清淚。路旁枯樹映射轎車前窗，適切地暗示了羅莎作為韓國
父權社會中的女性，壓抑、寂寥、枯槁而無助的人生困境。正是這個充溢
著陰鬱美感的構圖和隱喻，展現了本片導演融美學與社會批判於一爐的絕
妙電影功力。
政小四 93/4/29
〈寂寥無望的女人境遇──《慾望男情》〉
http://gpaper.gigigaga.com/ep_news.asp?n=1446228&p=haruhik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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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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