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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眼圈，一部蔡明亮的新電影
朋友曾經在看完天邊一朵雲的時候
跟我說，『這不是世俗人能理解的東西，我太世俗了，所以無法理解』
連續看了幾年蔡明亮導演的電影
講真的，沒有一部看的完全懂得
也很深刻的以為，這沒有懂或不懂的問題
從中，能體會、感受到一些感覺，對我來說就夠了
大學時修過一門短篇小說賞析，以及藝術概論
主要都是以近代的作品來觀摩、分析，分享彼此的心得
藝術概論的老師對我的啟發，至今仍是持續影響著
但是短篇小說這門課，了解到了對於文學的欣賞，與〝分析〞
對於文藝相關的範疇，如果用到了〝分析〞，一直以來都是特別反感的
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藉由一些對於文字以及畫面的解析
或許能更深入的理解創作者所要表達的意念
可是，感覺這種東西應該不是靠著抽絲剝繭，甚至於穿鑿附會來傳遞的吧
有些畫作、詩詞，隨著生活經驗的累積，更能了解到其中的意思
小時候不了解的唐詩，現在看來，卻是氣勢恢宏
中學時痛恨的古文，現在讀來卻是滋味十足
..........越來越多的感觸，一定還會繼續滋長著
講回到電影
如果好萊屋的電影，比喻成詞藻華麗，段落通順的白話文
那蔡明亮的電影，就像是一張偌大的白紙
上面寫著新詩，詞與詞、字與字，零零散散的布落著
一個是填滿的，很容易理解的，看起來很輕鬆
但是卻來不及轉動自己的腦袋
像是聽著陳文茜流利的激辯般，順著她的邏輯走，卻無從思考期間的矛盾之處
另一個則是一片空白，就連架構都是那麼地空白
但是每個位置，每個畫面，每個細節都是為了需要而存在
雖然我不喜歡從中去探討什麼東西是代表著什麼
可是卻清清楚楚的地與劇中的情感起了共鳴
原來，都是在日常生活中，被埋藏在每個人心裡深處最原始的渴望
對我來說
能碰觸到，就很感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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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談黑眼圈，可能是寥寥幾行，也可能是長篇大論
一向不善於闡述自己所見過的電影
尤其是蔡明亮導演的片子
一般的電影，大致上都可以簡單的下評語
好看、不好看、soso、沒創意、很特別、很過癮
可是當朋友問起黑眼圈（或是蔡明亮導演的片子），我迷惑了
這個電影，似乎不能用好看或是不好看來下評語
應該是另一個層次的問題了
如果把這部片子，跟其他蔡明亮導演的片子擺在一起
我會覺得，變的好懂了
但是又不免去懷疑，是否是因為自己生活經驗的增長？
或是與片中我所認同的主題──依偎，有明確的共鳴？
whatever, 這的確是我喜歡的電影，我又愛又恨的蔡明亮導演
每每看完蔡明亮導演的片子，片中的影像總是像鬼魅般，在腦中盤旋不去
卻又那麼喜愛這種格調
如果想要看到那些電影中什麼代表什麼的解析
我想我也寫不出來，因為我很難去做一些我沒有感覺的聯想
畫面中所要傳達的，其實也是每一部片子中我所接受到的
永遠都是無止境的孤獨，被埋藏在每個劇中人的形象裡
場景都是那麼地真實，真實到就在家中發生
劇情都是那麼地超現實，像是在具體的影像中，所編織的精準的形容詞
用來形容無法形容的一切心裡渴望
原來，還有影像可以找到共鳴
在電影裡
無可避免的，我感受到孤獨，一種隨便什麼都可以的孤獨
也感受到依偎的重要
更感受到人對於大環境不可抗拒的無力感
還有最原始的慾望
一種隨便什麼都可以的孤獨，演變成對於依偎的渴望
從單純的依偎中發現到原始的慾望
慾望，卻徹底的被大環境所壓抑、破壞
那是不是又回到孤獨呢？
當然還有
由於大環境的不可抗拒，勉強依偎在一起
卻發現了慾望，但是又限於大環境，必須藉由一些手段
發洩慾望，卻造成自己的孤獨........
簡簡單單、千頭萬緒
是我的感覺，勉強表達出來，說不定，明天就不這樣想了
這樣子的電影，會一直活著
不會像是一般院線片，只能靠續集延續生命
真的，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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