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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外女導演 豪氣揮灑更見細膩
【聯合報╱記者項貽斐蘇詠智／專題報導】
華語女導演 逆境中愈磨愈亮
近年台灣女性導演一一崛起，最近一波包括「流浪神狗人」的陳芯宜、
「帶我去遠方」的傅天余到「沉睡的青春」與「聽說」的鄭芬芬，都是從執導
電視劇脫穎而出，拿下金鐘獎再進軍影壇，均有不錯的成績，鄭芬芬的「聽說」
更是今年度最賣座的台灣電影。
鄭芬芬「聽說」後挑戰動作
出身台北市大稻埕傳統家庭的鄭芬芬，出生時父親已60歲。儘管父親重男輕女，
但大她10幾20歲的姊姊與嫂嫂卻把她當女兒，買故事書給她、讓她學鋼琴。
她半開玩笑說，自己另有3個媽媽（大姊、二姊與嫂嫂）。
鄭芬芬留著一頭長髮，纖瘦斯文，拍電影卻是超級快手，「沉睡的青春」18個工作天
殺青、「聽說」1個月拍完。鄭芬芬解釋，她拍片快是因前置作業準備夠，
加上15年拍廣告與電視劇培養出拚命三郎的精神，才能在克難的情況下完成。
政大廣電系畢業、當過廣告公司創意總監、曾獲金鐘獎，鄭芬芬學經歷都很不錯，
不過雙親眼中，她卻是不務正業的叛逆么女。因為反骨，鄭芬芬總能在逆境想辦法
突圍，「聽說」在不被看好的情況下賣座逆勢上揚，接下來鄭芬芬還豪氣地想挑戰
動作片，甚至史詩戰爭片。
傅天余 吳念真大力提攜
另一位曾獲金鐘獎肯定的女導演傅天余，則以「慢工出細活」的態度拍出生平第一部
電影「帶我去遠方」。
政大日文系畢業的傅天余，高中起就是吳念真的粉絲。為了追隨吳念真，大學時
她報名寫作班當吳念真的學生；大學畢業前，毛遂自薦當吳念真電影「太平天國」
的場記。出國念電影返台後，傅天余在吳念真的賞識下，自編自導第一部公視人生
劇展「箱子」就獲金鐘獎4項提名。
儘管電視劇經驗豐富，傅天余在「帶我去遠方」開鏡前3天卻緊急喊卡，因為覺得
自己或新演員們都還沒準備好，寫一封長信給監製吳念真要求停拍，一停就將近1年，
期間她和演員游昕、李芸妘、林柏宏密切排練，培養出銀幕上自然生動的兄妹情。
張艾嘉 買小人學擺鏡頭
張艾嘉當導演的過程也頗戲劇化，28年前與「歡顏」導演屠忠訓籌拍文藝片
「某年某月某一天」，因屠忠訓車禍去世，她臨時接手，為了搞清楚鏡頭位置該
怎麼擺，還買一堆模型小人，在自家桌上擺放研究，從頭學起。片子拍完後，
她不滿意，在記者面前直言不諱，要大家別進戲院看這部「爛片」。
她認為還需要多學習，5年之後才端出了精緻細膩的「最愛」，讓各方肯定她的
導演實力。張艾嘉笑言，當導演看似權威，不過其他人拍完自己戲分就可收工，
導演還得熬好幾個月直到片子完成、忙上片宣傳為止，不是一般人吃得消的苦差事。
許鞍華 不念醫師拍電影
兩岸三地的女導演中，香港許鞍華資深、受推崇、又有不少精采作品。
她的父母本來希望她考理工科，因為那時當醫師最有前途，但她理科偏偏不靈光，
最後考了英文系。畢業後第一份工作，是替大導演胡金銓當英文助理，短短幾個月
的旁觀，開啟她轉進電影界的契機，華人影壇從此誕生了一位重量級的女導演。
許鞍華後來被父親帶去TVB，高層告知她：「如果妳來，下星期給妳1輛車、
1組工作人員，就可以拍了。」許鞍華真的去報到，TVB不但使她的專業技巧愈磨
愈光，也讓她一下多了10幾公斤體重，原來電視工作壓力超大，全靠吃來犒賞自己。
當時眼看徐克、嚴浩等紛從電視換跑道去拍電影，許鞍華也蠢蠢欲動，妙的是
編劇竟然跑去結婚、度蜜月，造成劇本難產，等編劇歸隊，許鞍華在有限時間內，
集合過往拍電視得知的社會懸案，發揮創意，產生了黑色電影「瘋劫」。很意外的，
「瘋劫」大受好評，變成香港「新浪潮」的名作，許鞍華一下成為電影界知名導演。
外國女星野心大登上導演椅
演而優則導是不少演員的夢想，即使已是一線女星的茱芭莉摩(Drew Barrymore)
或娜塔莉波曼(Natalie Portman)也不例外，榮升導演成績有目共睹。
茱芭莉摩 電影有自身影子
3歲開始演電影的茱芭莉摩演了30年，終於在最近自導自演第一部勵志喜劇電影
「飆速青春」，獲得不錯的評價。該片描述溝通不良、缺乏人生目標的小鎮女孩
布麗絲，加入一支職業女子競速滑輪隊，找到了友誼與自信。
茱芭莉摩7歲成名、9歲喝酒、10歲抽大麻、12歲吸古柯鹼、13歲前已兩度進出
勒戒中心，因此對「飆速青春」中年輕女孩的叛逆心理感觸尤深，這些心情都
投射到電影中。
茱芭莉摩只有高中肄業，對事業卻充滿強烈企圖心，執導「飆速青春」時，
也下海演出，與演員一起穿輪鞋、參加專業級競速滑輪訓練，絕不靠替身。
她說：「每一件在人生中學習過的事，我都存進自己的『導演撲滿』，現在終於
當上導演，我當然要打破撲滿、放手一搏。」
娜塔莉波曼 男導環繞無懼色
童星出身的氣質女星娜塔莉波曼，最近接連展現她當製片、導演的能力。
除了成立Handsomecharlie製片公司，並在去年自編自導17分鐘短片「EVE」，
接著又在12位名導分別執導的12段式電影「紐約我愛你」中，演了一段、更導了
一段。
娜塔莉執導的短片口碑都頗佳，「EVE」描述兩位老人的浪漫愛情，請來資深女星
洛琳白考兒(Lauren Bacall)主演，獲選為去年威尼斯影展短片競賽單元的開幕片。
「紐約我愛你」中，娜塔莉波曼自編自導了一段大男人照顧小女孩的尷尬。
娜塔莉自小在紐約長大，對紐約有獨到的觀察，影片夾在姜文、法提斯阿金(Fatih
Akin)、岩井俊二等名導的作品間，毫不遜色。
娜塔莉波曼嚴肅地說：「導演可不是我演藝事業的退路，我是真心想當導演。」
她坦承，站到鏡頭後執導讓她害怕，但她不願想太多，「導了就是！」
蘇菲瑪索 導演完開始戀愛
法國美豔女星蘇菲瑪索(Sophie Marceau)這幾年升格導演，推出兩部長片，尤其
「La disparue de Deauville」她不但自編自導自演，還和男主角克里斯多夫藍勃
(Christopher Lambert)談起戀愛。蘇菲澄清在拍片時與克里斯多夫還未擦出火花，
「要想開始新戀情，拍片現場真的是最爛的邂逅地點！」兩人是因上片後的宣傳，
有更多時間相處，才展開交往。
蘇菲瑪索曾與波蘭導演祖勞斯基(Andrzej Zulawski)同居10多年，受到影響，
對導演產生興趣。她認為最基本的初衷，是想在這世上留下自己的創作：
「很多人會思考這一生有啥可以留給世界，我覺得創作小說、電影是很好的方法，
我導演的影片裏，部分元素都來自以往的親身體驗。」
芭芭拉史翠珊 被製片虧大怪獸
女星轉當導演，以往最具代表性的莫過於芭芭拉史翠珊(Barbra Streisand)，
但強勢的芭芭拉引起不少男性同業的圍勦，導演之路走得很辛苦。
她早在「星夢淚痕」(A Star Is Born)時，已堅持自己剪輯最後版本，惹得導演
法蘭克皮爾遜(Frank Pierson)怒火中燒，又被「大金剛」製片勞倫蒂斯(Dino De
Laurentiis)取笑為「會唱歌的大怪獸」，為完成導演的理想得罪超多人。
在她之後的茱蒂佛斯特(Jodie Foster)，人緣明顯好很多，不過作品的評價不若
芭芭拉的「潮浪王子」或「楊朵」那麼風光。
樂壇大姊大瑪丹娜(Madonna)則是主演電影都被罵得很慘，導演「Filth and Wisdom」
也同樣招致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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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中外女導演代表作
‧唐書璇／董夫人、再見中國
‧張婉婷／流氓大亨、宋家皇朝
‧羅卓瑤／潘金蓮之前世今生、愛在他鄉的季節
‧潘妮馬歇爾(Penny Marshall)／紅粉聯盟、睡人、飛進未來
‧珍康萍(Jane Campian)／鋼琴師和她的情人
‧凱薩琳比奇蘿(Kathryn Bigelow)／驚爆點、K19
‧妮奇卡蘿(Niki Caro)／鯨騎士、北國性騷擾
‧蘇菲亞柯波拉(Sofia Coppola)／愛情，不用翻譯
‧凱薩琳哈維克(Catherine Hardwicke)／芳齡十三、暮光之城─無懼的愛
‧諾拉艾弗朗(Nora Ephron)／電子情書、西雅圖夜未眠
‧米拉奈兒(Mira Nair)／雨季的婚禮
製表／蘇詠智
【2009/10/26 聯合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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