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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劍台,仙劍派歷代掌門的推舉之處,要擔任仙劍掌門,除了比劍,還有比法:比劍上, 此處雖然曰之為「台」,但台上五峰分立五星極點,地形崎嶇異常,比劍者必須站立於五 星極點上與對手比劍,直到一方落下為止,除了考驗劍法,還考驗輕功與吐納;比術方面 ,此處經歷仙劍派歷代長老施法加持,加上了一層又一層的封魔咒術,大幅增加施法者難 度與耗費仙力。而在如此艱困的比試環境下能夠脫穎而出的,就是下任的仙劍派掌門。所 以此地名為「試劍台」,也有測試出仙劍派門徒修練程度的意涵存在。 司徒遵緩緩走向試劍台,看著試劍台周圍的一草一木,想起當年在這裡與眾位師兄弟練劍 比武的情景,儘管當時競爭激烈,但也不傷害彼此感情,還記得當年師兄東方定宇獲選為 掌門時,自己是多麼高興,可現在… 走上試劍台,看見五星極點上各坐著一名先任長老:為對抗魔劍邪氣不致外散,五位長老 可說已經是豁盡全力:長年以來,五位長老身軀已經衰朽得十分嚴重,將近兵解階段;儘 管精神與仙法能力猶勝以往,但逐漸死去的身體也無法負擔過大的仙法能量,想來已經到 盡頭了。而五星極點正中央插著當年由先任掌門帶回的魔劍,劍身依舊散發著濃烈的能量 與魔性,隱然與鎖妖塔中的「鎮妖劍」相對而立,形成仙劍派「先天太極」大陣:不只鎮 住鎖妖塔的封魔效力;也護住仙劍派本身的地氣。當年…先任掌門就是因此而死…時間與 記憶…真快… 「不知各位長老傳喚,有何要事?」司徒遵站上試劍台上,微微鞠了個躬道。 「定宇跟非雲都還沒回來嗎?」五長老之首「非青」道。 「是!掌門日前宣布閉關,為期三個月;而非雲師兄一年前下山雲遊之後,就沒有任何消 息,而之前利用『仙鶴傳音』尋找非雲師兄,最後得知他應在陳州地界附近,但之後就沒 有下文了!」 「這樣嘛…非白師兄,在這樣下去恐怕來不及了!」五長老之三「非赤」道。 「恩…遵兒!相信你該知道我們五個大限將至的事情,我們也明白你們擔憂我們這些老不 死的百年之後,沒人能掌控得了這柄魔劍,對吧?」五長老之四「非白」道。 「所以長老的意思是?」搔了搔頭,司徒遵臉露疑惑,拿起腰間酒壺就往嘴裡喝。 「哼!遵兒,你也不要跟我們打啞謎了:我們知道定宇假借閉關三月,其實是向重樓學習 飛蓬將的劍招去了,只是他也不該這樣不知輕重才是!」五長老之二「非黃」道。 「阿…哈哈哈…諸位長老不會是要說什麼『仙魔不兩立』之類的吧!」司徒遵一臉尷尬的 笑道。 「我們理解非常時期要有不凡作法,只是三個月內得到飛蓬將的劍招後,宇兒真有辦法擊 敗重樓?就算他擊敗了重樓,能控制得了魔劍?要知道這魔劍連我們五人聯手才勉強控制 ,他一人能有辦法?不解內憂,無論外患!」五長老之末「非黑」道。 「不解內憂,無論外患…」司徒遵喃喃自語又搔了搔頭道。「依五位長老的看法,應當如 何呢?」 「我們都知道宇兒心心念念要重現仙劍派往日風華,這也並非沒有辦法:遵兒你聽好了: 我們五個已經到行將就木的階段,其實空著一身功力也沒用了,相信宇兒接受我們五個的 傳功加持,應該還可以跟重樓過過幾招。」非青道。 「只是在這之前,你要先去找到當初交給先任掌門這把劍的青衣少年,相信他應該可以控 制魔劍。」非黃道。 「長老您說的是…當年與重樓打成平手的那個少年?只是人海茫茫,要去哪裡找啊?」司 徒遵又陷入疑惑,索性就坐在地下,一面喝酒,一面想著。 「根據我們五人利用七政四餘之術推測的結果,你到陳州方向去會有收穫的。」非黑道。 「這樣啊…好!那我立刻動身,感謝各位長老明示!」聽得指令,司徒遵往上一跳,手裡 葫蘆逐漸變大,不久聽見一陣喃喃念咒之聲,只看見司徒遵乘坐手中葫蘆,往陳州方向疾 疾飛去。 「哼!真是個沒有禮貌的小子!」非白道。 「罷了!你我都知道遵兒天性如此,仙劍派要的是劍法雙修的奇才,不是只會遵守繁文縟 節的書生。」非赤道。 「如果遵兒來不及將那少年帶回的話,該怎麼辦?」非黑道。 「那就是集我們五人之力封印這口魔劍,避免魔化範圍擴大,只是這樣先天太極陣就會崩 潰,仙劍派的地氣也會逐漸流失,恐怕將步當年崑崙瓊華派的後塵。」非青道。 「如果走到這一步…那鎖妖塔…就看宇兒了嗎?」非黃道。 針對這個問題,在場沒有一個人能夠回答,也不忍回答,只留下紫色魔劍劍身閃耀依舊, 細細訴說著這險惡又危殆的仙劍密史。 千佛塔內,景琦手握孤鴻寶劍,眼中閃露出調皮又狡獪的神情,輕彈劍身,只聽得陣陣龍 吟,迴盪不絕;又見到劍身因震動而左右擺盪,但晃盪之間卻不偏離劍身之中的分際,不 覺又讚嘆道。 「好劍啊好劍,只是不知非雲兄是不是捨得你了…唉…」 「你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你記得要抓緊我摟!」語畢,景琦執劍右手輕鬆一畫,腳下御劍型陣陣破 碎,露出了一段既長且寬的琴弦,獨孤非雲見狀,立刻按照吩咐,緊抓住景琦後背。而這 時攀附千佛塔壁而上的餓鬼與惡靈也慢慢爬到了景琦的位置準備一撲而上,就在這千鈞一 髮的一瞬間… 景琦朝天輕鬆一跳,撲空了的餓鬼與妖怪紛紛撞在一起,又一整群的跌落下去。不一會兒 ,又看到景琦使出「千斤墜」身法,足尖踏著騰空的琴弦快速下跌,其勢有如流星飛墜, 直指地面而來,只見得懸空的琴弦被景琦拉得越來越長,越來越長…直到降落地面。 原本掉落地面的妖物見景琦兩人又送上門來,個個都重新振奮起了精神往兩人攻去,這時 又看到景琦對怪物群一笑,瞬間!快不及眨眼的瞬間!間不容髮的片刻,乘著琴弦被拉到 極限的彈力,景琦與獨孤非雲一飛沖天,宛如天外一飛仙,而這時只看到景琦將孤鴻寶劍 舉了起來… 「快使出一堆寶劍飛出來的那一招!」 聽見景琦一聲大喝後,在身後的獨孤非雲本來還震驚於忽上忽下的速度,一堆寶劍…真是 …,非雲雖然心裡嘀咕,但右手仙法劍訣不停,只看到數萬枝劍氣從獨孤非雲身後飛出, 以雪花蓋頂之勢撲天蓋地而來,在塔底的妖物無一不被劍氣刺穿,釘在地面。 而景琦這時不給怪物喘息的機會,只見在半空中猛一扭腰回頭,運動孤鴻寶劍上聖靈珠之 力順勢一揮,灑出一道如飛虹的劍氣,充滿無堅不摧又開山破石的衝擊力道,劍氣所經之 處,所有妖魔都被劍氣吞噬,只聽見慘叫聲不絕於耳,無一處不是血肉橫飛,魂飛魄散, 儘管堅毅如獨孤非雲,此刻也不忍足睹這痛苦哀嚎的地獄景象,而此刻孤鴻寶劍也無法承 受聖靈珠灌輸之降魔之力而灰飛湮滅。 「真的很抱歉保不住你的劍!」下墜勢中景琦道。 「無妨!只是身外之物,能因降妖而斷,也算得其所。」獨孤非雲道。 「這一招我以前一直都沒機會試過,因為揮不到底劍身就斷了,不知道這招威力那麼強… 到底了,注意摟!接下來又是難關!」 景琦在下墜勢中聚勁左足足尖,觸地時輕微點踏後,即以旱地拔蔥的身法向空直飛,藉地 面之一點反轉力道,往上直飛而去,只見到景琦手裡拿著從孤鴻寶劍護手理取出的聖靈珠 ,直頂天空而去,這時聖靈珠中發出萬道毫光,陣陣如刀似劍,刺穿陣式結界,而景琦與 獨孤非雲也利用這結界刺穿的時點沖天而起,破了餓鬼道與地獄道的陣勢。 「哈哈!這叫瞎貓碰到死耗子,果然家傳寶貝還是有點用處。」景琦道。 在身旁的獨孤非雲除了驚訝身旁青年的福星高照與藝高人膽大之外,也沒有其他的話可說 。正當兩人脫出生天之際,只見到周圍一陣紫色煙霧瀰漫,很快的圍繞兩人身邊,瞬間就 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了。 「非雲老兄你在哪啊?」 「景琦我在這裡!」 確定彼此方位的呼喝聲此起彼落著,但是兩人卻一直找不到彼此…也不知經過了多久,終 於紫色的煙霧散去,周圍一片風和日麗,景琦與非雲各自心驚:原來彼此距離那麼近,怎 麼會摸不清彼此的位置,難道這又是「鬼打牆」嗎?如果是鬼打牆…唉!這又是一個陣局 了!該死的,景琦心中想著。 正待景琦懊惱之時,獨孤非雲望了望四周的環境,像是陳州城的景致,自己不是身在千佛 塔中嗎?怎麼會就出來了?算算在陣式中已經經歷了羅漢殺陣、阿修羅獄、餓鬼與妖魔的 追殺,感覺這詭異的紫色煙霧似乎又是陣局。罷了!還是先看看周遭的情況吧。 看著周邊景緻,儘管像是一般的陳州街景,可是瀰漫的神秘紫氣卻不曾散去,更添了幾分 玄疑又詭異的氣氛,有別於之前陣勢發動時神出鬼沒與人海戰術的攻勢,一片單純又靜謐 的無聲,讓兩人反而更緊張了起來。 看著眼前的情景,獨孤非雲似乎想起當年雲遊四海時,在極東之國扶桑曾經看過類似的記 載,好像是在陰陽寮…右手拇指緊緊揉著太陽穴,想要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到底… 青年心性作祟,在一旁的景琦無法再忍耐這樣長時間的沉悶與等待,看到路旁樹上長著一 朵花,正當想摘下來把玩的時候,被獨孤非雲喝止了。 「小心!你亂動東西可能會引動陣勢!」 「我是在想就算引動陣勢的話,至少比現在乾等也比較好啦…而這花感覺也蠻漂亮的,摘 一下也沒關係吧。」說完,景琦依舊伸手過去,說時遲那時快,獨孤非雲搶先一步擋在景 琦身前,怒目而視。 「你聽不懂我說的話嗎?」 「好啦好啦!你不要那麼認真嘛,開個小玩笑而已啊。」看到非雲臉色嚴肅,景氣訕訕的 將手縮回,回頭再望周圍的景色。「至少我可以確定我們應該是在陳州的街道上,以前祖 父一家還住在陳州的時候有跟我講過這些事情,這些樹啊攤販啊之類的,好像跟祖父當年 跟我講過的很像…只是都已經那麼久了…難道我們回到過去了嗎?哈哈!」 「回到過去…回到過去…對了!」靈光一閃,獨孤非雲恍然大悟道。「我想起來了,這是 扶桑島上陰陽寮的咒術映心之法。」 「扶桑島的映心之法?歐!不知非雲兄還通扶桑語言,失敬失敬。」彎腰一個誇張的作揖 ,十足的裝模作樣,而獨孤非雲不理會景琦沒來由的舉動,繼續說道。 「扶桑島的映心咒法是利用某個人的關鍵物品為媒介,在子時之刻以陳州城的鬼門處為中 心,依序往東南西北方各走三百里,如果成功了之後,就能夠回到那個人印象最深刻的時 空。」 「歐…這到還挺神奇的!」 「只是…只是我們不可以碰觸這裡一切的花草數目或是發出任何聲音,這樣他們就看不見 我們,否則一旦被周圍的人發現,就會被沒來由的追殺至死,而這個被創造出來的過去時 空也會關閉。」 「那非雲兄你知道我們要怎麼出去嗎?」 「映心咒術的能量是由關鍵物品所激發,所以在我們經歷的這段故事中會有主角,要先看 看這個主角是誰,再決定怎麼解這個陣局…不要說話,有人來了!」說完,獨孤非雲手指 往遠方一比,遠遠的就看見一群人從遠方趕來,引起一片塵沙瀰漫,叫囂聲此起彼落,陣 陣不停。 「快!別讓那妖女逃了!」領頭的和尚帶頭叫著,手裡拿著一個沉甸甸的法缽,後面跟著 很多像是家丁裝扮的僕人,手裡各自拿著降魔法器,然而這些人跑起來卻上氣不接下氣, 與和尚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遠…慢慢的,幾個實在跑不動的人腳步停了下來,就地或站或 坐,彼此聊了起來。 「呼呼呼…真的是趕不上那和尚,累死我了…唉!只是沒想到少夫人是妖怪!」 「可不是嘛!看少夫人平日對我們這些下人都不錯,平常跟少爺的感情也好得很,真是想 不到啊…」 「哼!我老早就覺得她有問題了,你沒看少爺自從跟她成親之後,身體就一天不如一天, 八成是個妖怪來著,這一次還好是那和尚接穿了她的真面目,不然我們哪天全都死了都不 知道。」 「不過說來也怪,少夫人一開始嫁給少爺的時候也好好的啊!好像一切事故都是少爺的表 妹姜小姐來這裡玩之後開始的…記得從那之後老夫人對少夫人就很冷淡,也常送補品給少 爺吃,可是少爺身體在那之後就沒好過…」 「對啊對啊!你們不覺得那姜小姐前腳才離開,那和尚不久就在府裡出現,跟老夫人說少 夫人的事…」 「噓…這些事我們下人還是不要講太多啦,你沒看那姜小姐可是老夫人面前的紅人啊,講 那些閒言閒語的,小心被趕出門!」 「你說的也對…走啦走啦!趕快趕上那和尚,好歹做做樣子也好。唉!發生這樣的事情, 恐怕也是秦府家門不幸。」說完之後,家丁們三三兩兩的一哄而散,往和尚消失的方向追 趕過去了。 陳州秦府…難道是琴姬師姨之前的夫家嗎?原來…景琦念頭一轉,邁起腳步趕向和尚消失 的地方,獨孤非雲見狀也跟著景琦的方向急急而走,不一會兒就聽見打鬥聲響,沒多久就 看到一個持劍的女人與和尚在搏鬥的身影,只見得和尚右手出缽,招招封住來人劍勢;左 手拳法,處處攻敵缺陷之處,儘管靈巧不足,但虎虎生生的架式,卻逼得對方劍法無法進 逼一步。轉瞬之間,女人陷入層層危機之中。 剛趕到現場沒多久,景琦定眼一看,那個女人不就是琴姬師姨嗎?眼見琴姬危急,景琦拿 出聖靈珠平手一拋,擊中了和尚法缽,盪開了原先攻向上盤的一路殺招,而琴姬見有機可 乘,立刻平劍當胸直刺和尚中宮,本想趁此逼退敵人以逃離現場,可是沒想到原先武功高 強的和尚腳步突然錯亂了起來,避不開這平平一劍…在這電光石火的瞬間,琴姬一劍刺穿 對方胸口,而用來抵擋和尚攻擊的聖靈珠,也在用來當作暗器震開法缽的同時反向射入琴 姬體內,在這要命的當下,獨孤非雲與秦家人也紛紛趕到了。 「琴…你真的是妖怪嗎?」儘管身體羸弱不堪,但秦家少爺還是勉強說出了這久放心裡的 疑問。 「我…」 「少爺休疑!看老衲逼出這女妖的原形!」儘管只剩一口氣,和尚依舊口頌法語,左手平 掌一推,擊中正在恍神的琴姬身體,而琴姬也隨著一掌逼退之後將寶劍抽離和尚胸口,開 了一個血流如柱的透明窟窿,在血花四濺的濃濃血霧中,一個蛇尾人身的倩影煢煢獨立著 :儘管臉容依舊是琴姬,但下半身卻長出了一條像蛇一樣的尾巴,只看得在場眾人膽戰心 驚。 「真的是妖怪…」耳語聲此起彼落不斷,家丁們個個不自覺的抖了起來,可是雖然害怕, 但礙於秦府家大業大,沒有人敢拔腿就跑。這時只看到秦家少爺一個人緩緩的走向琴姬-- -一個已經是蛇妖女的妖怪。一些還算奮勇的家丁怕少爺一人危險,紛紛衝上前去想要拉 住,可是不知怎地,家丁一個個全都倒下,仔細一瞧,竟然看到兩道詭異的身影穿梭在家 丁之間,之後就大家都不能動了。 「非雲兄,你怎麼也加入我了啊!啊…我說話了,這下他們看得見我了。」景琦停下身來 搔了搔頭道。「你不必跟我一起淌這個渾水的。」 「就當作是報答你救我的一次吧!」獨孤非雲道。 儘管注意到了第三者的存在,琴姬與秦家少爺依舊對望,兩人相對無言。 「還記得嗎…咳咳…當年我在你住的地方苦苦等你,那時天氣很熱,蚊子又多,可是…咳 咳…我就是想見你一面。」秦家少爺痛苦說著。 「我知道…你不要說了!我不適合你!我要走了…」儘管痛苦異常,琴姬依舊轉身,想要 離開這傷心的地方。 「我明白有時候愛情與孝心不能兩全,可是…咳咳…可是…咳咳咳咳咳」咳嗽過度,秦家 少爺一句話說不出,整個人突然軟倒在地。琴姬見狀,拖著不習慣的身軀,趕緊將其扶正 ,抱著秦家少爺。 「琴…你的身體還是那麼柔軟,那麼好聞,只是不該流淚。咳咳…」說完,秦家少爺勉強 的舉起右手指,輕輕滑過琴姬臉龐,而左手衣袖裡卻冷不防的亮出了一把匕首,刺入琴姬 胸口,而在一旁的景琦與非雲大吃一驚,可是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 「咳咳…雖然愛情與孝心不能兩全,可是為了秦家的名譽,我一定要大義…大義滅親…可 是…咳咳…別擔心…我很快…就去陪妳了…咳咳…」用盡最後的力氣一把推開琴姬,秦家 少爺像脫韁野馬般高聲笑著,然而中氣不足的現象很快就讓笑聲變得嘶啞,突然之間一口 氣提不起來,就軟倒在地,昏迷不醒了。 輕鬆抓起刺入胸口的尖刀,無力的一擊根本無法傷害琴姬分毫,看著地上這個令人又愛、 又恨、又哀、又憐的冤家,蛇尾人身的琴姬無言,為什麼?為什麼一個簡單的幸福…心中 萬千思緒糾結,突然…好像是好久遠的回憶襲上心頭,好像自己本來就是這樣子的!好像 …好像…很多並不關聯的畫面像幻燈片般一掃而過,一張接著一張又一張…像是再也塞不 下而崩潰一般,瞬間尖銳的嘶喊從琴姬口中發出,一陣鬼神驚懼的哭號震驚了景琦與獨孤 非雲,而周邊的景色也產生異變,慢慢的化為原先瀰漫的紫色霧氣。 「非雲兄啊!這就是你所說的『解開映心咒法』的意思嗎?」雖然景琦一度被強烈虎吼音 波震得東倒西歪,但還是運動全身真力,勉強立定腳跟。 「我也沒經歷過,我不知道!都怪你剛才急於出手…」 「我也不知道會這麼嚴重嘛…咦!你看這些紫色煙霧似乎都集中往琴姬師姨的方向聚集, 你看那可能是陣法的出口嗎?」 「死馬當活馬醫了!」說完,獨孤非雲腳步不停,一邊運攻抵抗著琴姬至高無上的狂嘯音 波,一邊衝向可能是唯一的出口;景琦也跟著非雲的腳步,急速的衝向琴姬。頓時只見到 白光一閃,兩人的眼睛什麼都看不到了… 陳州千佛塔遠端高峰之上,兩道神秘的黑色人影佇立一旁,冷冷的看著千佛塔上綠色邪光 沖天的情景。只見得其中一道黑影微微的笑了。 「主人,您的陣勢真是一波接一波啊:我看那兩個傢伙絕對不會想到千佛塔的邪氣沖天, 會加速碗丘山上淮南王陵寢風水異變吧!現在我們只要再把韓菱紗當時封閉的地方打破, 那些鬼啊殭屍的又會跑出來了呢!」 「哼!那些陣局只是要拖住他們的腳步而已!」 「拖住?小的不明白,可否請主人明示?」 「女媧氏甦醒了之後,接下來的目標一定是要先取回天蛇杖與聖靈披風,淮南王陵寢這一 局,我要讓她在『鐘劍斧壺塔』的爭奪上慢我一步。」 「…主人!對於您遠大的計畫,小的還是不大了解;不過主人,小的不明白為什麼您千方 百計的要讓女媧氏甦醒呢?這個女媧早已經被天界除名了啊!」 「哼哼哼!你可能不知道女媧跟天界有多少恩怨吧,罷了!你也不用知道太多,接下來, 我第二步棋也該動了。哈哈哈…」 一陣仰天大笑,原本覆蓋在神秘人斗篷上滑落了下來,隨著黑色斗篷的委地,依稀的,一 個像是金色的缽形容器露了出來,另一個站立一旁的黑色人影不敢多看,大氣也不敢多吐 一聲,只能夠看著千佛塔的耀眼綠光,仔細思考玩味著。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8.171.195.16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