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農洞內,紫英與托塔天王雙邊對立:天王氣定神閒,緩緩現出手中昊天塔,靜靜盯著對
手;而紫英側身微蹲,紫晶石劍與眼界平行,劍尖對著托塔天王,腳步前弓後箭,是先自
保再求進攻的起手勢,儘管神色如常,但身邊夢璃忽快忽慢的呼吸聲卻一陣一陣的撩撥紫
英心弦…
「我時間不多!就以三招為限:若我敗,你可取鏡與鼎;若你敗,請速速離開!」紫英言
簡意賅,緩緩道。
「好!」托塔天王一字定音,欺身向前,一記「秦王鞭石」緊敲紫晶劍身,不料竟然一個
撲空,紫英竟已不在現場,而在間不容髮的片刻,一招三式的劍氣緊咬而來,只見天王瞬
間閉氣擋下此招,隨後手中寶塔暴長急往劍氣方向而刺,震飛了紫英手中寶劍,而紫英左
手虎口鮮血激射不止,又吐了幾口鮮血。
「你劍已離手,內傷又加劇,還要拼這最後一招嗎?」
抹了嘴邊鮮血,左手一緊,紫英抓回了紫晶石劍,然而虎口狂噴的鮮血卻無法讓其握緊劍
柄,儘管滑了又滑,但心中鬥志不減。
「最後一招不只為我自身,還為我此生所在意與保護的人們!進招吧!」儘管內傷不斷加
劇,手掌不斷滲血,但無論如何總拼上一拼。
「好!就讓你跟那女人成為同命鴛鴦,『吸星換月』!」天王語畢,瞬間將無盡仙力灌入
昊天塔裡,只見昊天塔門開啟,產生無窮吸力,將炎帝神農洞中的岩漿與岩石吸入塔中,
而搖搖欲墜的夢璃也快速的被昊天塔吸引而去。
「夢璃!」眼見心愛的女人遭遇危難,慕容紫英奮不顧身擋在柳夢璃面前,以紫晶石劍拄
地,力擋昊天塔無窮吸力,但無奈的是不管怎麼掙扎,仍然無法避免兩人被昊天塔吞食命
運,紫英心中不覺莞爾:為何為何至悲總是緊接著狂喜而來?然而已經慢慢流乾的血液讓
意識不斷模糊…夢璃…青鸞峰…修仙…隨著這些字詞在腦中慢慢平息,紫英雙眼也漸漸沈
重了起來,然而紫晶石劍卻不斷發著光芒…
托塔天王眼見紫英逐漸氣空力盡,心中不覺赧然:若非天帝諭令,何需利用神器對付凡人
…但事情能盡快交差總是好的,畢竟上古十神器之事必須趁鬼界拖住女媧氏的時候盡快處
理,只好…天王一陣思緒飛轉,突然見到慕容紫英抓起紫晶石劍拖地而行,直定定的往昊
天塔衝去…不對!為何會有這樣反應?難道…不好!托塔天王連忙撤回昊天塔吸力,企圖
全力一擋,不料紫英急急而來,伴隨著一道渾厚而鋒利的劍氣,沿著昊天塔與天王手臂,
輕巧劃過天王腹部的護身鎧甲,頓時只聽見磅鋃數響,腹部的護身寶甲片片破裂,伴隨著
紫英無意識的一笑…
「這…這是『劍平日月』!軒轅劍法!你怎麼會?」
「抱歉抱歉…這事可不能讓你知道太多!」背對著托塔天王的紫英,左手劍刃瞬轉劍身,
轉手一揮,以寬厚劍身反手擊向天王,只見天王在驚訝之餘而猝不及防,又被紫晶石劍擊
中,整個人飛出了炎帝神農洞。
「唉…現在不出手,怕會造成遺憾!如果出了手,又會被天界盯,真是…」紫英緩緩站立
,兩眼閃爍陣陣光芒。
「不好意思阿!看你很危險才佔用你的身體一下。恩…看來要讓這小子在短時間之內領悟
『軒轅劍訣』,可能還是太強人所難了一點…不過這小姑娘…該如何是好呢?」正待神秘
人左思右想之際,懷中的錦囊突然又發光了起來。
只見神秘人緩緩拿出了手中錦囊,頓時錦囊紫氣大盛,慢慢的往柳夢璃身上緩緩凝聚,而
夢璃原本真氣盡散的現象也慢慢緩和了下來。
「真是件神奇的事啊!老朽活了那麼久,還沒看過這種法術…」直到紫氣完全消失了之後
,神秘人在看原本拿出的錦囊,發覺早已空空如也,只剩下一張簡單的字條,上面端正的
寫著。
「『封神陵,以物易物。』」
這…哈哈哈!又是個想跟天界做生意的好傢伙啊…神秘人走進夢璃,仔細的端詳之後,突
然…
「不會吧!原來錦囊是這個意思…」俛仰之間,神秘人懂了…
鬼界荒地之上,地藏菩薩與女媧激烈的交戰著。儘管菩薩攻勢凌厲,手中禪杖連揮帶掃,
急進突刺,均無法碰到女媧分毫,只見女媧輕鬆躲避,談笑自若道。
「這就是西天菩薩的實力嗎?」女媧一邊調笑,一邊說著。「難怪愚魯的天界會派你來鎮
守天蛇杖,哈哈哈…」言談之間女媧又是一個彎腰,避過了一招「金剛伏魔」,旋即又是
迂迴的蛇尾輕掃,閃過了一記「棒打七星」。這時又見女媧大笑道。
「哈哈哈…菩薩,是否我立身不動讓你打,會讓你更有成就感呢?」女媧斂身肅立,雙手
放於後方,眼神沈靜而銳利道。
「哼…」地藏菩薩冷哼一聲,將手中禪杖佇立一旁。「妖物!若非為克制天蛇杖魔力,老
衲行動豈會處處受制?若你肯讓老衲全心應戰!究竟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哈哈哈…就不知
你敢不敢?」
「歐?那就來啊!讓我看看這些年來,西天如來界進步了多少?」說完,女媧立身向前,
蛇尾為引,雙手尖爪主攻,一前一後殺向地藏菩薩。
「來得好!」這時地藏菩薩手中現出念珠,雙手一轉一張,纏住了女媧攻勢,隨即輕輕一
帶,打亂女媧身體平衡,旋即制住了蛇尾攻擊;而女媧也不是省油的燈,手掌化刺為拳,
運勁一張,分開了念珠黏式,旋即心念一動,欲引發風刀驚雷之術,但分開的念珠卻如彈
珠一般連綿不斷射向女媧,打斷了念咒之聲。
眼見機不可失,地藏菩薩凝聚無邊佛力,運動雙掌一前一後擊向女媧。好個女媧!儘管身
處劣勢,但憑恃自己功力驚人,不顧念珠連擊加身,雙掌同樣平推,企圖以深厚內功擊敗
對手,瞬間兩人四掌相接,引發鬼界土地異變,地陷三分,而女媧與菩薩同時向上一躍,
對了幾掌之後,兩人同時落地,只見地藏菩薩右手一張,接起了從天而降的顆顆念珠;而
女媧嘴邊竟難得的露出一絲鮮血。
「哼!有你的!」
「客氣客氣!老衲僥倖勝得一手。」
「接招!」女媧心念一動,縱身一跳,但口中頌念咒語不停,頃刻之間女媧身形幻化,變
成了一個手持芭蕉扇的曼妙女子,瞬間扇影揮動引發暴風陣陣,而風中隱含無數刀刃之氣
,飛向地藏菩薩。
「『降神術:風神』…難道他取得了風靈珠?不妙…」思念瞬轉,地藏菩薩手中念珠隨手
一揮,畫出了一道護身氣勁擋下了陣陣風刀攻勢,旋即點踏向前,雙手運轉,化出朵朵蓮
花,頓時蓮花引爆,飛散片片落花襲向風神身影,說時遲那時快,這時又見風神一個轉身
,變成了一個肌肉糾結的彪形大漢,手中拿起釘鎚與卯釘,隨著鎚與釘的陣陣接觸,瞬間
引發無數雷霆霹靂,燒化了迎面而來的落花繽紛,隨之而來的則是一陣陣的煙霧瀰漫。
煙霧瀰漫中,地藏菩薩警覺四周環境,心裡暗叫不妙:現在身陷絕地,敵暗我明,如果妄
動的話…不得已!地藏菩薩口頌佛號,運動著僅剩佛力加強自身防備,儘管渾身金光閃閃
,但無數金光卻無法穿透詭異煙霧,可惡!想打持久戰嗎?儘管懊惱不已,但地藏菩薩也
不敢隨意移動,只能隨著時間慢慢的流逝過去,只是不斷籠罩的塵煙卻不曾稍有減緩的跡
象…
距離鬼界荒野數十里之遙,一道白色身影慢悠悠的晃蕩著,儘管全身的一片雪白,但身上
的衣物與配飾一件不少,尤其那手中的一柄摺扇,不是正是那玄震是誰?只見玄震隨意望
著周圍風景:沒想到經典中說到的上刀山、下油鍋真的存在!還好自己還沒死,不然真被
抓去這樣整治那還得了…只是走了那麼久,還是找不到有關玄霄、夙玉與天青的魂魄,想
想也真是煩人。
其實回過頭來說自己都已經逐步證實瓊華雙劍是有心人的陰謀了,為何還要來鬼界一趟聽
取這些死人的說法呢?說真的!有時自己也搞不定自己那種堅持己見與求真求實的無聊態
度!不過也還好因為七星續命燈已滅五盞,所以自己的魂魄與身體呈現若即若離的狀態,
所以一時之間鬼差與游魂還無法察覺自己並非鬼物,只是待久了也不是辦法,看來好像是
該走了…
心念瞬動,準備拿起盤古斧破開結界,突然數道冷冽的劍氣破風而來,只見玄震揚起手中
摺扇,擋開了致命劍氣,但也覺得虎口微微發疼…好傢伙!又是同樣的「天女飛仙式」嗎
?思緒一定,玄震手抓摺扇,防備四周,等待對方進一步的攻擊,突然來人從左側穿出,
手中寶劍由下盤直穿,直刺雙足,而玄震輕微一跳,踩住來人寶劍,腳上微一用勁,企圖
踏斷寶劍,沒想到來人轉劍一挺,劍尖竟往玄震腳上送,好個玄震卻也不慌不忙,輕輕提
氣放緩了腳上勁道,輕點劍尖,又往上飛了三丈之遙。呼…真是好險!能用這種險辣奇招
的,看來是夙玉沒錯了。確認了身份之後,玄震拋開了手中摺扇,口頌咒語,頓時鬼界竟
陰雲密佈了起來,下起了陣陣劍雨…
「哈哈哈…『凝冰劍雨』!這簡單的招式就要破你『天女飛仙』,看招!」說完,玄震接
回手中摺扇,一個呼氣,使出千斤墜身法,瞬時立於地面,而來人逼命一劍無聲無息的企
圖從玄震後身突穿,只見持扇人張開摺扇,一個轉身,被雨淋濕的袍服與摺扇如麻花一般
,捲住了來人寶劍,這時玄震輕輕往上一帶,來人寶劍頓時脫手,而玄震左手揮出一掌,
一招「雁破層峰」直逼來人而來,而夙玉寶劍脫手,不得已只能以掌力拼,就在雙掌交接
之際,玄震輕輕一笑。
「你中計了!」夙玉與玄震接掌之後,突然心中恐懼,但再要離開已來不及…只見地上水
漬與身上淋濕的衣服瞬間結冰,封住了自身的行動,隨著雙足無法動彈,慢慢的身軀與雙
手也隨著玄震掌中傳來寒氣慢慢凍結,最後化成了一座晶瑩剔透的冰像。
「哈!真是險之又險啊!對付夙玉師妹,果真不可輕心。」玄震輕鬆的自問自答說了幾句
。「若非用『凝冰劍雨』讓雨水附在夙玉身上,藉由衣服吸水稍減她出劍速度,可能一時
間還制服不了…方才夙玉看到我一點感應也沒有,難道真的已經變成殺人工具了嗎?」玄
震望著冰像,百年記憶又陣陣襲上心頭...莫非是因為快死了,所以才變得那麼婆婆媽媽
的嗎?有些討厭這樣的自己,玄震心裡想著。不過為免夜長夢多,夙玉一定得死!避免又
變成敵人暗棋,想到這,玄震站起身來,左手聚氣,企圖一掌拍碎冰像,剷除後患,不想
…
「大師兄!手下留情!」正待玄震欲一掌拍下之際,身側出現了一道身影,緊緊抓住了玄
震手臂道。
「是天青嗎?哈哈哈!我一直找找不到,不想找了就一次出來兩個…好!你鬆手,我收勁
,來!一、二、三!」數到三聲,兩人同時收手,彼此對望。
「大師兄!原來你沒死,真令人意外!」雲天青道。
「哈哈哈…是啊!我還知道你跟夙玉成親了,還生下天河,你們的小孩真可愛啊,搞得我
也想生一個。」
「大師兄說笑了!倒是…」
「天青讓我先說,我時間不多:你跟夙玉在一起的時候,他跟望舒劍兩者之間有沒有奇特
的感應?」
「有!當時我跟夙玉在青鸞峰隱居的時候,夙玉被望舒劍氣影響,每天都說自己很冷,甚
至在夏天時也是,而到了之後,夙玉甚至有幾次陷入瘋狂,還拿起望舒劍要殺死天河…我
…」
「別說了!師兄很抱歉提起你的傷心事!只是夙玉在瘋狂的時候,有沒有說些什麼之類的
很奇怪的東西?」
「奇怪的東西…有了!有時候夙玉會喃喃說著一個像是和尚的人在責備他,說的聲音也很
大聲,不管夙玉怎麼躲都會聽到;有時也會說什麼看到九天玄女出現的…不過當時我沒當
作一回事就是了」
「和尚…九天玄女…恩…看來對方居心很毒,利用你關心夙玉的心情,不只殺死夙玉,也
間接殺死了你,把所有可能說出秘密的人都殺死了,只是令我好奇的是:夙玉怎麼能夠脫
離『那個主謀者』的控制的…」
「大師兄!你說什麼主謀者!」
「沒關係,你不要知道得好…對了!夙玉為何會邀你一起逃離瓊華派?這應該是整件事的
關鍵!」
「大師兄,你真是說得我一頭霧水的…」
「別管!你快跟我說!」
「好吧…如果沒記錯的話,就在掌門與大師兄你…戰死之後,宗煉長老有單獨找了夙玉一
次…我會知道的原因,是因為長老跟夙玉一起走的時候,正好被我看到,而之後沒多久,
夙玉就拿著望舒劍與靈光藻玉來找我,要我跟他一起逃離瓊華派了。」
「宗煉長老…那應該是整件事的關鍵了…和尚…九天玄女…好吧!天青,大師兄很感謝你
,我們就此別過,多加保重!」玄震伸出左手向天青一握,沒想到砰的一聲…
身旁的冰像突然陣陣碎裂,而天青胸前多了一道劍痕穿胸而過,連帶也刺中了玄震右胸…
此時的玄震心中再無寬恕之念,右手摺扇一張,身形瞬時向前,頓時來人手中長劍也穿透
玄震右胸而過,但因衝力過強,長劍一時之間竟無法被來人抽出,說時遲那時快,只見玄
震右手摺扇隔著雲天青身體信手一揮,夙玉只見一道如血刃般的光影迴過頸邊,很快的…
也就無聲無息了…
玄震左手微運勁,隨手在胸前一切,切斷了穿胸而過的長劍,也逼出了體內的長劍,旋即
又左手一張扶住癱倒在地的雲天青,只見天青奄奄一息,神魂已將近飛散,玄震忍住不斷
在眼眶中打轉的淚水,故作輕鬆道。
「哈!天青你真是沒用,只是…只是一陣風來,你就體力不支倒下來了,還要大師兄扶你
。」
「哈…哈…我知道大師兄雖然古怪,但是心地很好的…只是…只是…嗚!」天青呻吟一聲
,繼續道。「那…那個人說可以給我跟夙玉新的身體,沒…沒想到…夙玉…咳咳咳!」
「天青!你不要說了!大師兄都知道…都知道…」再也忍不住悲痛,玄震的眼淚滴在了天
青臉上。
「大…大師兄!我知道夙玉被人控制,但我救不了他,所以…所以只有放任…對不起…夙
…夙瑤師姐死的時候,我也…在場,可是…」說到這,天青已經上氣不接下氣。
「天青…不要說了!大師兄幫你療傷!」說到這,玄震運動僅存真氣,灌入天青體內。「
不…不用了!夙…夙玉逃走了嗎?」
「…是!他走了!」半晌不說話後,玄震慢慢的說了一句。
「那…那我就放心了…別了…」說完之後,雲天青緩緩的閉上了雙眼,身體也如碎片般,
慢慢的土崩瓦解,玄震一時心驚,站起身來,看著右手摺扇面上的人頭竟是泥塊所塑,回
頭再看夙玉身體,竟全都是泥巴…原來,天青口中的「那個人」用灰粉與泥巴欺騙了夙玉
兩人…可恨…玄震一時控制不住,心血上衝,吐出了一口鮮血。
「可惡…這卑鄙的傢伙…」玄震閉上雙眼,一動不動,企圖讓自己慢慢緩和下來,他自己
心裡清楚,越動怒只是越讓敵人稱心如意,所以越到險處越不能失去冷靜…過了一段時間
之後,玄震終於恢復平常的思考,而緩緩沈澱下來之後,發覺懷中的火靈珠發出光芒,像
是指示著什麼方向一樣,儘管一時不解,玄震依舊跟著火靈珠的感應,慢慢向未知的方向
前進…
夏去秋來,短短三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過,在蜀山上難得可看到的青綠,又附上了一層薄薄
的冰霜,而蜀山仙劍派的威名是否不墜,就看這久違的一戰了。
仙劍掌門東方定宇斂劍而立,腦中反覆不停想著這三個月來重樓演示的劍法,劍法本身是
精妙無比,但是開闊之間似乎有點不按章法:為何一招強調身影迷離的「仙影悠悠」之後
,接下來卻是凝結真氣一斬的「劍人與共」?這樣安排難道不會有回氣不及的現象而造成
破綻嗎…諸多不合理的劍法套招讓定宇無法釐清,但是這些疑問又只能夠靠自己…唉…只
能玉石俱焚了!儘管心有千千結,但是臉上的神情毫無懼色。
「哈哈哈…東方小兒,準備來送死了嗎?」一陣無名火起,魔尊重樓現身仙劍派前,睥睨
天下的神氣絲毫不減。
「魔物!摒除人妖之別,我當謝你提供飛篷將的不傳劍技,讓仙劍派的絕學得以流傳下去
。」
「是嗎?哈哈哈…當我開了鎖妖塔之後,你就不會這麼想了吧!」
「無奈!妖物,進招吧!」
「哼!」一句話也不說,重樓飛身向前,手中刃爪殺向東方定宇,沒想到一道掌氣封住了
去路,而突然四道身影從四個方位攻向魔尊,只見重樓輕鬆擋打,僅僅在雙足挪騰之間就
避開了重重包圍,旋即落於原本現身之處。
「你們決定以六敵一了嗎?五個老不死的!」
「哈哈哈…重樓,你言重了,我們五個衰朽之人不過是在試劍台上坐久了,想出來活動活
動而已!」仙劍派五長老之首非青道。
「東方定宇叩見五位長老!」定宇見五長老突然出現,一陣心虛,只能先低頭叩見,再想
其他理由說過去。
「哼!定宇,你太魯莽了!怎麼跟魔物勾結?你以為你跟重樓學劍,我們不知嗎?唉…誤
入歧途!」非黃道。
「定宇…定宇知錯!」
「罷了罷了…你既是掌門,你的作法就是仙劍派的決定,我們今日來倒也不是阻止你們,
只是想啊…」非赤道。
「想說你們決鬥要有個公證人,我們五個來當當應該是不錯吧!」非白道。
「重樓!相信以你的實力,就算我們六個全上你也不怕!我們當公證人,相信你不至於有
意見才對。」非黑道。
「哈哈哈…你們五個老不死的不好好顧魔劍,卻跑到這裡來?好啊!就讓你們親眼看看仙
劍派是怎樣毀滅的」重樓狂妄一語,表示認同。
見重樓同意,五位長老旋即運動真力,瞬間地面竟飛昇至數十丈高,而原先平整的地面也
裂解成數十個只容一人站立的小石塊,這樣拔地而起的浩瀚仙力,讓東方定宇微微的震驚
了。
「重樓!我們五個重現當年你跟飛篷將對決的場地,希望你能玩得盡興,就當作害你跟仙
劍派糾纏多年的一點回禮吧!」非青道。
「定宇,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開始,記住『盡其在我』這四個字,不要讓死的劍法還是劍招
干擾了自己的心思。」非黃道。
「是…弟子明白!」解答了自己心中疑惑,東方定宇寶劍在手,輕鬆揮灑,盪出陣陣劍風
,吹起重樓那一片火紅的殺意,臉上微微的一笑…仙劍再戰,是舊事的再度重演,亦或是
派門的末路,定宇望著手中的劍尖,回想起飛篷將無上的劍招,身影緩緩的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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