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華區beta pal 關於我們 聯絡資訊
東方定宇一盪劍鋒,如迅雷般攻向重樓,而重樓也不假詞色,以硬碰硬迅速還擊,頃刻之 間兩人已過了三五十招,其中刀光劍影聲勢不斷,周圍的氣氛頓時火熱起來。 心知重樓實力,定宇打定主意必須以快打快,否則一旦持久勢將不利,只見劍鋒偏轉,一 招「傲定中原」直刺重樓中宮;而重樓左手刃爪輕舉,企圖纏住劍鋒,使對手胸前門戶大 開;但不待招式使老,定宇左偏劍鋒,手腕一盪,又是一記「笑傲龍吟」,以劍身急劃重 樓右臂,這時又見重樓右臂微沉,以刃爪強碰劍身;然而定宇劍勢又是一變,頓時腳步一 個蹬踏,急搶重樓左側,寶劍順道一揮,瞬間削往對手左腿,一式「低頭望天」,攻了個 出其不意,而重樓也不惶多讓,身影稍退避過劍鋒,隨後左腳一舉踢飛了仙劍掌門手中寶 劍,正待得手之際,沒想到定宇瞬間一個飛身,接過了寶劍,旋即又一個兔起鵠落之姿, 一招「天劍伏魔」攻向重樓上盤。這一招一式的攻守之間,竟短如電光石火,迅如流星飛 墜,看得在周圍護陣的仙劍五長老也不免膽戰心驚了起來。 「沒想到定宇的劍法在這三個月內竟精進如斯!」非黃以「傳聲入密」的方式向其餘四位 長老發表感想。 「沒錯,也許定宇真有機會吧。」非赤道。 「不過定宇的算計似乎還是太冒險了!」非青道。 「怕什麼!我想憑我們五個的功力,應該還可以困住他一段時間…就是不知道遵兒往陳州 一探究竟結果如何?」非白道。 「不管如何,我們總也得拼上一拼了,不管是非功過,至少鎖妖塔與仙劍派這一局我們都 已經盡力了。」非黑道。 五位長老緩緩點頭,同時望著不遠的鎖妖塔與試劍台,兩者之間的氣息已經越來越弱,看 來…正當長老們一時分神的時候,戰況有了改變… 原先還可與重樓五分平手的東方定宇,隨著時間的慢慢經過,臉上的汗水直流,連帶也影 響到劍招的迅即與彼此呼應的程度,而重樓心知定宇的弱項,也不急於很快分出勝負,只 是慢慢的採取迂迴與游鬥的方式,一點一滴的消耗對手體力,隨著金鐵交鳴之聲的逐漸密 集,東方定宇的寶劍就如人一般,劍身上已經傷痕累累…儘管如此,定宇還是拿起寶劍奮 力一搏,而重樓就像是一隻狡獪的狐狸一樣,慢慢的等待最佳的時機,終於… 「你輸了!」重樓右手一道揮灑,刃爪震斷了定宇手中寶劍,隨即左手由下而上一揮,抓 住了對手衣領,狂傲的宣示自己的勝利。 「只是劍斷而已…還沒有!」定宇仙力灌入斷劍之中,頓時斷劍發出陣陣光芒,而自身也 發出懾人光彩。 「哼!讓你心服口服!」重樓信手一揮,拋出東方定宇,隨即雙手一緊,洶湧的火焰從自 己體內不斷冒出,而手中刃爪被火舌這麼一繞,更發出了奪魂取命的殘暴氣息。 經由魔力加持,重樓的攻擊與速度更上一層樓,儘管定宇仙力深厚,但面對魔尊重樓的狂 暴攻勢幾乎毫無反擊之力,很快的定宇身上出現一片又一片的血跡,然而仙劍派掌門人並 未就此退縮,依舊拿著手中斷劍奮力還擊---雖然斷劍根本攻不入重樓已經強化後的肉體。 「你完了!」重樓目露兇光,引動雙手刃爪之炎蛇蠢蠢欲動,這時只見魔尊雙手一張,炎 蛇有如脫韁野馬般奔流而出,急急攻向東方定宇;而定宇把握僅剩仙力,雙手握劍,揮出 兩道劍氣如虹,擋下了炎蛇攻勢,而在這間不容髮的空隙之間,定宇拼著傷勢加重的危險 ,奮力穿越炎蛇殺陣,出其不意攻向重樓,然而又見魔尊微微一笑,右手併指如刀,一個 踏步之後,輕輕一劃,瞬間定宇胸前就多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血液不斷的噴灑著,像 是殘酷的命定了這場實力懸殊的征戰一般,而重樓緩緩舉起右手刃爪,很滿意的看著手中 的血跡。 「定宇!可惡…」非黑在一旁忍耐不住,亟欲插手戰局。 「非黑不可!你一離開,我們的封魔陣就會產生缺口,這樣重樓就會逃脫,也就枉費了定 宇的一番苦心了!」非青道。 「這…唉!」非黑道。瞬間回想到三個月前東方定宇獨自來試劍台的事:那時他將與重樓 交易的事和盤托出,原本當他說出這件離經叛道又欺師滅祖的計畫時,非黑氣得想把他立 斃掌下,但後來聽到定宇為光復仙劍派往日榮光而忍辱負重向重樓學習飛篷將劍術的苦心 時,又對他能屈能伸的氣度感到敬佩,只是…唉… 「定宇當時希望我們在與重樓決戰時能夠出現掠陣,就是希望我們能夠在決戰同時排設封 魔陣法,擋住重樓去路;同時又要我們讓遵兒去找當年贈送仙劍派魔劍的人,企圖在這不 可知的未來上再賭一把,這…儘管冒險…但…」非黃道。 「別再分心!定宇已敗,接下來輪到我們了」非白道。 心念已定,五位長老口頌法語,瞬間周遭氣勁隱然形成太極之勢,周邊卦象紛然而陳:乾 坤坎離巽震艮澤流轉不停,封印住周圍空間的氣息流動,而隨著太極圖像的不斷運轉,卦 象圖形的更替卻越來越慢,越來越緩,而空間之內的氣息流動也越來越靜,越來越沉,像 是一個慢慢陷入沈睡的小孩般,越來越定,越來越睏…在太極無盡的運行中,空間…沉滯 了… 「哈哈哈…這樣就想封住我嗎?」一聲狂語後,重樓周身火焰急催,數之不盡的火箭頓時 炸裂而出,不斷衝擊著封印之陣;而五位長老見重樓抵抗,更是加催仙力,避免陣型潰散 ,然火箭之尖之利竟像是封印氣罩的剋星般,一陣又一陣的穿過封印氣勁,射向五長老而 來,儘管五人衰老不堪,但還是拼著一口氣,盡力維持著陣型不散,可是經過火箭的一輪 猛攻之後,封印之陣的包圍網已經千瘡百孔,觸之可破了。 「哼!你們五個老不死的果然有陰謀!哈哈哈…但在魔尊之前,任何陰謀都不足為懼。就 留你們一條狗命,看著仙劍派灰飛煙滅吧!」說完,重樓轉身要往鎖妖塔方向前進,但是 一陣琴音響起,如萬千飛劍奔馳般陣陣不停,擋住了重樓的去路,只見重樓左躲右閃,絲 毫不費任何功夫,而在躲閃之間,一道身影翩然而降。 「『年少輕狂入書巔,方圓一鑑不知眠,白雲偏笑何如此,臥看龍神翱九天!』」 「又是你!」重樓啐了一聲,定定看著來人,眼神直冒出火來。 「禮尚往來!你用火箭傷仙劍派長老,我用琴劍阻你去路,剛剛好!」 「哼!上次是聖靈珠幫你,那這次呢?」 「歐…你倒是看看這琴,我還蠻喜歡的。」說完,景琦將琴橫抱當胸,現出了琴身紫中帶 紅的和煦氣氛:琴為七弦,其中第六、七弦較前五弦粗,是為武琴;又為配合征戰之用, 琴身大幅縮短,約為三尺見方;另琴身周邊雕花精緻,邊緣還有似飛簷之設計,不只為美 觀用途,還可在對敵時作為勾人兵器或是阻擋攻擊之用。 「『伏羲琴』…你通了伏琴心法?這世上只有…難道我之前的感應真是…」看見伏羲琴, 重樓一陣驚訝與疑惑,沒想到…她…竟會再現… 「我想你要說的應該是女媧吧:沒錯!這些都是她交給我的。」景琦道。 「哼!不管誰給你什麼東西,都阻擋不了我開啟鎖妖塔的決心,因為...」 「因為什麼?」 「你不需要知道!來啊,小子!」重樓右手一招,睥睨天下的眼神再起,景琦慢慢的把手 放在琴弦之上,場面一觸即發。只見景琦撥動琴弦,數道琴音飛射,重樓倒也不驚不懼, 飛身向前之後,雙手刃爪急劃伏羲琴座,而這時景琦雙手輕拋,以琴身擋住了對方攻擊, 同時也擋住了重樓對敵的視線,就在景琦身影被遮蔽的一瞬間… 一支寶劍,暗藍中帶著點點紫光的寶器突然從景琦手中穿出,攻了重樓一個出其不意,因 雙手被琴弦所制,魔尊只能凝聚真氣硬受一招,頓時魔劍被魔氣所擋,無法再進一步,景 琦心知巧計失敗,不再追擊,收回了琴與劍,往後一蹬退出三尺之遙。 「重樓,你想不到吧!」景琦輕輕笑道。 「是想不到…若非本尊武功蓋世,現在已經身受重傷了!只是…沒想到那魔劍竟跟你有關 ?」 「是啊,說來也巧…我就是當年送魔劍給仙劍派的人,所以你想不到!」 「哼!你手中有魔劍,那表示…哈!本尊對你的實力必須重新估計,你有膽量的話,就到 鎖妖塔裡與本尊一決生死,哈哈哈…」說完後,魔尊重樓一躍,落到了三丈開外,同時數 顆火球飛出,擋住了景琦追擊之路。 景琦右手再撥琴弦,瞬間音波動滲入火球之內,使火球從內部炸裂成數百顆小火星;隨後 左手魔劍揮動,一道迅即爆裂的狂風席捲蜀山,將小火星殘餘的火花完全吹滅,破了重樓 火球之勢。 「可惡!耍這一招…追!」 「少俠且慢!」正待景琦要追重樓之時,五位長老喊住了景琦。 「歐…不知長老何事?追重樓要緊啊!」景琦道。 「是!我們知道追重樓要緊,但有些事還是需要先說明:首先我們很感謝少俠在仙劍派危 殆之際,兩度出手協助,當時看到少俠還真無法跟這口魔劍的擁有者聯想在一起…」非青 道。 「是啊!若非是獨孤兄在陳州千佛塔相助,景琦恐怕也無法再跟各位會面!」 「景琦你太客氣了!如果不是你在八公山與碗丘山救了我們,我們也是回不了仙劍派,只 是掌門…」獨孤非雲與司徒遵攙著東方定宇向景琦走來,東方定宇胸前傷口過深,恐怕之 後就算能好,也無法再恢復往日風采了… 「定宇掌門受傷過重,雖然我跟獨孤師兄已經盡力護住他的心脈,但是內功與仙法怕是不 能恢復了。」司徒遵向五位長老說明。 「唉…定宇…罷了!今日魔劍已被景琦少俠拔起,這先天太極陣式也將被破,唯今之計只 能盡全力阻止重樓了;景琦少俠助我們逼退重樓,仙劍派上下已經十分感謝,不該再讓你 到鎖妖塔去冒險了。」非黃道。 「沒有關係…反正我跟重樓都結下樑子了,就算不找他,他也會找我碴的,我到鎖妖塔去 ,一來為我自己,二來為你們,沒什麼不好的。」 「這…非青你怎麼看?」非赤道。 「罷了!非雲、遵兒,你們兩個固守景琦少俠,我們五人要施展『光影隨行』之術,將景 琦少俠送至鎖妖塔內,但少俠務必注意,因我們五人方才被重樓所傷,法力無法維持太久 ,三刻鐘之後就會將你送出,不管你是否阻止重樓,我們都不會讓你待超過三刻鐘。」非 青道。 「好啊!一切依長老的說法,我會盡力。」景琦道。 「那就準備…」非青話語一落,五長老意隨心轉,仙法瞬動,頓時五人身上產生點點光彩 飛旋,而光彩慢慢的集中在景琦身上,也不知怎的…獨孤非雲好像看到了一道紅色身影藏 在景琦影子底下,但現在正是長老行功的重要關頭,也只能…不久之後,景琦就平空消失 了… 往封神陵的原野之上,托塔天王手裡拿著昊天塔急急而奔,心中思緒迴轉不斷:沒想到軒 轅劍法的傳人竟然與凡人抗瀣一氣,必須得盡快將這個消息上報天帝知道,否則禍患無窮 ,只是為什麼…天王百思不得其解,決定把這問題丟給天界那些愛開會的老頭去處理;低 頭望了一下昊天塔,還好方才施展「吸星換月」有將崑崙鏡與神農鼎吸入塔中,至少回收 了兩件神器,還是先將神器繳回,避免再生枝節…天王心思轉動,腳步不停,轉眼間已經 要到封神陵地界了… 「你不能再走過去了!」一個神秘的黑色人影突然出現擋住去路道。 「你…」托塔天王不解,但神秘人火速進攻,右手併指如刀,當心一劃,天王只覺下身一 涼,趕緊一摸,原先被「劍平日月」破壞的鱗甲處竟出現斑斑血跡,頓時雙腳一軟,天王 單膝落地,跪落塵埃。 「恩…連腸子都拉出來了,你應該活不了吧!」黑色人影手裡把玩著天王手中臟器,輕輕 笑著。 「可惡…報上名來!」 「一個無名小卒沒什麼好說的!」人影左手一緊,揮拳一擊,正中托塔天王鼻梁,只見天 王往遠方急飛而去,昊天塔瞬間脫手,而神秘人右手一緊,將昊天塔握在手裡,之後又聽 見磅的一聲,天王重重落在地上,身體的抽搐越來越慢,眼見是毫無生機了。 「送你一程!」神秘人右手一彈,將一點火星點入天王身軀,瞬間引發熊熊火焰,但火焰 卻呈現藍紫色,而且一點也沒有熱的感覺,頃刻之間托塔天王的身軀就被燃燒殆盡。 「接下來…就是主人交代的『瞞天過海』之計了,呵呵…」神秘人身形幻化,慢慢變成了 托塔天王的模樣,然而…一陣翅膀破空之聲急速飛來,神秘人反應不及,只聽見快速的鏗 鏮數聲與一個悶哼之後,天地之間又是一片寧靜,只剩下托塔天王一人火速兼程,趕往封 神陵去,就像是什麼事也沒有一樣… 雲天河與韓菱紗運動御劍身法,急急往封神陵而進,由於心繫菱紗安危,天河在路程中不 斷回頭注意菱紗,也常常放慢速度,避免菱紗發生事情而無法因應,所以儘管青鸞峰到封 神陵路程不遠,但還是費了一段時間…儘管身體柔弱,但菱紗對天河這樣關心的舉止一開 始覺得好笑,後來也實在有點受不了了… 「天河啊!你不要再往後看了好不好,這已經是第五十六次了!」菱紗不耐道。 「是嗎?可是我怕…我怕太慢找到太白金星會失去你。」 「恩…」菱紗摸了摸鼻子,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夠尷尬的笑了一下,把氣鼓鼓的肚 子壓了下來。 「天河啊!我們是不是快到封神陵了?」 「應該是快到了…菱紗,你看懂玄震大師伯留下的機關人操作方式了嗎?」 「我想應該是不難啦…如果像夙莘師叔說的一樣,那我們在封神陵就可以直接御劍,這樣 應該就可以快點找到天帝住的地方才對…只是這個機關人好重,你能不能幫我拿啊?」 「可是我如果幫你拿,這樣你操作不到機關人怎麼辦?又快到封神陵了…你如果早點跟我 說就好了!」 「這這這…」雖然天河說得有道理,但自負的韓菱紗竟被白癡天河一陣搶白,真是氣死我 了!只見菱紗原本白淨的臉漸漸變紅。 「菱紗你怎麼了…還好嗎?」 「被你氣得當然不好啊!」 「氣…」天河搔搔頭,不瞭解道。 「算了,不跟你計較!噓…封神陵到了,天河你跟我在一起,這樣比較方便!」菱紗說完 之後,天河跳到菱紗劍上,而菱紗也按照玄震書上說明,讓機關人張開水靈結界的防護罩 ,避免被封神陵守將發現。 「菱紗,你的頭髮好香歐,希望把你的身體醫好了之後,我們可以過平淨的生活,像之前 在血污池那樣,雖然工作很累,但我們都在一起。」天河輕輕的摟著菱紗,慢慢道。 「恩…」菱紗一句話也不說,方才的氣好像也都煙消雲散了,平靜的日子…記得天河之前 好像也說過,只是…希望可以!菱紗慢慢搖頭,儘管之後可能不好,但至少現在是可以把 握的…對吧!心中這麼對自己說著。 「菱紗你怎麼了,不舒服嗎?」察覺到菱紗搖頭,天河溫柔道。 「沒有…沒什麼…咦?我們在封神陵完全沒有被阻撓,看來夙莘師叔的方法真的有用,我 們趕快把『煉妖壺』拿去給天帝吧!」菱紗道。 眼見在封神陵毫無阻攔,天河與菱紗快速御劍,急奔向天界至高的所在,只是無常的世事 有時總是那麼無情… 鬼界荒地上,地藏菩薩面對著瀰漫煙霧絲毫不敢輕舉妄動,只是口頌佛號,運起金剛不壞 之身,全力防衛女媧從各方位來的攻擊,然而隨著時間經過,卻一點動靜都沒有,但地藏 菩薩依舊不敢掉以輕心,全神唸著佛號,利用金剛不壞之身以靜制動,然而,奇怪的現象 發生了。 原本伸手不見五指的霧氣突然慢慢消散,本來濃種的氣息逐漸明朗開來,但菩薩依舊全神 戒備,仔細觀察濃霧消散的方向…突然,似乎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地藏聽到了很細微的一 陣破風之聲,抓到你了!菩薩一陣心喜,頓時手上念珠在手,朝破風聲方向急急揮出一掌 ,一陣恢弘的掌氣經過,加速了濃霧驅散的速度,沒想到… 儘管地藏菩薩制敵機先,擋住了遠方而來的一擊,但是接續不斷的攻勢隨著濃霧消散的速 度加快如雨點般陣陣而來,而在攻擊聲與濃霧消散聲相互作用之下,地藏菩薩的聽覺逐漸 受到影響,無法正確判斷每一次攻擊的準確方位,所以身上也添了幾處傷痕,但都不算是 致命之傷…但這一次完全不同,一陣很沉很沉的破風聲穩穩而來,這… 『降神術:武神』!是了,女媧就是得到聖靈珠之後才恢復真身,當然會使用降魔斬的招 式,只是這次竟是用在西天菩薩身上,想之令人覺得諷刺,儘管心念流轉,但地藏菩薩雙 手不停,瞬間一個氣沉丹田,雙手聚勁,啪的一聲,沉穩的接住了渾厚的降魔一擊,只是 一陣既細微又不易察覺的一閃竟跟著殺招而來,即令強如地藏菩薩也已防不勝防,頃刻之 間,菩薩只覺眼前一閃,旋即咽喉一涼同時,原本慢慢吹散的濃霧也完全散開了… 詭異莫測的女媧輕輕一笑,左手指尖鮮血直滴,只見地藏菩薩的咽喉鮮血直噴,生命飛速 的流逝,而原本堅定的雙手緩緩軟倒,瞬間降魔斬一個晃蕩,地藏菩薩的身體被輕巧巧的 分成兩截,沒想到清聖莊嚴的菩薩連最後一句遺言都來不及交代,就這樣魂歸離恨天了。 「哈哈哈…」女媧縱聲大笑,眼身一帶,原本佇立地上的天蛇杖瞬時飛起,落入女媧的手 中,隨著地藏菩薩的殞落,原本金光閃閃的禪杖慢慢化成巨蛇盤據,顧盼四方的天蛇之杖 。 「哼哼哼!就讓十殿閻羅更熱鬧一點吧。」靈光一閃,女媧口中喃喃念咒,只見得手中天 蛇杖慢慢蠢動,頓時突然雙眼一張天蛇杖現出逼人綠光,而盤據杖上的巨蛇竟然開始感受 周遭環境,慢慢吐信了起來…頃刻之間,天蛇像是甦醒了一般,從杖上一躍而起,化作綿 延千里的一條長蛇。 「哈哈哈…天蛇乖!跟著我一起大亂鬼界吧,哈哈哈…」女媧的笑聲,隨著登上天蛇之後 ,更顯得雄偉狂傲起來,而隨著天蛇遠遠飛去之後,笑聲依舊陣陣不停,像是宣告著無窮 的災難正式降臨一般。 玄震跟著火靈珠的指引,來到了鬼界荒野之上,原本晶亮無比的火靈珠,似乎隨著女媧離 去之後,變得黯淡無光了起來。一陣好奇,玄震望著周邊原野:這裡像是經過一場大戰, 手中靈珠既然指引自己到這裡,那應該有些什麼可以查的吧,拖著傷重的身體,玄震依舊 不放棄周遭的蛛絲馬跡,快速查著可疑地方。 屍體!很快的玄震發現了被分成兩截的地藏菩薩,和尚的屍體…這跟天青提到「在夙玉腦 中一直指責的和尚」有關連性嗎?玄震仔細檢查著屍體:雖然像是肉身,但是…咦?灰化 …很快的玄震注意到這個屍體竟逐漸的產生灰化現象,只是可能這個和尚的功力較夙玉與 天青高,所以屍體灰化的現象比較慢一點,只是同樣的都產生灰化現象。 「灰化…難道是『金蟬脫殼』?」即將到魂飛魄散的境界,玄震拼著一口氣,拼著為瓊華 派上下報仇的一股意念,腦中企圖把一些殘留與片段的資訊慢慢拼湊起來:九天玄女…夙 玉…和尚的責備…瓊華為登仙的瘋狂…看來這一切的一切,跟九天玄女與這和尚是脫不了 關係,但這最關鍵的兩個人又死了…灰化…看來是…那接下來他們應該會… 思緒不停飛轉,玄震像是已經要得出一個頭緒來了,但是思考卻被一陣陣腳步聲給無情的 打亂了。放眼望去:怎…哪裡來那麼多的鬼卒與夜叉啊!完了,這下是很難逃出去了!玄 震心裡想著。 「是你把地藏菩薩殺死的嗎?」鬼卒問道。 「我…我手中只有扇子!哪有辦法把人砍成兩截啊?」 「不管!判官趕著要抓到犯人,算你倒楣!」其中一個夜叉咆哮著。 「這這…可惡!」看著自己一身白衣與摺扇,玄震無奈道。「真的是『秀才遇到兵,有理 說不清』了,唉…很抱歉!各位鬼卒大哥,小弟這還有事,不能陪各位大哥玩了」說完, 玄震縱身一跳,企圖逃離現場,沒想到跳到一半突然心血上衝,又吐了一口鮮血,伴隨著 一個踉蹌,玄震竟狼狽得跌落地面。 「抓這個弱雞去見判官過得了嗎?」周圍鬼卒議論紛紛道。 「笨!就說他跟地藏菩薩打得兩敗俱傷,所以變弱啊!」 「那凶器的部分怎麼解釋啊?」 「不管那麼多了啦!再不把犯人送上去,我們都要掉腦袋啊!」一旁夜叉鼓譟著。 正待這群獄卒終於談定之後,只見一陣飛沙走石的狂風吹起,瞬間在場的鬼卒都張不開眼 睛,而風停之後哪裡還見得到玄震的身影,所有的鬼卒與夜叉只能一哄而散,繼續尋找著 兇手,而玄震似乎就這麼被拋在腦後,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2.78.83.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