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retsuya001 (被分屍的白目大學生)
看板pal
標題[轉貼] 翩翩冬逝（。仙四結局。百年之前。）
時間Tue Apr 22 17:32:25 2008
這是一篇悲文，不能接受悲文的請慎入啊～～
建議搭配仙四主題曲服用，這樣效果會更好（毆）
本文轉自：中國仙劍聯盟（
http://www.palunion.net/bbs/index.php）
原文：
http://www.palunion.net/bbs/thread-128231-1-5.html
作者：asauta
遊戲截圖ＰＳ：X朝
插圖：伊吹五月
配對傾向：天紗←紫
（其實在這篇中配對根本就不是重點，不過為慎重起見，還是註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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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0rz.tw/fe3WQ
青鸞峰。
隆冬，風雪千頃。
蒼茫的灰色穹宇，看不到邊際分不出天地。冰霜煙雲間，偶一隻白鶴飛過，打破平靜卻孤
寂難掩。
雲天河的木屋門外，佇著一襲白藍衣衫。任憑寒風卷地而過，夾帶著碎雪冰晶襲人，那人
卻是一直不肯推門而入。
“紫英哥哥，你……怎麼不進去？”那人身後的劍匣陣陣的藍光閃現，若明若暗。
“妳也知道，菱紗的身體昨天突然大有好轉…………”明明該是一喜訊，慕容紫英卻眉心
緊蹙，眼中儘是悲涼之色。
“那不是好消息麼？昨天天河哥哥還……”
“不，脈象上來看其實毫無起色，只怕是……”後面幾個字，慕容紫英緩緩的搖搖頭，自
己也不忍再說下去。
“……不會的…………”空靈的聲音漸漸輕下去，唯剩山巔天地間的風雪呼嘯之聲，似蒼
海濤濤泛耳。
“不必安慰我，讓他們再單獨待會吧…………”
慕容紫英說罷便別過眼，把目光投向山巒間的風霜雪霧。隱忍著，卻不覺已咬得下唇微微
發白。浩瀚煙渺雲霄之間大雪紛揚，一片單純而蒼茫的刺眼銀白。
突然之間門開了，轉身，是雲天河。
天河臉上有一絲倦容，想來也是一夜未曾休息過。
“紫英，你來了……”
紫英習慣性的輕輕頷首，“嗯。”
儘管無法直視雲天河的眼睛，但他也清楚的知道，那對一生澄澈的眼眸裏絕對不是唇邊的
那抹微笑。
慕容紫英走進木屋裏，趕緊轉身關上門，隔開仿佛一世的風雪之息。
屋內，床榻邊點著火盆，時不時“劈啪”一聲，無力的光和熱。
韓菱紗臥靠在床上，披著頭髮，見紫英進來，已經蒼白的唇扯出一絲無力的笑。
“…你看看你……衣服都積雪了……你要是再不進來……我可就要自己爬起來去迎你了…
…”
“今天感覺如何？”紫英拂去身上的雪氣霜精，徑直走到里間，坐到床邊放置的一個木凳
上，側過臉，“把手給我。”
菱紗淡淡的笑了一下，不忘調侃道：“瓊華派的鑄劍天才……什麼時候改行做郎中了啊…
…”
“承認自己是病人就該把手給我。”
“小…紫英師叔又來了……”
菱紗不滿的看了一眼紫英，手卻準備乖乖的從被子裏拿出來。
紫英見狀，連忙將菱紗已經瘦得骨節血管皆可明見的右手握過來，左手護著右手兩指小心
翼翼的搭在那瘦弱的仿佛輕折即斷的手腕上。
雖然眼睛看不見了，但畢竟屋子小又住了多年，倒不怎麼影響行動，天河跟進屋，在紫英
身後的矮桌上放了一杯熱水，順勢坐在床榻邊，儘管望不見替菱紗把脈的紫英臉色已經越
來越沉，但他也一語不發。
“……”
“……”
“……紫英……我們來打個賭……”菱紗眼中閃過一絲光，突然打破沈默，把頭偏向紫英
繼續道，“要是我說的對……你就答應我一個條件…不對……我就答應你一個……你說好
不好……”
“妳只管說便是，休要使詐。”慕容紫英平靜的回答著，把菱紗的手輕輕的放回棉被之下
。儘管想回答的其實是“不管妳說什麼我都答應妳”，可紫英知道那樣菱紗定會不開心。
“要是我說對了…答應我…讓我親眼看到…你把九龍縛絲劍穂系在你配劍上……好不好…
…”
慕容紫英一時語塞，有什麼東西似乎在那個瞬間崩塌了，有一絲絲的東西被硬生生的牽扯
出來，帶著血絲。
“……”
“你不說話就是默許了………”菱紗浮起溫柔的笑意，往事就那麼被抽了出來，既幸福又
在此刻摻雜著疼痛。
“……妳要說什麼？”紫英被與回憶這樣的相遇觸動到內心早已強迫封塵的往事，緊緊攥
著的雙手，指甲仿佛都要嵌進掌心。
“紫英……”儘管在病痛中都一直含笑的那雙眸裏突然浮起一層水霧，依然故作輕鬆的聲
音還是有了難以壓抑的顫抖。
“……我……快不行了……”
“！…………”
親耳聽到這句話從菱紗口中吐出來，是一種超越生死的沉重。
儘管自己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也早就猜想到事實如此。可慕容紫英還是差點脫口而出“胡
說”二字，強忍住是因為還有一點沒有崩析的理性，於是良久都沒有開口。
“……我說的沒錯吧……”菱紗看到紫英的反應，原來一切果然盡在自己的料想之內。
“紫英……別耍賴。”一直靜靜坐在一旁的天河突然開口，竟還帶著幾絲笑意，完全沒有
強作笑顏的感覺，是想幫菱紗完成心願才會如此毫無勉強之感的吧……紫英想著難免又多
了一分思緒。
“小紫英……你別說我賄賂你的寶貝你沒隨身帶……我讓天河揍你哦…………”菱紗微微
蹙起眉心，佯裝生氣的緩緩道。
“不是，只不過……”
只不過……若此時自己當真拿出來，豈不就等於承認了這個結局？
“拿出來吧………不要欺負我這個垂死之……唔！”突如其來的一口鮮血，來不及掩飾，
只聽見血淚濺落開來時的傷心欲絕。染在被褥上暈開來，紅得驚心動魄。
慕容紫英一驚，連忙站起身，輕輕的扶著菱紗的背，彎下腰用另一隻手牽了袖子仔細的擦
去那泛白唇邊的刺眼殘血，全然不顧被血染紅的衣袖。
“別再調侃我了，讓天河給妳運功。天河……！”慕容紫英說罷便欲起身，卻見天河依舊
安坐在床邊，不驚亦不動。
“…你當我不知道麼……紫英…………”菱紗順了順氣，往後躺了下去，“……已經沒用
了……”
“紫英，把九龍縛絲劍穂拿出來吧……”天河雖是合著眼，但看上去還是有些木納的抓抓
頭髮道。
紫英凝視著雖然什麼也看不見但是依然心明如鏡的天河，嘴邊慢慢的浮出一絲笑意。
沒有無奈，而是突然釋懷了。
這個時候，仿佛再說什麼都已是多餘。
紫英低頭從懷中摸出一墜明黃，轉頭對躺在床上依然微微喘息著的菱紗道：“妳看，我可
是一直帶著的。”
菱紗聽到此言，不由得欣慰得笑了笑，無聲的，更似一聲清歎。
“只是天下之劍又何止萬千……”紫英輕輕的歎了口氣，“……原配難尋，至今未果。”
“……在你手中已…已不枉了……繫上吧……”菱紗說話的氣息已大不如方才。
“嗯。”說罷紫英從劍匣裏抽出隨身的佩劍，低下頭，雙手有些顫抖地把九龍縛絲劍穂的
一端串過劍柄下的珠玉環裏。
“喜歡麼……”菱紗側過頭，含笑的目光定在那劍穂上，如願以償的舒了一口氣。
“嗯。”
“……真…好……”說罷菱紗仿佛有些費勁的把頭慢慢往後靠在牆上，紫英見狀心裏猛的
一顫便起身扶了菱紗躺下。
“菱紗，妳累了麼？”天河聽見動靜，臉上的表情有了微妙的變化，言語裏有了一絲緊張
。
“天河……把夢璃帶……”菱紗微微閉上眼睛，並不答天河的話，頓了頓繼續道，“我想
再…看看她……”
天河聽菱紗說話已有些斷斷續續，便隨即起身走到外間牽了“夢璃”來到床前，菱紗睜開
眼想伸出手去卻不料自己已經使不上力氣，紫英連忙起身收起佩劍，扶過“夢璃”坐在自
己方才的位置上。
“夢璃”坐下後，不由自主的握住菱紗放在床榻邊那清瘦冰涼的手。
菱紗仿佛突然間力氣都散盡一般，竟然連偏過頭看向夢璃的力氣頭沒有了，目光有些散漫
的投到屋頂之上。
“好夢璃……我真的……好想再見妳一面……人到了彌留之際……果然會想起…………好
……好多好多……”氣若遊絲，卻帶著微笑。
“菱紗……別說了……”
“……”
“天河……紫英……你們…什麼都不要…說…………聽我講……最後一句…………”
站在一旁的紫英別過眼，看了一下身邊天河。
天河只是坐在床榻邊，握了菱紗另外一隻手，嘴角堅毅，毫無悲色。
“等我……說完了…你們就出去吧……讓好夢璃陪我……我有好多…好多話想跟她說……
……………”
“嗯。菱紗妳要說啥？”天河突然打斷她，話語平靜，但卻把那只已經無論怎麼用力，卻
再也溫暖不了的手輕輕的貼在臉頰。
紫英不語，走到床頭，用自己寬厚的手掌輕輕的撫過菱紗額前散亂的發絲，一根一根的，
把它們整理好。
菱紗似乎覺得很舒服的輕輕合上了眼，只是聲音已經越來越微弱。
“………我…韓菱紗…………”
深深的納了口氣。蒼淡的臉上笑靨明媚。
沒有淚，只有安靜的微笑。
屋外的風雪似乎也都靜下來，只聽得菱紗那平靜的聲音，在這沉寂的屋裏，似乎都已輕得
浮在空中。
“…………生盡歡……死…無憾…………”
………………
“天河，我們出去吧。”
“嗯。菱紗妳好好休息吧。”
“嗯……”菱紗若有若無的答應了一聲，也沒有再睜開眼看他們。只是被夢璃握著手，輕
輕的呼吸著。
“啪。”小木屋的門吱呀著開了又關。
屋外風雪沒有停，依舊攜著冰霜席捲天地，雪霰霏霏，薄霧輕煙。
幾乎靜止的山巔，仿佛能在呼嘯而過的北風中分辨出雪花墜地的微弱聲響，落地傷心。
“紫英，我沒哭。”
“嗯，我也是。”
“菱紗她…也沒哭……”
“…………嗯。”
不再有交談，又只聞得見山巔那貫徹天地間的風雪呼嘯之聲。
隆冬。青鸞峰。
幾行雪淚？
http://0rz.tw/0b3Y2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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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文真是…太虐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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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40.128.28.122
※ 編輯: retsuya001 來自: 140.128.28.122 (04/22 17:35)
※ 編輯: retsuya001 來自: 140.128.28.122 (04/22 17:36)
推 AmyEAT:悲~太虐人+1 04/22 18:10
推 killualove:= =也太虐人了吧...我才剛從仙客的美食回過神來... 04/22 18:41
→ killualove:就看到這篇 害我配著我的眼淚下飯了啦Q______Q 04/22 18:41
推 kirsteen:我也沒哭...(擦) 04/22 19:09
推 l6k5j4:哭哭 04/22 19:23
推 relevart:推 生盡歡,死無憾 太虐人了~~~〒△〒 04/22 19:51
推 hcmomo:ㄒ︿ㄒ 04/22 20:38
推 milili:不忘今宵 只記今宵 相約來世共消遙 04/22 20:43
推 lunjon:讓她睡著死去不是更好嗎....死前ㄧ定要吐血 好像公式... 04/22 21:27
→ retsuya001:呃，我在看的時候倒是沒想到這個問題 囧> 04/22 21:44
→ shernway :還是看稍微喜劇點的吧 別虐待自己呀T^T 04/22 21:49
推 autumnsmile :真是太悲了 看到有點想哭 喉頭酸酸的 04/22 22:18
推 suhhwanjen :哈，既無憾，怎會是悲劇 04/22 22:22
→ Fully :推文設定好像怪怪的？@@ 04/22 22:31
推 wendy0416:想到天河平靜或笑的樣子 我反而覺得更悲了> <:" 04/23 00:04
推 salvador1988:推原PO的用心:) 04/23 00:24
→ salvador1988:對不起我推錯篇了ˊˋ 生盡歡 死無憾....QQ 04/23 00:25
推 tenin22:生盡歡 死無憾.... 04/24 18:45
推 Fully:他們沒哭 可是我哭了...尤其看到生盡歡,死無憾這邊 整個爆淚 04/24 19:55
推 pskkcc:決堤邊緣..寫得真好 不過我覺得"生盡歡.."這句有點矯情XD 04/26 03: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