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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白衣侍者走向他
那是專屬於他的桌
與乾淨的窗
在塵土飛揚的城市裡
咖啡端來時還冒著煙
他想起那一整年的事
他們的話一如夏夜蟲鳴
在日出的那片原野之上
他想好了第一二章節
他啜了一口
讓香味溢滿胸膛
他想起那一整條街和房間
他們的肢體就像攀牆的藤蔓相互交疊
在艷陽與微風下
他讓彼此的衝突主導第三四章節
他點起煙來
長長呼出一口
他想起那離別的海灣
他們的吶喊傳到遠遠的海上
那一章節恰是海浪的高潮
雪白的浪花濺濕他們的衣裳
四年過後
那位白衣侍者走向鄰桌
那穿著西裝的男人被對著他
記憶中的人在遠方
他們的容顏一如整個季節
花開又花落
小說的結局與命題就倒映在窗上
還有半杯咖啡
半點餘溫
煙已捻熄
一陣急雨掃過
他嘆口氣
順勢將窗子擦乾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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