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走過隧道後
也許是五十年後
我不知道這個世界
會是怎樣譬如說
飛魚和玫瑰能結婚嗎
共用一個停車位否
而我不知道我還在不在
我不知道你會在哪裡
時間依然流動嗎
凍結的
是外在於太陽系的我們
還是內在於高壓氣體
陰陽不測的苞是
煙消虛無的視象邊界
星星依舊亮著
浪也依舊拍著拍著
尋你沾惹在我
身上的菸味亦步
亦趨的儀軌與黃道
拍手沒有鳥叫就鑿刺
光年集散的瓣萼埋在
回音淺然後淺淺地盪開
就這麼深這端閃爍其
就這麼深了沒有
任何人講話
是不是就等於消磁
走過隧道後還是一樣的波紋
你還年輕我也
健康健談那些關於
孤寂的棧道與恐懼的
燈塔走不到的走不到的水岸
不如不走但我多麼想
腐朽得如一根燎焦的漂流木
盲目打轉在人世的沙灘上
就是那種相當緩慢的
天地牽手翻身
照看著驕傲靠近
拍貼著無比微弱的夜
突然被辨認出來一絲
翻跳的紐結就鬆脫了許多
猶有
一些沉默的年後
一些出神的盜汗斗大滾落－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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