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第一口太妃核果拿鐵的那一刻冬天到了,
我們早就不左了又搞得迷迷糊糊的你知道,
女歌手唱了首熱情可愛的歌,
「噢」妳說,「很dry」,我笑了這很好。
我坐在烏梅酒廠的舞台下看著紅眼睛的演員,性情中人,
平實的困頓和解答,有那一瞬間無邊頹廢都被摸到了,
然後流淚。
流淚是好事,流淚是醫治,李國修早就告訴我們了。
而我總是最放肆的病人。
我們早就習慣了早就,早就拿出勇氣發神經,
大概也都不介意齜牙咧嘴當作是坦率誠實,
當然更不在意在馬路上翻白眼之類的事情,
城市是後盾,就算這樣也很尖銳。
但作為自己夢想的訕笑者未免太可悲了,
就乾脆不演,力圖清醒。這樣是救不了一個枕頭的。
一些走失的夢境終於失去了顏色變得灰白,
就像週日午後修羅場一般的西門町,
就像二零零六年的過季流行和願望,
而來到零八年的台灣每個人都想砸吉他。
不要慌,我們還會笑會哭的,還願意貫徹還能問候。
又有什麼更重要呢?
我們終究未成惡劣的厭世者,我們就是自己的解答。
季節限定的咖啡簡直是贖世甜蜜毒藥(對你的體重而言),
過不多時我們又會在信義區遇見像是裁縫好的我們,
我們過節,我們更酸。更適於栽種、更
更利於被辨認、更適於被說三道四,更容易打發。
就像越老越喜歡慶祝自戀的節日,
唱成一般流行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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