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只剩

[ez9 (Mr. Milk)]

只剩詩了

精神居然空乏成光滑的鵝卵石
下游的那種

水軟軟地滑過我如水草般
蔓生枝節的恐慌
恐慌是我的頸子
搖呀搖著
卻也緊緊糾著我的肩膀

我想呼喊
想敲脆所有光滑的鵝卵石
追憶著上游那些有稜有角的青春

但是我只剩詩了
氣若游絲的那種
下游的那種

海呢?
會不會
到達的時候
只剩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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