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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我洗髮
鄭聿◎《玩具刀》
漸漸習慣的
有個人為我洗髮
起霧在浴室
漫及腿間
及胸口
及臉
且滲透了鏡子
我赤裸
他即將是
不一定需要
彼此觀看
閉上眼
感覺他十指飛過
我的髮絲如鳥飛入瀑布
瀑布只是流
水溢出浴缸
淹及他的腿間
他的胸口
他的臉
在睡前
有個人夜夜
為我洗髮
而我為他法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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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我們這樣
鄭聿◎《玩具刀》
是這樣嗎
日夜端詳掌心
是這樣流逝的生命
事業與愛情
茫茫不知何故
且淤積於此
乾皺的電燈
力量已被蝕空
推動舊門
世界仍有縫
眾多逐漸衰竭的桌椅
經過一夜熟睡
削皮剖開
皆胎死的夢
久久恆靜恆病
床邊總是抑鬱的石階
隨濁重呼吸起伏
而淹沒上來
正如我們這樣
這樣甦醒端詳自己
竟不再生裂
世界仍有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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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Ｘ = 「我的晚餐被野貓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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