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
一切妥協的可能早被否決
但妥協不曾令人悲傷
除非我們嚴肅否認
顛仆都僅是為了通往那早已知曉的
空洞且歪斜的命定
留存無數前提和假設等
我們亦未曾認真思索過的
許多默契始終重複
譬如我們依然行禮如儀
在極度平緩
透露出些許不明就裡不悅的問候中
讓牛奶的連漪顫音
再度刺穿相似的寂靜早晨的薄膜
發表一篇
一貫敗壞道德的演說
倒數第二天開展
舊曆就要撕下
把略降半音的瘋狂留給路人
軟性的呢喃著的
被逼迫的我們持續爬行
直到最後一天
在流傳整夜的一雨成春的綿長謊言上
設法進行關於決裂的質問
細細斟酌如何鑽土
並備妥雷聲響時
隨處結繭的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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