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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時間已經削得尖銳
開始刺探並搖晃著安眠的每個夢
我還是不適合數羊的
畢竟只有夜晚
聲音才會闔上它的殼
才能有時間好好飲食一杯甜咖啡
我想桌上總是適合放有幾張紙
好隨手刻下每根白髮勾出的文字
此刻像是一頭沒有方向感的鳥
路行於沒有方向的平原
就因為潛伏在月光下
更容易可以胡言亂語
只有這樣的胡思亂想不構成猥褻的犯罪
螢幕上的字正呢喃
不知說著或要唱出黑白的硬體字
恰巧壓出每個時間該有的樣子
如果我是裡面的一張臉
是緊張或是充滿皺紋?
甚至空白一片
因為眼光開始貧血
遙遠的地中海就暈開清晰的視野
我想深夜最適合不睡
這時間空出來想妳最好
或許該嘗試入侵妳堅固的夢
卻感到有點太勢單力薄
有鑑於此早餐就不吃了
我拿去交換了睡前的宵夜
深夜最適合不睡
也最適合觀察燈泡上閃過的任何句子
可惜室友還在
差一點點就可以順手連羊一起遷入
豢養成可愛又擁腫
最好會跑會跳以備失眠之需
我一向不是故意保持清醒
只是妳一直干擾我的睡眠
但沒關係
保持這樣便好
幸好妳還聽得懂我說的
就算我說出僅僅沒有任何分貝
但夠了
這樣一來我們可以一起跳柵欄
這樣一來我們便可以一起像印度老虎般融化
妳確定是壓倒我睡眠的最後一束髮絲
深夜最適合不睡
我論這三天太過想妳
等到吃完這一晚
見底時
醫生宣告確定罹患猛爆性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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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妳寫了首沒有心機的情詩，
用的是最淺白的，
流浪過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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