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瀛社課考之言迎西人感
(限虞直賦)
西東一訣六旬殊,日幾青天付赭塗?
總記金陵硝未遠,今謀利與敵為俘!
跋
有云:「擊缽弄月之歌,嚮鐘迎風之吟」為詩墮也。賦比於此,制思之至,未見其明
。夫騷客思人,悲喜於景,格之不取也。與唐宋格其大者,志託於興、賦悲於世、比俳於
情者多少?
方皇權極示,必也使民安而無尤,使士營而不思;安民制乎律法,息士取以科舉。科
舉何由?思之窒而言之梏也!其不然耶?古之明經,考經為上;進士則試以策舉,識雖稍
禁,然明經者猶存博士之風;測策者仍緒蘇韓之遺。而以視朱明、滿清,則舉士者概憑制
藝。藝者安制?韻叶而書工也。金殿之事,雖曰策制論。然以明清之世,皇皇之私,取士
者論,概亦勝之技矣。然雖聞制藝以舉仕,而未見藝具而名文者。是理也,此限技制文之
吟,難於文名,多付耍玩而已。思而不能重;說而不能心;樂而不能快;悲而不能吟。徒
付飲酒響鐘而呼已!
臺灣漢化以來,凡四百歲餘,文風之盛,不可不重,先後進士,繁如穹星,前時之士
,於詩時現唐宋衿憫之託,後來之生,則每多梁陳靡靡之吟。改隸之後,其風仍熾焉。遂
與西學薄評,或謂:「詩翁」,或言:「詩伯」。甘淫諸陳堂敗草。願附於統治殖民。冷
言之刺;酷語之艱。蓋其皆實。渠逆甲子越今,其稱廬名社者,猶好以此應。已丑課月。
乃以客敵為吟。嗟呼!與其馴言於詩而附六旬敗草,較之詩而馴言而為國史家言謂,不知
其諸伯、翁,孰焉?
直于己丑秋八初十 鳳邑霜齋
2009/0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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