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當妳不在的時候
我的左手移到我的右手
我的右手又移回了 我的左手
他們雙雙寫著
比宇宙更無邊際的
比電腦螢幕斷電更黑暗的
驚慌失措
我的左手拍著 皮球
我的右手拿著 啤酒
叼菸時啜飲的紅酒
我不要配披薩
因為還要留著濃濃的寂寞想妳的 皮球
我的手捉著彈性 尚好的一匹布
我開始說故事
長大後我對很多事情沒耐性
同居後我甚少聽妳說話
直到妳不在時
我 突然想起一千零一夜裡
皇宮森冷的氣息
想念跟妳一起開的冷氣
想念跟妳說好我們會結婚的故事
妳的肚皮會自動變成一顆皮球
而我自然 成了皮球的爸
現在我玩著 視覺上的皮球
我的左右手搖擺不定
妳走後 我的心裡倍感寂寞
我不確定
我甚至不確定
該不該戒除大學畢業後
賒下的健康債
我想流淚 卻只是雙眼乾涸而不停地抽著菸
甚至 連怎麼罵髒話都忘了
我只是想觸摸溫暖
滿室的冷氣實在太強
我不確定自己是否就會在此刻
被凍傷 或者失眠
我只是想觸摸皮球 特別是妳的
或者我的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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