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群玻璃做的朋友
在月光中靜靜談論
那些不再屬於流浪時光的現下
彼此透過身體臆測心事
不免有些被猜對
一匙咖啡豆隨即被沖出香氣
朋友A喜愛從我的肚裡
拿出它與它的愛人們
一邊撫摸一邊談論色情雜誌
有裸體的自覺
也有生殖的謬思
但卻都離不開嘴邊。
另個朋友B坐在一旁訕笑
卻一同偷偷伸手彈捏它愛人的屁股
夢,竟游移在兩者指間
矛盾著騷癢
它與它的愛人們紛紛
探詢連忙在杯耳下緣安慰
於是拿起稿紙
我竟深刻而寫下它與它們的泳衣
那樣猥瑣且不帶官方色彩
除去一點遐想如水車般轉動此外
便不停不停讓風
帶它們遠走
夜裡,有車經過
夜裡,有車經過
夜裡,有車經過。它們
從不停下腳步傾聽
錯壓了它們的手臂它們的
足踝腳趾。碎
我看著屍骸零亂躺了一地
晶亮且漾著白光
終於,它們不再流浪
不再嘆疑仍舊讓偽善的
目光穿透身體就這樣
看似簡單地死去
也不需再計較
是否透明
/櫺曦
100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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