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ctra: 03/24 17:01
推 flowXpeace03: 03/24 17:12
直行
穿過五個街口
向那位流亡的男士致意
兩側各通往港阜與沙漠
肉桂香氣
襲自草藥店婦女
引來野兔圍繞
盡頭一隊覆以織錦的駱駝
商賈敘述其上圖紋
千個衍生的夜
針著發生中的故事
插在他的帽沿
啊，教堂就在前方
照料所有來者
一些修士照看停放的棺木
其他在遠方挖掘信仰
供應治療所需
為他們祈禱
沙塵與海風交接的市場
有水手述說航道
毛皮和魚貨是攤販們
以氣味交流
難以辨認的密語：
「季風帶著遠方的咒詛
曾有水手橫渡海洋
高舉火把與刀刃的教義
當異族的祭司
一一被長矛穿過
他們寫下瘟疫之名
將在水手的家鄉點燃」
碼頭上歸來的年輕旅者
將回到城市
自此漫遊其中
而廣場湧出，
鴿子聚集
水池恰如她出生的泡沫
周圍的浮雕
組合自許多傳說
祂們如何創造這個世界
教導我們水和火焰
帶領我們戰爭，又離去
另一批祂們
否定且推翻前人的形貌
宣判了舊世界
並給予這些毀滅以美
再重塑另一些自己
在狂歡中腐化成
另階段的生命
或許順著公車的回程
隨意走進建築
屬於咖啡、棉花的山谷
面紗女郎彈琴
在門旁等待算命
另一角落販賣明信片與紀念品
他們談論某座高地
蜿蜒的山路
記憶中混釀的酒
品嚐他們的食物並與
其中之一交談即使
稍作停留後他將帶著
馬匹和書信
趕往下個驛站
打聽到靠海的劇院
在另個街口
有不明顯的售票處
與宿醉的霓虹
男高音在隔鄰練唱
女伶窗戶緊閉
還有賭場，正對劇院與旅店
彼此成為和弦
百年前的皇帝雕像在正中
右膝因長久撫摸
逐漸柔軟並且溫潤
跟隨面具隊伍繞行
雜耍人丟弄神像
他們齊唱不同語言的經文
赤眼的騎兵跟隨並
展示隨身刀劍
最後是女郎
向四周灑出花瓣與紙片
在更暗處的槍隊埋伏之前
快步穿越離開
不妨在街角側身
進入拱廊
且披上灰塵與假髮
合該矯柔過時地
在濾掉時間的陽光之底
重遇那旅者
他的髮際後退
仍舊光鮮的衣著
凝聚陌生且銳利的姿態
闡述寓言
他的手指著混沌的遠方：
兩個玩耍的孩子
各由襤褸與華貴的手
牽引離去
拱廊門口
餐館華燈初上
接受邀請與流亡者共餐
順著他的語言
一起舉杯，向城市的擁有者
街道與海洋的行者
山脈、沙漠、我們不知姓名
卻通曉祂們作品的創造者致敬
最後趁月色
踏回旅店
推開閣樓的窗扉
隱約可以看見
鐘樓和尖頂
街道站立的瓦斯燈
坐臥的黑暗
燭火燃盡之前
在床邊靜待夜的行腳
闔上眼還有旅途
夢境將是漫長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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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om: 124.12.24.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