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Bookthief: 04/15 14:05
漸漸習慣在深夜裡婉拒睡眠
讓夢踏著水鳥的足跡，追溯
溪水的倒影。
那時，歲月中還有愛與靈魂迴遊
我開著夜車，在高速公路與
無人的城市裡尋妳。那時，悲傷尚未成形
人行道與大學校門口
也沒有擱淺而罹難的鯨。
那時，夢仍是清澈見底的山巒
平原會在雨後承載零碎的光
雲和霧也攔不住視線。那時，四月
仍是溫暖的季節
我們親吻，並分享宇宙的角落
而睡眠總輕柔地覆蓋我們
像靄靄的雪以及沉默無浪的稻田。
但漸漸我已習慣，夜裡
會婉拒睡眠；雖偶爾會猜測夢
或許已經遁入山林，並找到了鹿
但仍拒絕所有邀請。
因我深知：妳若不來
此生再無人能
將我從不肯就範的夢中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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