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crumby:輪胎咬著下唇的痕跡 12/18 01:05
大樓緘默，樹佇立在夜中
輪胎咬著下唇的痕跡
已被帶走：關於城市裡那些
流動的路名，浮沉並漂蕩著
許多影子，它們往人行道旁站開
便成了昏黃的路燈。
但樓上的燈沒亮。此刻
我在一層又一層層的最下方
失落了靈魂的語言
思考著足跡還合不合腳？儘管
這些日子來，穿的是同一雙鞋
卻都沒有招呼，像冷眼看著
隨便一個醉漢搖晃著過了街那樣：嘴中
咬著零零碎碎，顛顛倒倒
無法成文的話。
夜裡的樹下仍有公車站
往前一直走，還是能上國道
不記得有喝酒
但藏在眼角超標的濃度卻可能破錶。
我於是停下，像一台
進了加油站的小車
老實且安靜的灌食，能多一點
是一點的汽油：在關心世界之前
得先餵養自己有一分
是一分的靈魂，此刻我們都知道彼此
只剩下等待與半圓。
答應了不煙抽的日子，我吞吐著
夜霧。那些有夜霧的日子或者
沒有夜霧的日子。那顆樹，在拐角的地方
我是到了，又尚未抵達的門前。
而大樓還是一樣，以及那些
點了燈的窗。對我，它們從來就不曾
多說過什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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