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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 而今我在的,站在門裡的我,站在 門外頭的我。我有雞飼有酒,堡壘 磚瓦與春日花蕊。我有,我在, 適度學習沉默。 而罪犯--我們攜手穿越激切的霓虹, 詩句才通上電,夢底1975夏天。 似乎等待著一齣悲劇的幕啟,幕落, 時值黎明, 無光黑闃的慢板啊-- 還沒有數字將我們連結。而今 我們總是回憶不起來,花粉在空氣中傳遞, 磚石砌造的街頭--比蜉蝣稍堅強的我們, 如何幻想自己是馬,或者馬鞍。 時常我往窗外看的時候, 疾行的旅人, 和樹木,色彩,和飛鳥都是一幅畫, 各種香料屋瓦,齊被你燃盡。 罪犯,我曾經稱呼你愛人嗎? 我必是錯置了枕的位置。 今生--躁得像八月。 轉角處熟悉的咖啡館,我走進,坐下, 角落的書,與菸與安靜,我起身,離開 走在鋼索上頭也沒翅膀。 你在這裡嗎?彷彿可以辨出你側坐的臉。 罪犯,肉身氣味屬於淡漠與遺忘的不是, 回身的印象, 白日武裝到了夜裡就成為噩夢。 你推開門離去的左肩,的右耳, 旗手打著即將昏厥的旗語,告訴我1985的故事 --春天了,   城裏怎還有細節倥傯,   與人們貼身肉搏? 我記得山不會向我走來。山,伸出手 說你好。白皚皚地說,有髮,有剃。 下臂穩當的肌理。 「因為生命有兩面,言語是沉默的一隻翅膀,  火,也有它冰冷的一半。」 我的罪犯總是記不起來, 是如何他一直一直乘坐虛構的班機,前往 世界末日, 前往寒冬邊境的閱讀。罪犯, 若我欲行至遠方,我苦苦認出黃蕊上頭 那些阿諛乖巧的姓字,必然是為了你。 而湖心有座島嶼嗎? 島上推拉著鼓風爐的青年, 一鎚鎚都是汗水降落,都是 殘喘,都是說,你的罪, 使我無所憂樂。 其時1995閏八月,殺氣騰騰的臉, 罪犯,你好在紐約地鐵刺殺我罷, 業火青蓮皆華美, 廣袤的海洋與女妖皆哭。這是墳, 這是匕首,這是唇,這是擺渡人, 我不該稱呼你愛人-- 若真說出口, 冰河就要從城裡安靜底流過。 凍原的緯度上,鳥,仍翱仍翔。 終於我說哀傷是無比真切的所在, 甚麼氣泡, 鼻音, 與深海都在書寫的遠處了。 罪犯,你遠遠指出了山,而山 並不真正向我走來。夜是 橫行山脈間的鋼索,夜是 遠路而來的吻。 它,不曾乖順。 而神的光環咬嚙渴望親吻的雙唇。 當瘋狂轉而為暴力的眼--看著我 銅綠色的眼, 你是否也感到絕望? -- 這不是一個網誌連結。 http://www.wretch.cc/blog/yclou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61.228.97.182 ※ 編輯: yclou 來自: 219.84.58.5 (01/24 19:05) ※ 編輯: yclou 來自: 140.112.153.77 (02/29 11: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