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Bjiao: 03/26 2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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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ixg365: 05/26 11:47
〈低限音樂〉
——給布勞岱
我聽見你說自己結束了
結束了最後一席演出
看著眾人難掩失望的神情
多形似你所說的塵埃正緩慢飛散
飛散於我們的三月。此時
伴奏提琴的音相對拔高
拔高直至成為某一點，某一點皆是我們
我們難以勾住的
稱之為道德高度的那一點。
被書寫於年鑑般的琴譜裡
只因為你是相對寂寞的
寂寞而寒涼的主旋律
在被視作理想的交響樂中
我們恰好就是最頑固的低音
行走在沈默的五線譜上
仰望一個不停上昇的樓房
而找不到自己的歸屬
而找不到自己的發音
只能在樂隊裡遊走，喧嘩，歇斯尖叫
於夜的耳語中，切切詢問著彼此
自己是被哪一條弦給釋放？
然而父系冗長的琴弓仍在抽動
自此後的歷史皆像酷刑
隨著不停誕生的新的音符
我們開始懷疑起自己與他者的和諧
有人嘗試在廣場中心吶喊
尋求哪個空心的身體
會發出不能自己的共鳴
有人說我們是那麼的緊繃啊
緊繃得像是被時代給綁架的鋼繩
誰來輕輕撥弄
又被那種撥弄給迷惑
可是弔詭的是
大家在乎的
是要找出誰擁有那個指揮棒
演奏哪本琴譜竟然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那個波動之下的
深層的洋流。」 你說
站在神話般的那座山上俯視
連音樂也聽不見了
你眼裏三月彷彿一張平靜且藍的紙面
接下來的演出安排表是更多的四月、五月、六月……
然而，然而我們想成為的
是你在夜裡起身，焦慮踱步
而忽然發現可以輕輕撫摸的那個平面
平面之上
一節令你刺痛的刺點
註：布勞岱（Fernand Braudel 1902-1985）。
法國年鑑學派史學家，視歷史為三層次，其言
道：「一件小事物又含納著成千上萬小事物，
他們靜靜隨時間流逝，又綿延不已……」，而
人若置於歷史則如塵埃，如螻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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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自述。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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