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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在自然史與文明史之間的界線上的隱微地帶,就是性的所在。」                 --董啟章,《天工開物˙栩栩如真》 沒有然後了--避難所裡窗明几淨, 我們又換上短裙短褲, 聽聞浩劫已遠遠過去。 再沒有雷,沒有黑色寂靜的雨, 再沒有龍捲風會隨意創出生命。 塵歸於塵, 歸於塵, 彷彿甚麼都不曾發生於這安靜的早春, 懷錶鍍金,早於時間停下。 穿過蕈雲殘餘的微光,穿過 白河夜橋的月色底我們倖存, 變成陌生人那天, 陌生的球狀閃電在頭頂一一降落。 在這文學憔悴的年代, 還沒敘述最後章節,不要描寫紅的災厄, 是我們最好的朋友早已謀妥嬰孩的姓字。 是個男孩, 熱情投入攻擊的行列, 令刀鋒退開,又再度迎上去, 遊走針床之間的血腥,與一種 生的氣醚。 在這個沒有哲學的年代, 該如何辨證命運,或重化女孩的妝? 黑色的風,遮冷了她的臉; 當我們說起雙生的故事, 該說,兩個孌生子呢,或者是一對? 覓食或爭戰的蟻群,如洪水般分開-- 沒有然後了,它們消逝在枯葉之間。 浩劫之前的一生寥寥數語言盡, 浩劫之後, 蛇咬著字詞在避難所外褪皮; 從不能創造命運的我們, 復又被命運擺佈, 並非偶然的想起。 然後,快速道路割裂了原野, 時間再度運轉的分鏡, 男孩女孩皆勇健如昔。 這是個夢嗎, 或者不是? 穿短褲的新市長佔領工場, 命怪手吊車須低頭飲水,又命人們 要往不久前奔跑的港灣處繼續奔跑, 舞動旗幟與音樂,遺忘途經的浩劫, 我們早該以此為始,造就 這沒有歷史的年代。 沒有然後了--第二十九天, 在所有可能世界裡,浩劫確已遠遠而去。 我們的勞作中,尚未示現於我們的預言, 其實也並未消失。 是我們創造夢,是夢 搥打創造城市的身世, 亦或是它在做愛中吻著我們? 那黑色的雨, 漩渦吞沒了蟻后, 啊,那女孩能吻我,不能留下…… 夢的終結之處,總令人看不清的 磁力線與音頻反覆猥褻地交媾; 在夢的終結之處,會有個低泣的男孩, 會有個女孩, 正前往睡眠的路上。 -- 這不是一個網誌連結。 http://www.wretch.cc/blog/yclou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40.112.4.235
tricker13: 03/05 02:23
arkino:重推 這個沒有詩歌 哲學 歷史的世代 03/05 05:58
carylice: 03/10 18: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