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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有意無意將自己對號入座的詩人朋友,到這個段落可能已經讀不下去。更或是已經拿 起筆,準備痛擊筆者。這就是所謂的「筆 / 主戰」派。 其實筆者誰的名字都不記得,就大抵走馬看花一圈靠靠印象來說話。畢竟我不是評論 家,只是湊湊熱鬧。如果你很緊張,請你放鬆心情。 我的目的並不是要討論詩怎麼寫,雖然我也是一個讀者,可是老實講,一個詩人或作 家怎麼寫都不干我事,重點是要合了我的胃口,我就讀。 我想澄清的是,當代(現在),或者是一些人所謂的後現代,是不講雕琢的。講的是一 種概念的呈現。雕琢是一種過份的修飾以致於做作,可是如果你認為後現代只是天馬 行空,那也是錯的。創意的可貴在於可以被咀嚼、試探與討論。而後現代的創意在於 對創作的機制,凡指語言、印象與聲音等媒體的結構,進行反省。這反省的過程,可 能提出問題、懷疑、反叛或重新定位,這種強烈的自我探涉意識,即是後現代創作中 很重要的一環。 後現代如此概念的呈現有著似是而非的美學觀點。比方說,Tate博物館裡的衛生棉、 象糞與不小心被清潔人員丟掉的一包垃圾,這些列為藝術品的項物,筆者可能在瞭解 的剎那,捕捉近似拈花的會心一笑。這所謂「假似」的拈花微笑,主觀地說,無關美 。微笑在於領受的創意,同時證明自己很聰明。王爾德時所講的為藝術而藝術,後經 歷普普文學,到現在,其實閱聽者並沒有離藝術更近。因為後現代的閱聽者某者程度 上需要更多知識。一個被制式的閱聽者,其實很難再了解,把制式剝開後,所剩下的 東西是什麼。 如果你以為這樣子,後現代的創作變得很寂寞。你也只對了四分之一。那四分之一來 自創作本身就是孤獨的事,無關你在哪個時代。 如果結黨是你的藥方,我可以瞭解,可是結黨是不解救創作的。 大家常說要把詩人的臂膀打開,擁抱群眾。這很難,這只是層次上的問題。如果要建 議詩人怎麼寫詩,我對文學傳播的看法,其實會是比較貼近二十世紀初的新批評文學 ,目的在於試著去解釋和分析,不論從用字遣辭或套套心理學。這比較可能拉近讀者 與文字的距離。當然,新批評是最基本功夫,分析有很多方法。 所以筆者鼓勵的是,更多的文學評論者的誕生。 一個優秀的評論者,可能必須來自創作的背景,或是同樣地對創作抱持慾望。因為如 此對創作的渴望,促使評論者對創作本身的瞭解。很不幸的,我所觀察的幾個評論者 ,不但對語言缺乏敏銳的感受力,更硬梆梆地套用西洋理論與專用術語,簡簡單單地 幾句就想要對作品貼標籤。這術語哄騙的了幾隻小貓,但是隱瞞不了一個銳利詩人的 眼,或是真正的學者。對於這樣的評論,不如不寫。「某某某的文字,節錄,反映了 某某學家所講的女性自覺」。這樣的東西誰不會寫?令人懷疑的是,這樣的寫作,讓 人懷疑這個拿筆的人自己消化了他讀的東西了沒。真實的讀者在乎誰的理論嗎? 有些更糟的評論就是:「我不懂這個詩人在寫什麼」。其實自己不懂就更不該拿出來 寫。那這樣的一篇文章目的是什麼?其實沒有任何助益。應用文就要有應用的目的, 又不是寫詩。我認為評論的出發點在於提升讀者與文章的距離與瞭解。把理論丟給學 院,寫評論的人要的是理解力與溝通能力。化繁為簡,從簡中引申更多況味。 我想太多人太重視理論怎麼寫,或最新的辭彙是什麼。所以往往把理論套在作品上。 其實從古至今,作品前進的腳步,都是比理論快的。理論的誕生,在促進探討的過程 與分析。我覺得現在的詩壇有點被理論壓得喘不過氣,這不是該有的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