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WizardCH:我不太喜歡這一首 05/16 16:32
春夫的晚上，酒後……
聖人不死：「起起，今年歲在辰
來年歲在已。」梁木其壤乎？
推窗君庭中一棵開花的奇樹
石礫在新月下閃著微微光明
牆外更是萬頃千里的黑暗
袁紹和曹操相拒於官度。起起
兵戈在茫茫之水涯嗚咽
那時少年為小吏，在家鄉
聽訟收租──這豈是我北海鄭康成
千秋萬歲的事業？想當年文王斷質
兩造不及開口便揖讓而回
訟期無訟訟生訟
聖人之死也久矣。想到
擊壤作息飲他自鑿的井水
我羞於做一名斟酌較量的嗇夫
何況孟子以井田說藤文公：「若夫
潤澤之則在君與于矣。」可是
新莽試之憂憂，大謬不然
書中想必還有些盡善的道理吧
世人不甚知之，也許在九章筭術
扶風馬融召我到樓上，間我
均輸盈不足於析疑質詢的斜輝下
夕陽前，關西學術大略如此
我辭歸出門，先生喟然曰：
「鄭生今去,吾道東矣....
扶風之於我
毛師一端而已
再造了我的心志懷抱
我放棄韓嬰詩云子曰內外傳
轉學毛詩二十九卷，輔之以魯齊遺說
訓詰扶風之所不及。子
專長呢？我北海鄭康成，我曾
一拒何進之辟，再謝袁魄之表
耕讀東萊──
顏回居亂世，德行狷狷亦復如此
如此而己，至少我和閔子騫差不多。政事
我曾以筭術干扶風(前面說過了)
猜想不會輸給端木賜之流。七十歲那年
我在大將軍府中以一介儒生
飲酒一斛，笑落博學的汝南應劭──
「仲尼之門考以四科，」我笑
對他說：「回賜之徒不稱官閥」
拒收做過官的人為弟子。可自
我言語亦綽綽專對有餘。我
北海鄭康成垂垂老矣
今夜是溫暖的春夜。應劭那傢伙說的是──
「春官為木正，」這時節
不免是萬物向榮的時節了
庭中一棵開花的奇樹站在徵風中
芙蓉在池塘里沉睡等符天明
中國在我的經業中輯轉反倒。「起起」
孔子以杖叩我腔，說道：
「今年歲在辰，來年歲在巳」
歲至龍蛇賢人嗟。以讖合之
知我當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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