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bll135:剛剛和教皇合照推XD 02/13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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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xoka:羅智成！ 02/15 02:46
鬼雨書院 ◎羅智成
１ 我正是在日落的這個角落找到你
晚霞逼迫著你漆黑的身影也許就紅透過來了
我允許你皺著眉頭，鑲嵌用你的話語
對著初生的夜孩說話，呵、教育它
灌溉它。
２ 這多麼偉烈的事
在崩落中冉冉昇起
你張開手臂，宇宙的門扉乍開
只是一連串誤解。
你用不著開口，好多聲音。
３ 風聲裁翦夜色
雨聲濯洗夜色－就用夜色來濯洗它吧！
雷聲掩蓋一切，當我靠向妳
我便向生命的弱點走近了一步。
哭聲在四周響起
那些寂寞的人在夜裏遺失了他們的宗教
歌聲在哭聲歇止後爬上岡頭
他靜靜地帶進睡眠
在這麼祥稚的酣聲裡，竟是惡魘也無法投入
４ 都說是等待亙古的雨
在草原後面開了一個窗口
都說是等待
向晚把街道牽進古老的年代
直到記憶里一般黑暗
所有的雲成為風的軌跡
我們的記憶就成為些許涼意
我在妳身側我在妳身側
５ 詩是其次的事，重要的是我在表達上失敗的部分
而這不能阻止妳的發生
宛如我相信花的汁液根本不存在的香馥
宛如我再度提到一顆大樹，繞它的根部像走懸崖下一條長街
我們可以在雷雨中從容從事城市生活
因為他的枝葉就是我們的天空
宛如我在一個蠱惑我的女孩面前証實我自己
我們生命無可遲緩的周期
或者我們在結束之前，已互相遺忘對方，很自然地被彼此獨有
６ 我迷信久遠的事，那些離去的人在他們的時間裏永遠佔據了這塊地方。
要是他們有過自己的日子、自己的草原。
我願向它就膜拜了，要是它提示我，我不在時，那些日子
他們逗留，這兒，他們喜愛的歌，聽！風！
到今天風只剩一片青苔，照耀這兒的陽光用罄，夜色也用完了
那些精靈冷漠地談他們的話，好像鬆動的岩石
那些黑影好像妳的睫影，或者那是妳睫下的景色
我迷信久遠的事，那更富於想像力
如果那從妳睫下發掘出
７ 一大堆星昨夜落在隨太陽昇起的山頭
懸立於萬城之上，懸立於針葉林上、暮靄之上、懸立於
整排街燈與倒影之上的山
我曾在世界上那塊平原望見？
８ 「那些傑出的女子有助於我的寂寞」Ｒ說
你並不曾背離過德行，只是遠遠地坐著
他們去杜撰你的惡名
用泥濘及花
因你的智慧適於罪惡（他們願要這些恐懼）
適於入詩
９ 還有那愚弄別人的心
深藏的
因此是潔淨的
（不管是不是真的
必需有人相信我）
（只要妳相信的
那就是真的）
（若我所欺騙於妳
那就是真的）
（只要我要求
我知道妳會掩蓋一切
用妳深深的眸子
妳將會自己蒙蔽
只要妳相信，相信就足夠了）
１０ 穿梭三杯兩盞
醉中依有紅顏捧酒低思
我必須埋怨我們的故事樸實無華
只為孕育另個更可能的童話
我在旅途中睡著了
為了慰藉醒來，一大片野花，乍暖還寒
悽厲的花瓣簇擁、醞釀
Dear Ｒ：此刻我倍加想念妳
彷彿妳曾在某一農舍前，就是畜養這
些花朵
彷彿那些蒸散的顏色就是我們所認識
的第一個夕陽
話外：Dear Ｒ，我會作我最好的
因為我對妳的承諾是最好的
１１ 我推開天窗，你迎面而來
我諦聽，我的斗室在你的運行裏
Dear Ｒ：這使我想起了我們在古波斯花園的遭遇，園
外的市場有喧嘩的人聲，彷彿正在焚燒着這一座城且將
闖入我們所在寧靜之僵持中──那大概是關係着整座廢
墟復活的故事，使得山谷火光閃爍，使得山谷在火光中
有了生氣。
蠢蠢欲動
１２ Dear Ｒ：如果有聲音，那是虛構的，夜本身是一種光，噴泉
也是
夜還是一種聲音
如果有聲音，必是草坪的酣聲
如果有聲音，我們也聽不到，因為夜是閉塞的
縱使聲音就在耳邊，深音是沉睡著的
１３ 我的幻想那強大的機能
與眾熄燈並立周圍
即使在我們相悅的時候，仍須穿越幾重
虛虛實實──情慾可否流傳久遠，像那些星星？
那些星座，圖象化了，點燃他們所有最亮的星
魚貫從床尾快速移出，橫越天穹
頭向床頭──
這一切！這一切是否意味着這個天空的尾聲？
我們切身的事
１４ 全新的天空，有回聲的天空，節奏的天空
在時間與空間的窮途
司掌季節的神祉
兼掌我醒後第一件事 却
再也搜不出因你而生的興奮
再沒有我信仰的裝飾
昨夜，世界成為沼地
攏近，呵，堅實的步伐
我尊貴的床側，日子以一絲最微弱的欣喜在哀歌中甦醒過來
我堅持整個夜色的擺設
１５ 帶我進入一座縱橫着寬敞大道，廣大草坪的花園
絕少行人馬車，只有季節之神懨睡其上
長髮與噴泉對談，落地窗雨落地窗對談
１６ 因為這一項秘密，我的愛情和教育使命合而為一。
我的舉止承受太多企圖
以致於我不能慵懶地去闡釋一片雨雲
因為我總是想理妳風吹的亂髮
妳看，我的眼正忙碌地調動那些雲彩
我說這個櫥窗般的斗室，一整面無從容納、記誦的視野
古樓
及萬里長的甬道。虹也許已在雲的上端了
她會的。
１７
１８
１９ 這便是寂寞吧！日暮時的畫室外，有雨，我要選取一棟
最清翠的樹
當一隻昆蟲大小的鳳凰停在我掌中
我呆住了，Ｃ
我不知道對於他的意義，我知道對於我的意義。
當午後的鐘聲響遍全城，是否在睡夢中的人們都聽到我的話語？
Ｃ，當時間失去駕馭
錯綜所有年代，我們的生命竟被大量浪費，不能充分享用我們的才能。
那被誤認為飛蛾的神祉給予夕陽無助的一瞥
剎時他僅能攀附在某一道餘輝上
呵，去──像我一樣，去抗拒夜，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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