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我搥下第一聲鼓
山下傳來陣陣的雷響
信徒迷惘的走入我的廟中
又雲游一樣的離開
我不曾拯救過他們
他們卻十分信我
供我以香
供我以霧
供我以困窘貧窮的眼神
那裡面──不是從前的我嗎
為什麼你遲遲還不走？
我驅趕往日的幻影
知道自己終將無救
再一次我投入多雨的湖面
成為這麼一縷孤魂住進墳中
多年後這裡必會另起新廟
我或者搥下第二聲鼓
或者成為無助的神祇
但我再也不會從哪裡醒來
被某人友善的告知這只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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