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匆忙地在日誌上寫下:「夏天 四月中旬 2006年」
【是那麼地堅硬的地板 是那麼地匆忙的時間 是那麼地遙遠的天花板】
茫然的我 喚不出名字的入口
迷失的我 找不到方向的地下道
摸著每一張模糊的地圖
小心翼翼地觸碰那瀕臨腐朽的脆弱
我刻意豎立起為了隱藏畏懼的跳動
那膨脹著的銳利背後 是全然逼近塌陷的慌張
【是那麼地灰暗的燈管 是那麼地安靜的煙蒂 是那麼地擁擠的水溝蓋】
我煩惱著前進
追隨那裡的光明
是因為妳當初離開所留下的尾影
我懊惱著後退
追隨那裡的黑暗
是因為妳最後逃避所覆蓋的沉沒
我任性地左轉
以為那裡的軌跡
是因為妳滑行時候所滴落的淚水
我蠻橫地右轉
以為那裡的角度
是因為妳撞擊當下所摩擦的鑿痕
【是那麼地冷漠的牆壁 是那麼地陌生的路人 是那麼地濕冷的下水道】
還是沒辦法那麼迅速地習慣這麼凜冽的廣告看板,
那徹底釋放創意底限的爆炸,
傳來「轟然!」的一聲讓大腦擺盪些許呆滯的停頓。
唯一存在著的距離問題, 在於自我和這都市之間,
除了文化上的隔閡, 還包括或多或少不好的美麗回憶。
我可能必須要先學習到的,
就是讓自己看起來像是必須寄生於這都市的靈魂。
畢竟! 失去了根的柔弱,
只會讓我漂浮在這空盪盪的大地上頭,
隨時隨地在尋找潘朵拉的寶盒。
我要誠實的承認一個事實,
我在這座都市的心情, 絕大部分的狀況之下都是孤單的。
每一通電話的響起、每一杯咖啡的香氣、每一句問候的開頭、每一個街角的遲疑 ..
也許還遺漏了什麼沒寫下來,
至少我真的很坦白。
另一個無法忽略的重點,
當我踏上這都市的時候, 總是懷抱睡眠不足的可憐!
那讓我迷惑於紅綠燈的轉變以及, 我究竟來這裡的目的。
人們在這都市的混亂讓我感到緊張,
轉彎了太多次只會讓稀薄的視覺變得更為麻痺不堪。
大樓比鄰的擁塞令我有些無法喘出多餘的一口氣,
悶住的胸口倒也省去了多吸入一口污染的麻煩。
其實! 我失去了自由, 卻也得到了自由。
突然想像起在火車上跳舞的滑稽模樣,
不靈活的四肢像是失去操縱的木偶, 那木偶會自由嗎?
十足厭惡這都市的黑夜, 那只會讓我更靠近寂寞的核心。
因為我找不著屬於夏天的熟悉,
車水馬龍的一切映入我的視網膜,
呈現出比灰色更為沉悶的描繪。
此刻的自己, 可能比眼盲更為焦慮不堪!
黑夜的結束就是進入白晝的開端,
這僅僅是一個循環, 充斥於狹隘的時光縫隙內,
我不清楚這都市的遊戲規則是什麼?
可能! 羅盤的用處就是指引人們前往墮落前的深淵吧!
我十分謹慎地追尋過往的記憶,
那其中還留下凌亂卻有秩序的腳印,
至少! 那腳印讓我到一種安心, 我還記得過往曾經到達的位置。
拖著酸痛的右膝,
早年所留下的運動傷害嚴重侵蝕著我的神經。
看著每一個陌生的門牌號碼,
地圖的重要性惟獨是告訴自己,
原來! 我還清楚,
回家的路線看起來總是這麼的溫暖。
Maverick 2006/5/5 1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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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肆掠過後的蹤跡 也是陰冷的鋒銳表面 直到我被狠狠地嗆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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