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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打開》 某一年的春天夜裡, 我迷惑於Good Will Hunting裡 人類對於生命的驕傲自負以及低頭自卑。 當然了! 與其在被拋棄之前不如搶著先抗拒一切, 然後就這樣子無情地糟蹋所有的人, 包括也許會在乎的人, 也包括自己, 總是要保持著一種距離, 那種邪氣根本就是與生具有的本能, 再加上後天的壓迫。 到底是什麼在壓迫著這本能的蒸發, 我很想使用確切的字眼描繪出來, 那才是雙眼所看見的一切。 時間拉到更多年前的某個秋天下午, 那是在禮堂內的大螢幕前, 當我被The Shawshank Redemption的陰暗震嚇住的那一刻, 那因為對於還抱著希望的憧憬, 而必須克服目前被黑暗以及忙碌所覆蓋著的人生, 原本至死也不肯拋下那自以為是的贖罪, 雖然到頭來才發現, 其實早已默默面對真實的自我才應該是對自己最大的譴責, 畢竟已經死去的人永遠不會記得活著的人。 既然如此! 該如何抉擇忙著生還是忙著死, 才好足以狠狠羞辱著任何人。 提到愛情, 何必要介紹這罐毒藥呢! 多年以來由於Over Time裡頭對於溫柔的偏執, 我還以為抱持著那信念可以令幸福更為偉大。 殊不知偉大的幸福背後要留下更大的感慨以及遺憾, 那不經意的蓄意所製造出來的殘缺, 其實遠比想像中的愛情還要空洞, 一直凝視著愛情的背影反倒是辛苦。 眼睛和耳朵被輸入Norwegian Wood, 無論是那其中的自溺自憐或是迷幻的疏離, 那所包含的世界彷彿是座巨大又陰鬱的森林, 面對著現實和內心的明顯落差, 白天與黑夜的隔離, 懷抱著沉重以及唯美的人生、我和Berry那無數次的唏噓對話, 誰都期待著突如其然的一夜情卻又厭倦著黎明時的冷落和徬徨。 冬天的早晨, 誰能不被天寒逼離溫暖。 積了滿地汗水的球場, 已是稀稀疏疏的陽光餘暉放在背景。 我們洋洋灑灑擺弄著青春的衝勁, 誰不想跳脫既有的秩序, 卻又怕成為所謂的獨特。 就因為這樣子的矛盾, 那是危險的表露, 也是血肉糢糊的前因。 看著那已被灰塵覆蓋的唱片套, 我恨封面上的指揮家, 他的揮灑種下了既有的秩序, 完全毫無偏差的走向、卻又留下一道阻礙, 阻礙了水流的行進。 我忍不住想揪住他的耳朵, 看看那裡是否清靜, 還是覆蓋下厚重的塵埃。 《二 葬禮》 翻箱倒櫃的拼命, 我翻著十幾年前留下來的日記, 我也一把燒掉那些文字。 那裡頭我只有見到無數的幼稚, 該死! 誰會在童年的時候想到所謂的和平, 對一個小孩子而言, 根本就是個飄邈的名詞才對。 在二十歲的那一年, 我為和平舉行了孤寂的葬禮, 告別式上只有影子和我, 那樣子的冷清, 連微微的風吹都停止了。 拿著冰啤酒爬上頂樓, 在那裡喝到爛醉也不會影響到誰, 我突然想到大學第一年的時候, 凌晨三點多的宿舍, 半夜裡突然傳來尖叫聲造成了驚恐, 一群人爭先恐後想要找到那隻鬼影, 我卻想到為什麼不再多來幾聲淒零的叫聲, 也許可以幫我趕跑那些愚昧。 於是夾雜著一大堆的問號, 我告別了所謂的團體生活。 那整體性的體制我實在是受不了, 沒有想到我竟然可以保持著這種青少年才有的煩惱到現在。 所謂孤獨的生活是正確還是錯誤, 我點了一根煙泛起沒有人見著的微笑。 這時候, 發出淒零尖叫的鬼影無聲無息溜到我的身旁, 向我討了根煙。 那無所謂, 就這樣子一個人和一隻鬼靜靜地看著黎明到來前的變動。 黑夜裡頭存在著這城市的所有精采。 也許白天的驕陽可以融化所有的柔情, 卻無法把陰鬱給化為白色, 所以惆悵的人們, 只好選擇在黑夜裡頭沒有理由地伸展四軀, 盡情地融入這黯淡的時刻。 《三 完美》 某一個下午, L來到我房間。 空氣中流動著的是夏天來臨前才會出現的不安, 為了減緩這急躁, 我拿起the innocence mission的兩張唱片, 夠溫暖的女主唱歌聲稍稍讓這不安平息許多。 然後! 喝著冰啤酒的同時, 聽著L說起一個不起眼的故事。 「她曾經是一個很不錯的女孩子, 至少在我腦海裡頭拼湊出來的畫面的確如此。 她的成績總是名列前矛, 又有才華, 尤其那微笑彷彿綻放的玫瑰, 我永遠無法忘記是因為先愛上她的歌聲才愛上她的人。 因為這一些原本的事實令我深信, 她將會有令人妒忌的成就。 沒錯, 她真的是飽受無限的妒忌長大的, 沒想到她卻沒有好好地利用這一些妒忌。… 「後來從同學口中得知她上了北部之後, 一切全糟蹋了! 我不明白所謂的糟蹋是怎麼一回事情, 畢竟那一年離開家鄉以後我再也沒見過她, 有關於她的一切都是聽來的。 在我竭力搜括的記憶裡頭那畢竟還保持著她的美麗, 但是聽說現在的她過的很不好, 那是因為什麼? 我困惑了, 為什麼會有人把自己的完美搞的一團亂。 也許天生的完美也是種罪孽, 是一種盲惑, 因為這完美終究會在某一天斷掉, 就像斷了線的風箏, 毫無目標地隨風飄逝。… 「也許那是羞澀的初戀, 曾經心甘情願讓她把我內心的一塊小缺角帶走了。 現在, 我無論如何也必須把那缺角給搶回來。」 到了傍晚, 在L離開之後, 原本該是準備晚餐的時間, 我卻喝著今天的第四罐冰啤酒, 想著所謂分毫不差的完美該擺在哪一個位置才是適當。 我感覺的到L口中的話帶著淡淡的不捨, 或許! 他在意的並不是那女孩本身, 而是那女孩身上的完美才對。 這並不是假設性的探討, 至少我自己本身也有過相似的故事存在的。 好幾次的執意前進只因為我一再想證明, 究竟我所在乎的是那美麗的本身還是美麗背後所支撐著的力量。 如果失去了那力量, 凋零的美麗還會存在嗎? 或許到時候值得令人們欣賞的, 僅僅剩下那凋零的過程。 《四 缺憾》 那是一間外表不起眼的咖啡館, 至少還擠身在這座都市裡的荒涼, 簡直可以用稀有來形容那帶給我的意義。 懷抱著虛弱的身軀, 虛弱來自於無法釋放的空虛, 我來到了這間咖啡館。 長期下來我才發現到, 店裡總是寥寥落落的客人。 儘管如此! 這樣子的寂寞卻營造了某種安靜, 彷彿是感覺寂靜的四下灑著點點水滴低落的悅耳一般、 充滿了跳脫秩序的爵士樂, 無形的磁場環繞著每一道空隙, 填補了原本的空虛、 再加上滿屋子的煙霧繚繞, 那令視線模糊, 看不清文字和符號, 但混凝作一團的室內裝潢, 就像是後現代藝術般地, 使我們無法辨別過去與未來, 卻清楚我們站在現在的位置。 缺了右手無名指的老闆, 除了沖煮出無可挑剔的咖啡之外, 還可以作出美味的三明治, 徹徹底底滿足了每一位客人。 說到那缺了無名指的右手的故事, 好多次我藉由坐在吧台的機會嘗試著問他, 他總是選擇以沉默微笑的答案來回應我。 直到我自己覺得該是要放棄詢問, 當第十三次或是第十四次問著他的時候, 他用著嚴肅的表情告訴我, 那根手指頭是在幾年前一個颱風的夜晚被風捲走了, 他說著說著臉上泛起笑容。 我聽了之後, 終究還是默默地喝下那杯用缺了無名指的右手所煮出來的咖啡。 從那一次之後, 我再也沒選擇坐在吧台前的高腳椅, 反倒像是認命似地窩在角落的雙人沙發座上, 甚至之後還常帶著不同的情人。 每一次身旁的女孩也對那缺了無名指的右手感到興趣, 但當聽到「颱風夜裡被風捲走了」這樣子平凡的答案之後, 總是顯地意興闌珊, 完全不會再去在意那帶有某種空虛的右掌。 帶有殘缺的右掌! 的確如此, 也許失去了身體上的某種宿命, 卻造就了那不平凡的手藝, 就像是神的傑作一般。 如果不懷抱著那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瑕疵的殘缺, 也許我正看見的許多面貌也會失去那稀有的獨特, 失去了最初帶給我的意義。 而又會有多少人知道在這華麗的都市內的某一個荒涼之地, 有著這麼一間完全不起眼的咖啡館。 《五 遺漏》 瘟疫藉由春風的雙手肆虐著這世界。 我期盼這瘟疫的到來已經很久了, 歷史從未記載過有如此令人們心慌的茁壯。 因為找不到任何相關的記載, 所以我們無法去掌握, 所以我們不知該如何去安撫遲疑著的成長。 帶著這略微些許的刺痛, 總是這樣子的一個缺口令我們努力尋找可以填補它的片段記憶。 就算是殘存的、就算是強求的, 至少稍稍可以慰藉我們所承受的傷害。 想起某一年生日陪伴我一起慶祝的女孩, 躺在紫紅色床單上的她像隻小貓似地對我展現所有的溫柔, 那會令每個男人感到十足興奮, 那是一種取悅於愛與性之間的平衡。 所以我們激情地享受著彼此帶來的取悅, 包覆著我們的汗水沾滿了房間內所有的空洞, 當然也包括那紫紅色床單。 為什麼會在這一刻想起她? 我懷念起那迷人的肉體所帶來的一種事實, 至少在相處的每一刻, 就好像是黃昏過後所升起的青春, 所綻放的姿態是燦爛的危險卻又狂妄的飢渴! 除此之外, 我還這麼認為, 黑夜謝幕後總會遺留下或多或少的碎屑, 我們總試圖拼湊著那些碎屑, 好能夠看清楚那圖案, 卻總是呈現了兩、三塊的空白。 或許! 我遺漏了某種無法解釋的元素在她的身上吧! 那到底是什麼? 我曾經聽過一首歌, 那是由不知名的搖滾樂團在遙遠的奔騰年代所留下的朦朧感傷。 《六 答案》 我們都想知道答案, 抓狂似地找出每一個問題的答案。 在問號過後, 仍舊還是延續著接踵而來的問號, 花了長長一大段的篇幅來挑逗耐性, 然後! 村上龍寫了薄薄一本〈到處存在的場所、到處不存在的我〉, 看見了不屬於我們的細膩、 Rabindranath Tagore留給我們〈Stray Birds〉, 誦詠著近乎百年的感性、 Vincent van Gogh徹底扭曲了瘋狂的憤怒, 撇下那強烈還有大膽的不明白、 Paul McCartney淡淡的吟唱著優美或哀傷, 我們聽見yesterday、 除此之外, 那始終無法釋懷的一段冗長的旋律, Art of Life中那長達七分多鐘的鋼琴三重奏。 還有哪一些是被嘗試刪除的靜止? 吉普賽人用他們的流浪告訴了我們為什麼、 教室中的空氣飄散著一種愚悶告訴了我們為什麼、 沉默用它明顯的不存在和想像告訴了我們為什麼、 戀人間滴落的眼淚和擴張的愁思告訴了我們為什麼、 遊子們辛酸和堅強的交叉告訴了我們為什麼、 燃燒殆盡的煙蒂飄著最後一縷白霧告訴了我們為什麼、 音樂盒那旋轉著的寧靜告訴了我們為什麼、 準備丟棄的咖啡渣在煙灰缸內告訴了我們為什麼、 Chara那欲求卻又不滿的歌聲告訴了我們為什麼、 酒杯底的威士忌賣弄著一種混濁告訴了我們為什麼 … 還會有什麼答案是我們找不出來的。 我卻找著了蠢蠢欲動的不安、我發現了狂躁的焦急, 寫下無法面對寂寞的瘋狂而歇斯底里著的文字, 我再也不能把混亂安置在狹小的角落。 明明那是在簡陋的王國下所擠壓出的幻境, 卻逼得我們不得不以極為飢渴的情緒, 面對著明明就放在眼前卻無法擁抱的慾望而把憤怒擱置著。 腳踝綁上了令我們寸步難行的枷鎖。 《七 時間》 我們闡述時間? 我們吃醋般地把消磨時光當作是種唏噓的奢侈, 所以翻遍了每一部字典, 我們都明白「汲汲營營」是亙古不移的名詞, 忙碌是生活的真理, 那沒得隱瞞也沒有矇騙的空間, 想要繼續隱沒於狼群存在的高原上俯瞰一切的事實, 甚至於也想要成為醜陋的身體力行, 夠了! 可以繼續把你的唏噓掛在每一天的高談闊論, 然後將會發現, 時間就是這姿態。 時間闡述我們? 生老病死是無法轉移目光的循環, 物競天擇的生命鏈緊緊地鎖死了所有的防備。 那沒得逃避, 那沒得選擇。 當發現我們最大的敵人並不是貪婪以及佔有, 而是年華即將凋零的時候, 我們躺在玫瑰花辦覆滿的桃花木棺材內, 聆聽著那一些人們記憶中仍然懷有我們影像的哭泣以及悼念。 終究有一天我們會感到疲累、 我們會因為肉體上的酸痛而沉躺、 我們會因為雙眼的疲倦而步入黑暗、 我們會因為靈魂中的麻痺而心酸不已、 我們會因為感情的生老病死而感傷。 到底! 長廊的盡頭擺著的就是我們最害怕的陰霾。 我拼湊著那害怕, 那從小到大始終依附在內心的恐懼。 我討厭失望, 因為一再反覆著的故事只是冷漠以及麻痺。 漸漸, 遠離了原本的軌道。 《八 疑問》 從捷運站內飄來的徘徊, 從隧道洞口竄出的陰霾。 桌上放著的是招領的掛號信, 紅色信封的左上角是個既沉默又模糊的郵戳, 辨別那迷離符號的地址是令人窒息的過程。 等待綠燈亮起的人行道; 被陌生人踩滅的煙蒂; 屋簷下滴落的雨水; 備忘錄記載的是明天晚餐的對象; 顫抖的右手總是無法在日記本裡寫下童年記憶帶來的負荷.. 我見著一排腳步踩著碎浪向青春告別。 總是記錯音符的貓被我一把抓起, 那是隻少了左耳的班貓。 她總是抬起頭來看著天空, 彷彿憐求著撒嬌般的模樣, 大概是因為羨慕著那藍天白雲的愜意。 「你在不在?」 不知道是誰把這句話留在我耳裡, 我一直待在這裡沒有走阿! 但是每天早上, 總是聽見房間的門被用力敲打著, 像是要擊破似地拼命, 然後留下這四個字。 很好, 看來又是個撲朔迷離的故事了。 但是這完全沒有摻雜謊言, 沒有捏造。 我只是想表達出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罷了, 偏偏我只看見電話線, 這四個字其實是拿我當作傳話筒, 但到底是希望我告訴誰呢? 我揪住貓耳朵, 然後傳遞到廣場上的角落, 應該是有傳遞出去吧! 至於是誰收到這訊息, 我想也沒那麼重要了。 《九 安靜》 一邊喝著冰啤酒, 一邊啜吸著seven star帶給我的釋放, 然後! 我開始整理瑣碎。 場景的畫面剎那間過度到了另一座古井, 我彷彿見到當年溺水掙扎的慘痛, 那使我心底埋下一個陰影, 久久無法平息的創痛。 可能! 一個荒謬的念頭油然而生, 大概是我不夠尊重那座古井, 冒犯了它的泰然, 所以才會得到那懲罰。 思緒中飄過一段帶點驚悚的回憶, 那次我去醫院探視臥病已久的親人, 同樣是現在的季節, 飄落的楓葉代表那些再也追討不回的意義探索。 位在四樓的病房, 如同往常一般搭乘電梯, 老實說, 我一向對這講求節省時間與體力的現代工具沒什麼好感。 封閉的狹小總是會帶給我絲毫也不誇張的莫名窒息感, 讓我感到焦慮異常, 然後是呈現出異於平常的沉靜。 剛剛好的突然在這個時候有了個開始, 電梯停止了上升這運作, 傳來「喀然!」的聲響。 一開始我並沒感到特別的慌張, 雖然這環境是一個令人特別想閃躲的時間或空間, 我能夠做的, 不過是多嘆一口氣來嘲弄這情況之下的難堪。 更何況在封閉的電梯內除了我之外, 還有位年紀大概是接近十歲左右的小女孩。 過了大概幾分鐘的時間, 外頭迅速傳來修理工人的聲響, 這醫院辦事的效率倒讓我感到滿意。 但令我錯愕的是, 那小女孩絲毫沒感覺到我的存在, 反而在電梯的一角盤膝而坐。 以那年紀的女孩子來說, 看在我眼裡的是種無法形容的沉默, 完全沒有哭喊吵鬧。 她的姿態令我這時候感到自己開始在流汗, 那代表著我的驚恐, 並非因為對於何時才會修理好電梯而驚恐, 「我是在對這小女孩開始在害怕。」這念頭一直盤旋在我的體內, 加速的心跳證明了這驚悚。 我焦急地渴望電梯趕快修復, 好讓我用倉皇的腳步逃離這裡。 那女孩的肢體以及神情彷彿這電梯是處於正常的的狀態, 如同平常一樣安靜地停在一樓等候使用它的人們。 「但是! 明明就不是阿!」,我開始慌張起來, 時間一久, 連適才傳來修理工人的聲音也「漸漸」消失了。 真的, 很安靜…很安靜。 過了那麼多年, 每當想起那段時間的記憶, 想起那時候的安靜, 我總是會感到一股詭異。 當然了! 我並沒有因為這次經驗而畏懼搭乘電梯。 那件事情的最後, 電梯當然被修好了, 夾雜著圍觀人群的紛擾, 那小女孩溫馴地走了出去, 而我卻被那時候所帶來的安靜給震攝住。 刻意在陽光底下讓Audioslave的Shadow On The Sun變成一種噪音。 我邊喝著冰啤酒, 邊啜吸著Seven Star的釋放, 這一刻我明瞭到, 原來幾年前我也把自己的某種情緒, 丟在那一個狹小環境所帶來的遺落了。 -- http://spaces.msn.com/d8929988maverick1982/ http://mypaper.pchome.com.tw/news/maverick08/ 那是在肆掠過後的蹤跡 也是陰冷的鋒銳表面 直到我被狠狠地嗆擊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0.64.174.237 ※ 編輯: Maverick08 來自: 61.229.23.92 (05/29 21:12) ※ 編輯: Maverick08 來自: 211.74.239.196 (05/29 22: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