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來時的路程上,突然蹦出了個有點唐突的念頭。
如果! 只是個不計較太詳細的推論而已,
村上春樹在寫出《挪威的森林》中小綠這個角色之前,
有仔細聆聽過Miles Davis的Green這首曲子,
那麼! 這本書的鋪陳以及結局是否會比較完美?
與其僵持於這個無法得到正確答案的推理,
我閉上了眼開始「整理」這些年來的人事物,
有些人早已失去了蹤影、
有些事仍然徘徊在無法覓得出口的輪迴、
有些物卻還是靜靜的陳躺, 那怕是沒有覺醒的末日來到。
漸漸地像是令眼框泛淚的前奏響起。
然後等到下了交流道,卻也是陷入迂迴的脈絡,
並非所有的一切都可以隨之而順利排泄。
看著窗外那向黑夜中延展而失去盡頭的安全島,
那寂寞的安全島是過客的鄰居,是吧!
現在聆聽的是David Tao的Katrina,
如果等到我會操作樂器的拿捏,
恐怕我還是無法為愛人譜寫旋律, 頂多是稍稍覆滿的悲哀字眼。
計程車上的廣播電台傳來不知名的搖滾樂團,
唱著極為輕鬆的鄉村搖滾音樂。
我漸漸懷疑自己的嗅覺是否有問題,
因為竟然嗅著了一縷氣息,
帶點關於陽光、大海、藍天、音樂、啤酒、沙子的味道。
恐怕,是有不知名的靈魂來到我的身旁迎接我的拜訪吧!
儘管黑夜依舊沉默,卻永遠不會搬弄是非。
等到踏上了那片海灘,面對那一片大海,
等待了三年的此刻,
左手晃著空啤酒罐, 右手挾著一根燒得過於緩慢的煙,
呼吸的頻率卻開始漸漸趨於緩慢,
這過程像是懷疑死亡的怠盡是否可以做個確實。
畢竟一個疏忽的後果,會把短暫的完美化作永恆的腐朽。
我拿出沉默來回應身後的搖滾樂,
儘管沙子佈滿了身軀,我卻連一點掙扎的跡象也都沒有,
而那底下原本該有著蠢蠢欲動的某種力量,
也因為出口被覆蓋住, 而顯得十分寂寥。
心思還是不由從閉目中的遙想,轉移至現下的沉重。
大概是終於放下了三年的寄託?
我得到了無法估計的滿足。
於是,我凝聚了種好輕盈的感覺,
不像是喘口氣後所帶來的舒坦, 我反倒是有點點茫然,
接下來呢?
東北角那一端的黃沙上聚集了一群為了獲得喘息的靈魂,
我卻窩在這狹小的客運上與一群陌生人前往同樣的都市。
我的方向是返回,至於他們是出發抑或返回, 這倒是不得而知。
畢竟我的心思全放在昨日那沾滿沙子的一頁。
一想到必須懷抱著這樣子「輕」的負荷來面對接下來的人生,
我極力表現出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
哼著The Beach Boys的You Still Believe In Me的旋律,
我是有多麼迫切想讓身邊的人知道心底這一個想法:
「這不過就是我最後一個暑假,卻是一點也不完整的夏天,
每一年的這個時候所陪伴我的,都是破碎的七月浪花」。
於是乎把預定三年前就留下的夢想延遲到此刻才爬上那個頂端,
我的脾氣卻更為躁鬱了﹗
一堆繁雜的行程依舊在眼前等待著我的腳步靠近,
我才恍然大悟般地了解這個再明確也不過的證據..
「原來恐懼是來自於這個時候所出現的輕」。
然後﹗這個時候在熟悉的都市和熟悉的房間內傳來為我宣洩煩躁的零落琴音,
一連串音符的排列是訴說著陣陣哀痛,
間接地想起這幾年來關於八月中封閉自我這個愚蠢的行為,
可能對於那一些時候的我而言,
與其存在著想要去完成的事情,不如在心中擱淺著重重的夢想。
因為擁有了這些重量,
在青春凋零之際才不會被別人發現屬於我的徬徨。
Maverick 2006/7/25 1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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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肆掠過後的蹤跡 也是陰冷的鋒銳表面 直到我被狠狠地嗆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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