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hooverho:一到假日就沒文章啦? 140.116.102.86 10/02 01:38
午後的橘子汽水
那天午後，陽光溫暖，
橘子色汽水被遺忘在冰箱上，氣泡跳躍著情怯，你來，沒有風。
呢喃在我倆之間的對話，
在開始是有點緩慢的，像是留聲機失去動力後變形的音軌那樣，
舉止音調都扭曲著虛弱。
房間，在旋轉不出那氛圍的風扇悲鳴聲中，
ㄧ口一口慢慢吃掉了，冰箱上橘色氣泡破滅掉時，所發出的細微呼喊。
我們兩人手裡個自握著ㄧ杯冰拿鐵，
我看著杯裡被稀釋過的苦澀，冰塊在融，
冷凍了我原本溫熱的眼框，也凝固了微笑。
而你，則ㄧ手抹去玻璃杯表面的淚珠，
拿鐵淚珠ㄧ部份透明無聲地，看似找到了歸宿似地，
擠進了你淺藍牛仔褲上那塊灰白又掉色的彈性纖維縫隙裡，
讓人感覺到某種愉悅而深沉的附著
我從磁磚縫隙中的灰白色水泥沿著泛白牛仔褲回到現實中，
你淺咖啡色的鬍渣，我記得那不是染出來的。
毫無選擇，我們說著近來各自發展的故事，
你要我給你點意見，我說都很好，只是少了點溫柔少了我
，多了太多企圖太多現實，顯的跟這個城市的僵硬步調越來越接近。
我望著逐漸虛弱的橘子汽水，
說：看！那是我，我還是活著，心也還跳著，期盼還能給你一些什麼，
任何和結果無關的陪伴或圍繞。
你搖搖頭，拿起立可白，說，這是你！
覺得錯了，就要改！你描繪著你濃烈刺鼻的空白，
認真地說著這有多麼的深刻，ㄧ邊修正你的人生，
也順便覆蓋了我們的愛情。
我瞬間被刺傷了眼！原來你所要的，只是此般用力畫下的空白，
還用日以繼夜的空虛來堆疊，殘暴的把ㄧ切寫在癒合的傷疤。
我揉揉胸口，後來風來，你走。
風說，抱歉讓你炎熱了ㄧ個下午，沒關係我將整夜陪著你。
我揮揮手，一口氣喝下被某個夏天午後，
無情擠出所有夢想泡泡的橘子汽水，微溫的汽水，
有種類似感冒糖漿的苦甜，
那通常是小兒科醫生拿來哄騙小孩，
和著其他ㄧ大把真正苦著的藥丸一起附贈的那種，
濃濃的假假的，還帶有人工的鮮豔橘紅！
我想感冒糖漿程度的甜，
也只有在沒得選擇的那各時候算甜吧。如果愛情像場重感冒了話！
我哼著熟悉的旋律走出好天氣，循著光線以外的看見，
一紙ㄧ紙框框，框不住時間過去，只徒留看似永恆的微笑。
這天，後來天空和浴室在黃昏要結束以前，
一起下了場淺藍色的雨，你在你的天空下，
我在我的眼淚下，我們一起淋濕了快樂，
疲憊的濕髮和隱約的灰塵一起，黏在額前，分不開。
2005/05/12自由報花編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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