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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人，如果我們一同丟棄了體內的那只手錶，不趕時間也不讓時間追趕，
那麼小說的格局是否可以書寫成停滯的舞台？人生不再被嘆息、光明不再
受景仰，什麼都不需要拿來燃燒，黑暗之中看不到字幕也沒有關係。沒有
關係、應該沒有關係，我們的生命停止流瀉，既不飄來愁苦、也不帶走喜
悅；銀月沒有升起、繁星也就不會下墜。我們飛行、只是飛行，猶在深夜 ..
我們成了翻開的書，是被記載的戲劇，就讓雨淋溼這一頁吧，書上的謎語
即使暈染開來，也不會變得更加難解，更不曾引人發噱。以前你偶而想起
、時而忘記的橋段就讓他們留在二次大戰，留在城市殘缺的牆腳、隨著倚
靠著的破碎的悲傷的屍體腐爛，既然我們無處歸去便也無須思索結局。我
們只是飛行、在夜晚的深夜，繩索沒有套在脖子上 ....
是如針的雨滴還是殘存不可見的流光？在飛行之中擊打著我們的頭皮，滴
答滴答嘲弄著停止的時間，還小聲唱著什麼什麼的歌。乘著你的文字我飛
行如嘯，吵不醒沉睡陌生人，他們凝結在靜止的字句，沒有人會受傷，我
翻滾在濕潤的美夢中、也撞壞惡夢裡濃稠如血、鹹苦如淚，什麼都阻擋不
了我。我甚至還唱歌，唱著哼著那不知哪學來的什麼什麼的歌。
死亡是甜美的吧？如果像是深夜的飛行、如果像是暈染的丹墨、如果像是
夢中的歌者。或許，文人，最後你欲問的是這個？
恍然我們的飛行撞上了一堵嘆息的牆，那悲傷我無法穿透，旁人的嘆息層
層夯起的壁壘。喏，瞧我撞的淒慘囉，眼睛腫了、淚都乾了、心碎了、肺
腑也傷了，鮮血或是淚水不斷滴下，滴答、滴答、滴答 ....
.... 滴答、滴答、滴答 ... 時間，又開始走了。
然而，文人，你在哪裡？
小說家袁哲生於2004年四月五日選擇離開了塵世，文壇因而失去一個才華
洋溢的作者。袁哲生對我而言，只是兩本床頭書的作者，然而他與我們都
一樣，只是另一個人心中的，另一位重要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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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ss H.I. Wang, Ph.D. Candidate
Dept. of Computer Science, NTHU
& Dept. of Plant Pathology and Microbiology, NTU
Computational Systems Biology and Bio-Medicine Lab (CSBB La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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