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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聽著〈帶我走〉別有感觸,整首歌所營造出來的 氛圍徹底地敲中了心上已癒合的傷口所結成的痂,心痛的 感覺隨著閉上眼睛時悄悄流下的淚水而更加劇烈,我無法 忘記,有關那些悲傷到最極致時的幽微心情,很細很細, 像是一根快要斷掉的長長的線,被用力拉扯著,但卻怎樣 也斷不掉,不肯被拉斷--是有多掙扎呢?如果放棄了會 不會好過一些呢?但我終究是沒有放棄,我想是我太膽小 了,沒有放棄的勇氣,就這樣堅持著,就這樣半年過去, 突然沒有力量再拉扯那條線了,於是在尋常的幸福中又過 了近四個月的時光,漸漸地又想起那條斑剝搖墜的線,當 他在偶爾中的偶爾提起他時,提到他的名字,或是稱他為 前男友,我本以為我可以徹底釋懷,我可以微笑以對,但 我發現,我並不行,感覺那似曾相識的悲傷似乎從未遠去 ,時間還沒有完全治癒我,也只能不負責任的推給時間, 但也無法完全想起當時的悲傷,試著觸及只覺眼前一片漆 黑空洞,只能流著淚,想著念著一切終會過去,連自身的 無能為力也無法怨懟,我果然是一個很軟弱的人。走在街 上,秋風蕭瑟,但午后殘餘的陽光留住了空氣中暖和的氣 息,行經中山北路,我指著那家陶板屋說我和前男友的耶 誕節前夕聚餐我還記得,沒說出口的話就是在當晚認識了 你。走沒幾步,你指著一家知多家說你年初和前男友在這 聚餐,我怔了怔,我尚被蒙在鼓裡的年初,在憤怒與悲傷 即將雙重衝擊我時,我收起笑容,只淡淡地說了一句:「 你怎麼還沒去死?」你嬉皮笑臉地說我怎麼可能捨得,而 我的情緒在一秒之內恢復平靜,我收束好一切,繼續微笑 ,步伐平穩而優雅,也只能這樣--並沒有一頭長髮能遮 住我的臉,掩飾我那小小的激動的淚。我自己知道我有多 愛眼前這個人,但我清楚明白地知道,這愛帶了多少悲傷 的意味,而我不能把這悲傷帶給他,我無法告訴他,提起 任何有關他的一切都會讓我想起--而我有多麼不願再想 起,更不願在他面前過度纖細敏感脆弱傷感,我無法優雅 的哭泣,但我可以微笑,把悲傷留給自己,陪著他走過長 長的磨難,短短的人生。 而我是多麼地希望有個人可以在我怔住的那一秒,帶 走我,讓我的悲傷與愛都成為泡沫。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61.228.247.162
ailys: 59.126.45.16 11/18 03: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