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令人迷醉的往事

[lesliewang (not a loser)]

人生二十餘載，匆匆而過。

身邊曾有幾位女孩來來去去，我很幸運，有他們的陪伴。
其中，我和幾位發生了感情，一起走了一段歷程。
有的，則只是剎那的交會，在發出亮眼的火花之後告別。

這一位則非常不同。

我和她認識很早，彼此的身份和環繞著我們的關係，
讓我們的互動簡單而遙遠。

但在時空劇烈變換下，我們忽然被命運安排在那個當下。
火熱的激情、敗德的快樂，加上自我放逐的墮落，
把這段短暫的關係彩繪的分外懾人。

之後我們疏離，但又一直小心翼翼的彼此試探。
但卻總是無法回到過去的溫度。

是為一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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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我上一段長達三年的感情搖搖欲墜。
她遠走美國求學，我們越來越疏離，關係也越來越惡劣。
在一場意外的爭執中，我成了被拋棄的一方。
雖然沒有正式的說分手，但我知道我被斷棄了。

於是開始恍惚，一切之前對關係和人生的規劃成了灰燼。
我開始重新燃起嘴角的煙，把自己封閉在一個精神與物理都極為詭異的密閉時空裡。
我寫詩、塗鴉、狂哭狂笑，有時突然想整起行囊飛往美國、有時卻又完全不能動彈。

那時候的我，是沒有能力維持好自己的生活的，更遑論談另外一段感情。

這時候命運的巧合作動，偶然的機會下，我打給瑜。
她是我大學時的學姐，曾經和我的好友在一起很久，因此結識。
後來他們雖然分手，但瑜一直沒有完全走出我們的生活。
畢業的那年舞會，瑜穿著一襲黑色短洋裝、蹬著細跟涼鞋出現。
她的美麗和自信，無法被PUB的黑暗與煙霧遮蔽，深深撼動了我。
那夜我們共舞，她奔放地在幾位男士身旁舞動，我們以她為中心逡巡。

我承認，打給她的同時，我想到了她在舞池中魅惑攝人的舞姿。

瑜接了電話，我們聊了好一陣子。她提到現在的工作，提到她的生活。
很偶然，她剛好要回學校協助組織辦一場活動，我還留在附近工作。
於是我們相約見面，我答應載她到學校勘查場地，之後送她去車站。

當瑜打開車門的一瞬間，我看見的遠遠超過那晚舞池中的印象。
她束著髮，穿著簡潔的職場褲裝，不減的是她的笑意，和立體而奔放的美麗五官。
一路上，我們天南地北的聊，我雖然和她認識很久，但從來沒有單獨相處過。
過去對她的印象，總是某些定格的片段，然後藉由我的好友為中介串接起來。

但這一切，隨著那趟短短三十分鐘的車程，快速匯聚成令人歡悅的的整體。
瑜是一個很懂人情世故的女人，更是一個瞭解男人心理的情場老手。
她雖無意，但每個盈盈笑語、每次不經意的碰觸，讓我心盪神馳。

之後我相信，一個男人可以在三十分鐘之內，徹底臣服於另外一個女人。

之後就是打理事務，等到活動安排確定，已經晚上十點左右。
我問瑜：「有些晚了，你明天還要過來，要不要在這邊待上一晚？」
我承認，我不是毫無企圖的，但我也並非處心積慮要誘拐瑜，因為我知道，
與她相比，我只是稚嫩的新手、一段過去感情的附加回憶。
我只是想要把這幅美麗留在身旁，盡可能地久一些。

瑜思索了一下，同意了。我和她到通化街買了換洗衣物，回到了我租賃的小套房。

當瑜在浴室沖洗身體時，我聽著水聲、嗅著空氣中浮動的暗香，心中忐忑。
我不知道這個夜晚，我要怎麼度過。我不知道該徹夜不睡，欣賞她的美麗，
還是早早睡去，把這一切當作美麗的偶然、一次天賜的運氣？

她擦拭著秀髮，穿著家居短袖短褲，走到了床邊，對我淺淺笑著。
我手足無措，拿許多閒話搪塞，自己也沖洗了一番，「睡吧，」我說「明天還要忙呢。」

我躺在地上，她睡在床上，這段距離很近，我們面對面無法克制的聊。
我談到了上一段慘烈的結束，她告訴我她悠遊自得的感情插曲。
短短幾個小時的相遇，我們對彼此的認識超過之前四年，對我來說，相見恨晚。
我們的談話偶爾穿插著我的好友的過去和現在，但我無法因此克制我的渴望。

「瑜，你好美，而我寂寞，我很想抱你。」

「恩，來吧，地上也不好睡。」瑜掀開被子，現在我與她同床共枕。

原本只是浮動的暗香，變成動人心魄的體香，伴隨微光下她精緻的五官，我醉了。
被子下，我們的雙腳交疊，我感受到瑜修長的雙腿、緊緻的肌膚和體溫。
我要她把頭枕著我的手臂，兩人更緊密的相擁，我感受到她的更多，不自禁吻她的額頭。

「這樣我會忍不住。」瑜吐出這幾個字，我最後的心防崩潰了，對好友的顧慮也消失了。
我捧著她巴掌大的臉蛋索吻，用舌尖探索著瑜的唇，她始而生澀、之後積極的回應。
我緊緊把瑜抱在懷中，感受她身體的曲線，也讓她感受我的。

衣物，就這樣散落一地，瑜的身體比我想像中更美，我再也沒看過這麼勻稱的線條。
因為長年的運動，瑜的皮膚緊緻而光滑，充滿彈性，我尤其愛她臀部的曲線。
是那麼堅挺卻又柔嫩、飽滿，讓人想把所有精力發洩進去。

我的舌尖在瑜的乳頭遊移，雙手時而溫柔時而粗暴的愛撫，瑜的呻吟讓我更加瘋狂。
她呼喚著我的名字，緊緊抱著我，揉捏我的堅挺，要我往她那裡去。

那一夜，我們都沒睡好，清晨，她離去。中午我們見面，我對表達我的傾慕。
瑜笑而不答。我說，我不求佔有你的全部，只求你能讓我成為你感情生活的一部份。
瑜同意了，之後，就是我們短短一個月的激情。

我們在我的房間繼續相擁、熱吻，急切的除去所有衣物的束縛。
她老練的愛撫，讓我全身發熱，她每次的呻吟和呼喚，讓我更加堅硬。
我有時把她壓在身下，抓著她的腳踝，拉開她修長的雙腿，忘我地抽插著；
有時把她翻過來，從後面猛然插入，抓住她的乳房或腰部，快速的挺動。
一邊舔著她的腳趾、一邊逗弄著她的陰蒂、一邊聽著這美妙樂器的聲音。

水聲、肢體碰撞聲、被褥翻動聲，和我們瘋狂的呻吟，比任何樂曲都動聽。
我總是在最後的剎那大喊著她的名字，猛烈的噴射在瑜的裡面，然後頹然倒臥她的胸懷。

瑜，這個讓我欲仙欲死、讓我為之癲狂的女子，不斷勾起我無法克制的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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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瑜不是我的，她也不認為我是她的。肉體的契合之外，還要有更多的聯繫。
我無法滿足她，而她不需要我，一個月後幾次的爭執，我和她漸行漸遠。
長達一年的時間，我沒有再和她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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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因為我對她的無法忘懷，一次假日的問候電話，讓我們重新取得聯繫。
但她已不再是過去穿梭花叢的快意女子，她有了穩定的感情，我也有了我的。

我們有時會相約喝咖啡，說說笑，互相逗樂，卻再也無法回到過去。
她還是一樣美麗，更因為年歲的歷練平添風韻，但我已無緣涉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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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後，我即將遠赴域外求學。
那一個月無拘無束的激情和歡快，以及瑜的魅力讓我掛念。
但我沒有身份也沒有立場希望她回報我的想望。
臨去機場，我沒有打給她，她也沒有打給我。

現在，瑜成了我MSN上遙遙相望的一個冰冷數位符號。
這種疏離讓我感慨，但我們既不能算是朋友，也不是情人，也不是過去對方的伴侶。
是「故人」，一個有一些故事、有一些激情、但又無法歸類的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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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每每當我在異地面臨身心寂寞的時候，我的思緒總會有一絲飄落在她身上。
不管如何，和瑜的那一段，已經成為我心靈血肉的一部份。

多麼遺憾、卻又令人無法忘懷的一段，多麼美好的故人，讓人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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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68.75.55.153
推 shepherdy:恩...台情轉來的吧
推 caecum:XDDDDDDDDDDDDDDD
推 didimax:不夠直接.....
推 lesliewang:sorry..是我自己的創作，原本貼在KK
→ lesliewang:我的目的是追憶一個人一段情，不需要直接
推 skenny:通化街O___O北醫人嘛O___O?
推 didimax:喔喔...原po我董了..多創作唷  :)
推 kstd11:好文筆!  請受敝人一拜 m(_ _)m
推 oops1008:XD...........
推 seagal:我覺得瑜是一個蕩婦
推 TaiwanDong:噗嗤
推 dsvwe:您文筆直好啊....我有一半的實力就滿足了
→ dsvwe:我說的是文筆啦....
推 alentek:剛進來直覺以為又是小叮噹捉弄他妹妹的文.
推 green0302:瑜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人..我覺得這樣的艷뤠
→ green0302:遇不錯耶...還有阿外國人大多都很開放..
→ green0302:只是觀念的問題 這跟蕩婦沒關係吧..
推 eddiehan:好文章!!好回憶!最好的地方是你的對待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