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錯愛 (18)

[misadaisukia (細姨)]

    (18)

    「怎麼了?!我以為妳曉得我賺的外快」英理看著我驚愕的表情，煞
  是奇異。

    「不過…雖然說是賺了三千萬，不過我頂多只能抽一成吧…」他說，
  摸著自己的下顎似在盤算正確的金額數字為何。

    說到英理的外快，我腦海中只浮現兩個人的稱謂－可樂、江哥。

    時間回到和可樂打賭當鴨之後的三個禮拜。

    這段期間英理不但搶包的速度快過任何一位經紀、就連還未收拾好
  的包廂少爺的工作都搶去做。

    不僅打破了我們原本少爺收大包廂七分鐘的速度，他只需要五分多
  就搞定。

    若要問一間包廂有多難收拾，就和錢櫃、好樂迪的服務生一樣。

    客人玩得多亂，服務生就有多難收。何況我們是酒店、開酒之後的
  場面可是無法想像。

    有嘔吐物這還算是小CASE，有時還會有不曉得哪位小姐所留下的內
  衣、內褲；甚至是令人匪夷所思的客人遺留物。

    好一點的有錢包或是皮鞋，有時候則是毒品或是槍。

    這三個禮拜，我從來沒想過原來當一個酒店小姐是這麼累人的事情。

    除了李襄理介紹來的客人外，我們也搶可樂的老點還有客人為大宗。

    很常時候可樂所帶的姊妹們還未坐熱、或是自我介紹，英理就很奸
  巧的以訪檯的方式帶我們進了包廂讓客人突然有額外的選擇，迫使可
  樂原本所坐檯的小姐被客人給換下。

    除了這點以外，來店裡消費還有另一群－也就是英理的好友人脈交
  友圈。

    「不曉得是誰，前幾個禮拜還說跟著英理都賺不到錢要跳小三那組…
  」露西姊的餘光看著Julia姐所攙扶的芽芽就在廁所抱著馬桶吐。而露
  西姊反映鏡中的自己，正在補妝。

    酒店小姐的酒量不是不好，而是每一桌的客人喝的酒都不一樣。

    可能上一桌喝的是啤酒、下一桌喝的就是洋酒了。

    每桌都混著喝鐵定醉倒。

    「拜託嘛，夢夢姐…和英理說我明天要請假不然我會死掉…」甜甜
  拉著夢夢姐的手，用哀聲的攻勢苦求不為所動的夢夢姐。而我和柚柚
  兩個人半醉半醒的兩個人以互擁的方式支撐著兩人身體。

    真的累到快掛了，我有點不敢相信這三個禮拜是怎麼撐過來的；天
  天滿節數至少上了七桌起碼。

    早退不是不行，而是一但早退就是領半薪加上假日補半天班；不會
  有人願意。

    「哎，休息夠了吧。金老闆那桌我們要上」英理開了女廁所的門，
  探個頭進來一提到金老闆；我臉都綠了。

    連剛剛還在用嗲聲哀求夢夢姐的甜甜聽到金老闆，這下子連眼淚都
  流出來了。

    在制服店，玩的方式有很多種、只要客人提得出來的懲罰我們都得
  玩、沒法拒絕。

    但有得客人提出的要求很變態，就像金老闆。

    聽說上次金老闆玩滴蠟和強迫小姐喝尿酒的小姐就是雞丁帶的那組。
  所以我們店內聽到金老闆這三個字能閃就閃，不然就趕緊訪檯借躲其
  他包廂。

    我倒是認為不只我們店，大概整個林森北制服店的小姐都對金老闆
  避之惟恐不及。

    但是英理卻自願接了，還吩咐少爺去便利商店買了些東西。

    「啊嗯，金老闆。我帶小姐上檯的規矩就是不准客人吸K粉，還有其
  他毒品都不能」英理就坐在金老闆旁邊，見到金老闆從口袋中掏出透
  明的小袋子，裡頭還裝著白色的粉末就伸出一個指頭晃著說道。

    接著又在金老闆耳邊耳語幾句。

    「唉，真麻煩。好，就聽你的；但是你搞的把戲要讓我滿意才行」
  金老闆的眉頭一皺，把小袋子收回了自己的口袋。

    「那是當然」英理一笑，也不要金老闆選想要的小姐。就是對我們
  比了個暗號，逕自起身轉暗了燈光、便開門出了包廂。

    那是秀舞的暗號，但是不准回穿。

    音樂一起；跳的舞是英理特別要求我們排練的艷舞，甚至還請了老
  師來教。

    那種賣弄風騷的性感，可沒有幾個男人能夠擋得住。

    「我說啊…現在開始才要講我真正帶小姐的規矩」變成小美人的那
  天，英理出了海哥的辦公室。就和著其他經紀各把自己所帶的小姐給
  叫到包廂。

    「我帶小姐的規矩很簡單，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遲到早退有事必
  報備。我不一定每天都能夠在店裡陪你們上班。但我要我的小姐是全
  林森北素質最好的小姐」小美人的眼神很認真，聽得我們姊妹們唯唯
  諾諾。

    「要有素質，首先從妳們酒店小姐的惡習開始改起，除此之外我還
  要你們每個人都去開一個銀行戶頭。存摺印章都歸我管。每次發薪水
  的時候我都會扣掉五千或是一萬存在裡面，當妳不做的時候我就會還
  給妳」

    「…還有學一些讓客人感覺不太可能的事」小美人說這句話的時候，
  嘴角輕輕揚起。

    「滿足我規矩的小姐們，我會讓妳看得見妳的未來」

    這個未來，卻是我們從來也沒法實現過的未來；更是夢想。

    當然，在當時我們只是看做笑話。

    不過隨著和小美人相處的時間愈久，我們愈能體會到這個小美人的
  能耐不同於這個八大行業的燈紅酒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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