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眼神(9)

[Fcukman (fcuk)]

我和阿麗的交易持續進行著。

有著陽帆之眼，我們可以挑喜歡的人幹，可是不免會有遇人不淑的時候；

即便如此，至少我們可以挑看得順眼的人來幹，然後把賺來的錢相互交換。


我們也說好，每個星期，誰賺得比較多，多出來的部分就捐掉，

就這樣排解著性慾同時賺錢，我都想辭掉公司的工作了，

在公司反而變成認識客戶...我的意思是想被我幹的客戶，



公司的工作簡直像是我的養客溫床。



和阿麗的情感漸漸加溫，可是我們彼此知道我們建立在一種奇妙的關係上。

有時候在一起，她會知道我想幹她，還知道我願意付出多少代價，這實在很惹人厭。

我有種不對等的感覺，像是我摸不著她的心思，想不透她到底在想什麼。

我總想開口問她：妳是不是也想要我？但我知道這是自討沒趣。



反轉過來的關係，不同於以往苦戀著我的阿麗，然而我自己也弄不清到底是真的想要她，

還是純粹對她更有好奇心。


我忽然明白了，女人的神秘感有多麼重要這件事。



幾週以後，只要看見阿麗比我多上數十萬的金額捐出去，心底的感覺總怪怪的。

不是心痛那些捐掉的錢，而是心想阿麗和多少男人、和怎樣的男人相幹，才賺了那麼多呢？


"不要想那麼多，我重質不重量的。"


阿麗像是真能看透我的心思。該不會陽帆之右眼還可以讀心吧？



可惡，想揉...揉揉我的左眼看能不能有什麼新變化。


"哈哈，我也是重質不重量。"

"嘖。你不是心疼我？"

阿麗咬了下唇瞇著眼問我。

"有一點啦。別這樣，我們不是在做拯救世界的事嗎。"

"我比較想要你拯救我..."



我有點慌。尤其是面對這樣我猜不透心思的女人。


不對...不應該是這樣。我只是看不到她的價錢而已。什麼時候開始，

我把價錢看成一個女人的唯一標準了？我想起隆哥告訴過我的話：我很會看人。


對阿，我不應該總依靠著陽帆之眼。



"阿麗，妳是不是還喜歡我？"

我正經地問著。


"說沒有是騙人的。"

阿麗一臉不想承認的樣子。還是只是很好的演技？經常透過陽帆之眼去看人，

現在的我卻沒辦法靠本能去看人了。


"那妳...？"

"我們都不是小孩了對嗎？學長？"


"嗯。我懂。"



喜歡、不喜歡、親過、抱過、幹過。我們已經無法藉由曾經的那些舉動去界定兩個人之間

的情感；反過來說，我們也無法透過兩個人的情感去判斷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我們真的，已經是大人了。

偶爾，我們會在交易現場開幹。有些時候她讓我很迷戀，有些時候，我只想到她是這樣

發浪才把錢交到我手上的。不過我也一樣，同樣幹著一群發浪的，需要解放的女人才能

和阿麗交易，不喜歡這樣的自己，也沒辦法打從心底喜歡這樣的阿麗。


"學長，認識的人，你有買過嗎？"

"沒有耶。會怎樣嗎？"


我們躺在旅館床上相擁，大戰幾回之後聊了起來。


"英姊是告訴我不要買認識的人。她說那樣會讓你忍不住去看朋友，連對待朋友的價值觀

 都會被扭曲。"

"這樣啊...給我眼睛的前輩也試圖告訴我一些禁忌之事，可惜他只告訴我賺來的錢不能花

，還來不及說完他就過世了。"


我想起隆哥的那些遺言，不過沒多久前的事，我已經因此受用無窮了。


"怎麼了嗎，怎麼會跟我提到這件事？"

"學長，你應該知道我從以前就一直很喜歡你對吧？"

"我知道...妳幹嘛趁亂告白。"

"我哪有。我是要跟你說，那個時候真的很多女孩子喜歡你耶。"

"這我知道，哈哈。然後呢？"

"我聽說之前有個喜歡你的學姊嫁給了小開，後來離婚了。"

"呃，妳是要..."

"嗯，聽說她拿了一大筆贍養費..."

"妳告訴我不要買認識的人，卻又告訴我認識的人有著一大筆錢等我去誆？"

"我只是先提醒你，希望你小心。"

"所以這一筆非做不可嗎？"

"很大一筆，上千萬。"

"唔..."


"好。"


事情說定了以後，我們開始蒐集資料，關於貴婦學姊平常的生活，行蹤以及開銷。

我們確信能夠搞定，然後就開始行動。



據報，貴婦學姊平常都會帶小孩來這裡用下午茶，學姊保養得不錯，所以仍很讓人著迷，

大概是想用這招來迷倒飯店經理吧。連續三個下午待在這了，我有預感，今天會遇到她。


沒想到遇到的，是她的同學。


她的同學，我的另一位學姊雅臻，是曾在大學校園美女票選拿下第二名的超級美女，

極有自信的她雖然身高只有150，但落落大方的談吐完全不顯她的個頭嬌小，反而予人

氣勢甚佳之感。聽說後來和校草學長結婚了。如今再見她，也已經是36歲的熟女了 。


我曾經非常迷戀她。更要命的是，在我迷戀她的那段期間，她對我非常好；這更讓她在心

目中的地位鞏固得不可動搖。


我看著她帶著她女兒（應該是？），經過飯店大廳。我忍不住叫住她：

"學姊...？"


"...阿文！？"


我忍不住盯著她的大眼睛。雅臻學姊的頭上現出難以理解的數字： "1378510"


"不要買認識的人，那樣就連對待朋友的價值觀都會被扭曲。"


阿麗的話又再響起。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4.33.161.123
推 nonosin:推
推 ChiuYi5566:小隻馬大推
推 rod13824:這金額好像有點高
推 NeoLau:推 等好久了 不過數字作者哪來的阿~怎麼不是3345678@@
推 ecogod:說好的3323呢
推 LinkinStar:push
推 sun511250:還以為你忘記寫了 還是推
推 ptter56:good
→ pat1006:COOL
推 STARKUO:好好看 推!
推 eric820813:推啦!!!!!!!!!!!
推 s89162504:好看推!!
推 bruce3166: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