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得] 腳上的翅膀47

[tetfreeago (踢一踢飛而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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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takagisyo，Yellow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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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手牽著手的兩人，緩慢地步出台北的飯店，
剛睡醒的兩個人，有著更勝以前的堅定以及牽絆，
不知道為何，今天的太陽，暖暖的很舒服。

坐在沒什麼人的捷運裡，我的手握著她的手，
緊緊的握著，我不想也不會離開她。

因為捷運的關係，我看見了當地的知名建築以及景色，
帶點喧囂的紅樹林，其實不圓的圓山飯店，
慢慢的，我們轉乘著，緊接著，我們在劍潭站下了車。

我知道這裡晚上會是士林夜市，有豪大大雞排還有豪大冰茶，
還有不怎麼好吃卻一堆人排隊的胡椒餅，
還有三媽臭臭鍋旗鑑店，還有一堆一堆的人。

在捷運軌道下的公車站牌等著公車，
小貓咪說看到紅5或是260，記得要招手跟司機說哈囉，
身邊有著一個超辣的台北OL也在等公車，
我無法控制的一直偷看那位大姐，很辣很辣的OL大姐，
接著我就被小貓咪尻了一拳。

【看我就好了！】

顛顛簸簸的坐在紅色公車上，極速公車奔馳在都市叢林中，
雖比不上九彎十八拐，但是也夠我難以忍受的，
一下左彎一下右拐，有時上坡轟轟轟，有時下坡咻咻咻。

【我以前唸書的時候，在這邊都必須要抓得很緊，
　有時候晚上打工回來，會很累得打瞌睡，然後就會滾下座位。】

的確，這樣子的山路，真的會令人摔下座位呢！
跟著公車的移動，我們慢慢地上了山，
沁涼的空氣圍繞在公車的空間裡，
別想太多，這是人工的冷氣，不是山中的空氣。

【你看右邊！這是我們學校唯一可以自豪的一個東西。】

右邊出現台北市的景色，大樓林立，有山有河，
還可以看見遠處的車子在馬路上跑著，
一切都好擁擠，但也顯得活力十足，
這樣子的景色，如果是夜晚，一定很漂亮。

在紅色閃電般的公車裡面，她坐在我身邊，
興奮地替我說明著她學生時代的種種，
學分、社團、戀愛；學習、玩耍、青澀，
她給了我一個她過去的輪廓以及藍圖，
而我，仔細的聽著，而我，努力的摸索著，
努力想看見她過去的身影，還有生命。

公車停在站牌邊，再筆直的往山上衝，
我們在文化大學的鳥牌前，牽著手！
我跟她一起，走進她過去的生命裡。

一路上，學生依舊很多，
每個人都有說有笑的走著，
當然，我們也是！

【這邊呀，都是租給學生的喔！】

『恩。』

【這裡房租很貴耶！最便宜的一學期兩萬，但是房間只有1,2坪而已。】

『也太貴了吧？』

【當然，山上的房租價格就是這樣呀！】

『那妳學生時期不就過的很辛苦？』

【恩。對呀！每天都要打工！不過，後來我參加了社團，就沒在打工了。】

『恩。』

慢慢的，我們走進了深處，映入眼簾的只有兩條街，
街上行人一堆，街上店家一堆，

【你看那邊！早餐店的對面，那邊的2樓，是我學生時期租的地方，
　就是最便宜的那種房間，只有一坪多一點。】

『恩。』

我們慢慢地走進學校，
這才發現，學校沒有校門！剛剛那個鳥牌，該不會就是校門吧？
不遠處傳來學生打球的加油聲音，那個我知道，就是校園內部各系的比賽。

【這個呀！叫做仇人坡！我爬了四年呢！】

恩，當然會叫仇人坡，因為這擺明的跟學生有仇！

在球場上的學生努力揮灑著汗水，系裡面的女生聲嘶力竭的吼著，
讓人不禁羨慕起這樣子的學生生活。

站在球場外看著裡面的兇貴搶著球，還有美女經理的加油，
微風徐徐的吹來，她的裙擺隨風飄揚著，拍打著我的膝蓋，
夏天的感覺！就是如此輕鬆寫意。

【其實，我很羨慕他們！他們都好像無憂無慮的感覺，
　誰都想要一個可以感到快樂的學校環境以及心態，
　但是，現在的環境變成了什麼！高額的學費，
　不補習就上不了研究所的環境，像我這種人，
　哪來的時間無應無慮的去享受學生生活。】

『沒關係，妳有我！』

繼續往學校裡面走，經過了一個很氣派的建築物，
其實，算大的啦！

【這裡就是圖書館喔！很大一間喔！你看這裡全部都是喔！
　我以前都是在這邊唸書吹冷氣的呢！】

『好認真喔妳！』

【恩！我沒錢繳暑修費也沒時間重修。】

然後經過了一堆大開頭的系館，大慈大恩的，
我想，下一個系館就是大無敵了吧，恩，不好笑！

【這裡你應該也知道是系館了吧。】

『恩。』

【我曾經被它擁有四年喔！比你還多耶。】

『恩。不過我贏它了。』

我走過去拍拍系館的瓷磚，像是在擊掌一樣。

『謝謝你照顧她四年，現在，換我來了。』

我像個白痴一樣的說著，她卻微笑的看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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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一個不知道名字的地方，地下室有一個圓形的東西，
看起來很像是一間房間，她輕輕的說著。

【這裡就是我社團的社辦，讓我忙了兩年的社團，超級超級累的！】

她帶著我坐在可以看見社辦的地方，
接著，我知道她即將開始述說她大學最充實也最快樂的一段經歷。

『妳是什麼社團的？』

【說出來你可能不會相信，我是服務性社團的！】

『是唷？』

【對呀！華岡社會服務隊！一個充滿愛心以及充實的社團！】

『真的唷？就是去國小辦夏令營的？』

【也可以那樣說啦！不過，這社團看似輕鬆，其實很嚴格，
　當決定出隊的時候，就要開始組織化，從新夥伴、老夥伴、小隊長、隊本部，
　全部都要組織化並且動起來！】

『聽起來好酷！』

【然後，每天都要開會，三不五時都要課輔呀，驗收呀，然後要做海報，
　還有卡片，我那時候海報卡片一做完天都亮了！】

『好累！』

【恩，很累呀！但是那讓我成長許多許多！對我來說，社團的事務是非常嚴格的，
　對我那時的男朋友，也是一大考驗！在忙的時候，通常都會忙到天亮，
　電話不能說太久，還要唸書，還要做卡片，真的真的累到翻。】

『恩。』

【然後，當我們決定出隊，通常出隊的時間是7天，有時會更長，但是準備時間
　超過一個月的比比皆是，在出隊的時候，因為是很神聖的一件事，也太忙，
　所以根本不能說電話，只能跟家人說說話而已。】

【然後，男朋友就不見了。】

『好慘！那是什麼讓妳繼續下去？』

【我跟你說你應該也不能體會！】

『你說說看！』

【就是小朋友的微笑！】

【還有回來之後收到用注音寫的信的那種感動！】

『恩。』

【加入服務隊，對我而言，讓我眼界開得好深，年輕時候，我常常抱怨，
　為什麼我們家都沒錢，為什麼別人在打球玩耍看電影，我卻在打工。
　但是，當我有一次出隊！
　我看見我們營隊竟是當地原住民小朋友多年一次的休閒娛樂的時候，
　真的，我才發現起碼我還有書可以唸有飯可以吃。】

『恩。』

【如果，在大學時代，我認識了你並且跟你在一起，你會支持我嗎？】

『支持什麼？』

【參加如此忙碌的社團。】

『我沒活在那個當下，我不知道，可能不會，但是，如果妳堅定的跟我說你要參加，
　我絕對不會阻止妳，我會忍著不能跟妳聯絡的痛苦，我希望妳可以開心點。
　不過，我應該感謝這個社團才對。』

【為什麼？】

『因為它幫我趕跑很多的蒼蠅，哈哈。』

【恩。】

她低著頭，緊緊的牽住我的手。

『老實說，令人有點羨慕，社團生活的忙碌以及充實，居然可以讓妳到現在都記憶猶新
　我的學生生活，也有一個社團，那就是話劇社，我喜歡那種演戲的感覺，
　可是在自己的不堅定之下，我還是放棄了那個社團，現在回想起來，
　如果可以一直堅定的支持下去，我一定可以跟妳說著我演戲的種種跟獲得的感動。』

【年輕的時候，對於社團就是排斥，甚至，會認為玩社團的人是怪咖，
　現在老了，恨不得多玩一點呢。】

『對呀！對呀！』

【那你以後會像放棄社團一樣的放棄我嗎？】

『不可能！我現在學會怎麼堅定了。』

【嘻嘻。】

時間已至下午，牽著手一起走出校園，她帶我去一家牛肉伴麵前，直說有名，
很多人專程開車上山來吃，但是客滿，我們只好繼續往下走，
來到一家不起眼的店，裡面的東西我看都沒看過，很新奇。

【推薦你吃雞排麵！很新奇喔！】

『好怪的東西！但是好好吃。』

【我就說推薦了麻！】

『恩。』

走出校園，這一次小貓咪說要走小路，所以我們走在兩邊都是房子的小馬路中，
圍牆佇立在兩邊，道路狹小而擁擠，綠樹佈滿了天空，台北的陽光從綠樹中灑了下來，
落在我們的身上，而我們，牽著手沐浴在此刻的悠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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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運再次轟轟轟的奔馳在高速公路中，夜晚的高速公路，真的很高速，
整台車暗暗的，只有我醒著，今天走了一天，累了，但是睡不著。
而小貓咪，因為參加同學會喝了點酒再加上今天走來走去的，她早已沉入夢鄉。

看著她因客運移動而晃動的安穩睡臉，
看著她因紅酒作祟而微薰的粉色臉蛋，
看著她因水亮唇蜜而粉嫩的性感嘴唇。

我親著她的脖子，輕輕的，淡淡的。

轉頭看著往後移動的景色，
我堅定的說了。

『我才不會放棄妳呢！』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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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會放棄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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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對著自己說。
別再依賴那不成型的愛情。
於是，妳不曾出現在我的生命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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