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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哎，你等等會先回家嗎？我今天休假幫我買飯』下午五點，一如往
常的被手機所設定的鬧鐘吵醒便看到樂樂的簡訊。
從冷冰的客廳地板爬起，用斜陽的餘輝照鏡理順了頭髮、漱了口之後便拎起
肩包出門。
臨走前不忘在開門就可目及的地板上放了兩千五。
這些是向來每個禮拜幫可人兒打掃屋內環境劉嬸的傭金。
其中五百是計程車錢，即使我和可人兒知道劉嬸來回都是坐公車和捷運來打
掃也依舊沒少過。
「羅先生，其實只要留兩千就可以了。關小姐是怕我打掃累才每次都多塞五
百給我作車錢」有次碰巧遇上劉嬸打掃，她這麼說。
但我仍然給一樣價錢。
為什麼呢？
「劉嬸有個小兒麻痺的獨子，沒有丈夫。」當我和可人兒問起每週六都會來
打掃的婦人是誰，她簡短的回答。
於是，一個禮拜任選一天打掃可人兒的三間房子。
再加上我在中和的一間，一個月四萬的薪水其實非常優渥。
我和可人兒的房子都不凌亂，至多有少許灰塵罷了
或許林森北那間算有點…
不過那也是樂樂住進來之後的事。
「一樣嗎？」清心的店員說，而我比了個二。
「維珍妮？」小七的店員說，而我點頭。
「…」彩券行的老闆見了我什麼也沒說就遞上了已經裝袋的大樂透。
並不是想發財什麼的，純粹只是看看這禮拜的運氣。與其看星座運勢，不如
實際體驗還來的有意義。
況且我也會一點點的紫微，其實不怎麼難。
回到前頭所言，對於如何規律的生活我可是很有心得。
只是人生總是計畫趕不上變化、變化永遠趕不上電話。
意外誰又能掌控的十全?
唯一能做的只有降低意外出現的可能。
「預知未來」 對我目前所做的工作內容，卻是息息相關。
但我卻見不到自己的的未來，還挺可悲的。
「哎，你不用上班嗎？都要八點了」 樂樂吸著油麵麵條，而我坐在窗檯邊
逗玩著魚缸裏的兩條金魚。
金魚有名字，頭頂有塊紅斑的叫汝汝、還有啵啵。
「不去也沒差」 我說，事實上是真的沒差。
天津飯送給了凱兒，牠應該是不至於餓死。
和牠的相遇要追溯到我剛來林森北時，每次回家經過的小巷子內，天津飯總
是自己會靠過來磨蹭我的牛仔褲。
「你沒有家嗎？」我蹲了下來撫摸牠的頭頂，而牠叫了一聲。
接連幾天都是如此情形，而我在那時也總是會帶著貓食。
「先生，那是你的貓嗎？」大約一個禮拜後，走過管理室的長廊沒多久，警
衛叫住了我。
回頭瞧見牠鬼鬼祟祟的尾隨我到家。
「嗯」 我說，繼續向前按了電梯鈕，而牠跟了上來。
「你很聰明嘛，不過我可能會忘了餵你」
在電梯門關緩緩上升的途中，我說。
而天津飯叫了一聲。
之所以會取名叫天津飯，其實是因為那時候電視台正在撥七龍珠的重播。
取名字對我來說是一件很難的事，而且天津飯這名字聽起來就很強。
雖然悟空和孫悟飯也不錯，但天津飯念起來比較順。
「倒是妳，妳甚麼時候準備要搬出去?」在我餵完汝汝啵啵後，我反問樂樂。
「幹嘛一直趕我走，你不喜歡我哦?」她的嘴裡依舊塞滿了麵條。
「這裡很好啊，有浴室有浴缸、外面有SOGO百貨、旁邊還是捷運站、有電梯
又不用爬樓梯」
「那妳可以租隔壁」我說，自從凱兒走了隔壁一直都沒有新的住客。
我知道凱兒對於樂樂可以冠冕堂皇的住進這裡這件事一直耿耿於懷；況且可
人兒也不准這間房間有其他女人進住，要是她知道了肯定氣炸。
「這裡租金一個月一萬五耶，還要繳電費、大樓管理費。我哪有這麼多錢」
「…那妳好歹也付一半租金」我說。
「一個人住很無聊耶，都沒人可以陪聊天，我在為你著想你都不知道。」樂
樂繼續說著，壓根子沒聽見我的反駁
「而且台北市很危險，不是都有新聞嗎?甚麼強盜闖空門啊、房東拿備份鑰匙
開門性侵房客之類的…還有…」
沒等樂樂說完，我已經拎著自己的包包出門。
我只知道那陣子我對黃嬸都會保持一小段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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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可以在別人身上賣力，同樣我也能在別人身下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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