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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中夜王
05
搭上了阿武駕駛的三菱休旅車，我們一行人很快轉移陣地到
了位於自由路的錢櫃。
阿武不加思索的買了四個小時的大包廂，又額外買了一箱啤
酒以及幾盤小菜。
我很納悶，為什麼阿武要自己出錢？出了鐵木真就不把自己
當成牛郎嗎？不管如何，我的疑慮很蠢，因為眼前這群人像是根
本就不在乎誰付帳一般，相處起來的感覺就跟多年不見的朋友差
不多。
阿武很親膩的牽起小蝶的手，漫步走進包廂裡面。乍看之下
，不知情的人會覺得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跟尋常情侶比起來
恐怕還要更加甜蜜恩愛。
男的看起來事業有成溫柔體貼，女的小鳥依人順從備至，他
們不管從哪個角度去看，感覺都是非常的搭襯。
正當我想主動牽小怡手的時候，她已經悄悄湊近並在握緊我
的手在耳邊低語：「不用緊張，下班了就好好玩吧！」
怪了！這本來不應該是我的把妹台詞？
說到底，現在我還說緊張而心裡沒有任何一點期待的話，那我
就墮落的太虛偽了，刺激的痛快完全無法用言語形容啊。
實話說，我真的不介意支付汽車旅館的費用。
『唱歌吧，你剛剛唱歌很好聽。』小怡樂得像是郊遊的孩子一
般，嘴裡刁著菸、喝著酒，不斷不斷的邀我合唱。
至於我？請原諒我的視線無法從阿武及蝶的身上移去。
甫進包箱，當服務人員送完餐點以後，他們兩個旋即馬上天
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的熱吻了起來。動作誇張的簡直直逼
Ａ片現場，脫衣扯褲尺度大的讓我差點以為來到了酒店。
見鬼，真的能這麼搞？
我認識阿武不夠久，所以無法清楚他跟小蝶之間究竟有何恩
怨糾葛。可我確信自己跟小怡一點關係都完全沒有，就連假裝親
密都顯的多餘可笑，動作大一點都會讓我有種身處性侵未成年少
女的錯覺。
「妳幾歲了？」我隨便找了問號閒聊，事實上也不怎麼好奇
，連上帝都應該知道，眼前這個女孩滿十八了。
『二十五。』小怡毫不在乎的回答，但她的態度相當讓人懷
疑，就好像我每次撒謊臉不紅氣不喘的表情一樣。我猜她連匿稱
都假的，名字極可能連個怡字都沒有。
「妳們跟阿武熟嗎？」能夠一起到KTV開包廂，還能抱起來
親，關係肯定匪淺。
小怡點頭：『見過幾次，不過該怎麼說，小蝶很喜歡他。』
這個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問題是，怎麼會？
「我想小蝶應該有很多追才對吧。」我離題的有點可笑。
當然我不是懷疑阿武把妹的手段，更不用質疑他本人究竟長
得有多帥。
我壓根就覺得，小蝶只是個戴著面具的女人，不到牛郎店外
頭想把她，想將她撲倒在床的男人絕對不在少數。
為什麼非得花錢，去買一份虛擬又危險的愛情？
到了這個時候，我才充份有了職業情色作家的自覺！儘管從
事情色文字工作，但畢竟還是作家。尋找寫作題裁感覺就是要像
作愛，非得深入剖析地更加用力清晰才行。
不然寫出來的東西，模糊的就像打了馬賽克，既不驚心動魄
也不寫實，如何感動讀者？
不，或許不需要感動任何人，我的工作只是讓人成功勃起。
簡直跟神聖偉大的av女優差不多。
我不太清楚自己的動機如何，但既然已經一頭栽進牛郎秘辛
的世界裡，那麼我該了解的就不只是牛郎，還有更重要的顧客。
小怡連忙點頭，接著苦笑：『當然很多！追她的人一大票啊
，怎麼，你也喜歡她？」
『不，我只是很好奇為什麼還要花錢？』這年頭帥哥雖然不
多，卻也不是絕對沒有，為什麼一開始就要拒絕，完全沒有道理。
難道愛情的本質就是如此盲目？
如果換成是我，有一堆女人倒貼的話，鬼才要花錢上酒店。
沒有直接回答，小怡眼神閃過一絲異樣的神情，打趣似的往
耳邊湊近：『你今天陪我，我就告訴你。』
我張大嘴巴，哭笑不得。
任我幼小的心靈再純潔也聽得出來，這是在約砲了吧。
很好，跟我想得一模一樣。
「要追妳的人應該也不少吧？」我想我應該是搞錯了，把木
光放在別人的獵物之前，應該先注意自己的目標才對。
儘管我很清楚，小怡是因為被拋棄才會到牛郎店尋找愛情，
問題這跟上床還是有一段很大的差距。
要找男人的話，誰都知道滿街都是，而且我想小怡應該也不
會傻到在牛郎店尋找真愛吧？這簡直就比聊天室找男人還要愚蠢
。
『你一直問這些幹麻？』彷彿看透了什麼，小怡不解的問。
「沒有，我只是好奇。」
『那你呢？為什麼到牛郎店上班？』像是抓到什麼把柄般，
小怡反客為主。
「我，為了體驗人生啊。」喝了一口啤酒我笑了開來，笑得
苦澀。
『喔？』小怡挑眉：『挺新鮮的說法，你年紀應該不小了吧
，不需要賺錢嗎？』
「年紀跟妳大概差不多，不過到鐵木真上班倒真的不是為了
賺錢，阿武跟我說過，到店裡上班就要有三個月以上拿不到薪水
的覺悟！」
『這倒是真的。』點頭，小怡貼近我的眼睛：『可是我不知
道要不要相信你，一般來說工作不就為了賺錢？』
「妳真的可以不用相信啊。」一聲輕笑，我從皮夾裡掏出一
萬塊來：「這些錢還妳，我們當朋友就好！雖然妳真的是我第一
個客人，但我還是不想拿妳的錢。」
小怡完全無法置信的看著我，跟著笑了開來！於是我們便像
情侶般一邊喝著啤酒，一邊唱著情歌，偶爾心血來潮也會小小親
嘴。
那是很輕很輕的吻，不帶任何情慾。
稍微，如果我還有身為一個牛郎的自覺，我便已經知道，自
己已經完全抓住小怡的心了。
『其實小蝶是個很可憐的女孩子。』忽地，小怡天外飛來一
句。
「怎麼說？」如果我是女人，有她那付姣好的臉蛋跟身材，
大概連作夢都會笑著醒來：「她很漂亮啊！而且感覺起來似乎也
很有錢。」
『是很漂亮沒錯，家裡背景也不簡單，父母親都是台中政壇
舉足輕重的人物，是議員吧？不過還是很可憐。』
「哇！」請原諒，我只能張大嘴巴。
難不成是因為家教太嚴……這個說法可遠遠提不上得到男舞
廳裡花錢尋歡啊。
『其實她家是個很變態家庭，她長期遭到哥哥的性侵。』
「親生哥哥？」除了提高語調，睜大眼睛之外，我只有一種
找到寫作題裁的好奇。
小怡沒有直接回答，只是點頭笑著。
這麼一來便難想像了，如果是被最親近的人性侵的話，那麼
對於愛情甚至於整個人生應該都會處於絕望的狀態吧。
「家人都不知道？」
『這種事要怎麼開口？』
意思是沒有辦法開口，所以就只能被迫選擇接受，然後買醉
逃避？我沒有妹妹，所以沒有辦法體會到底是怎樣的心情，光是
想像就覺得──憤怒！
於是我稍微像是有點懂了，又似乎完全不懂。
原來，每個來到牛郎店的女孩，背後都有著一段耐人尋味的
故事。
突然間，我又像是被靈光打到一般的想起，那麼牛郎本身，
又為什麼非得要到男舞廳去上班？
一連串的疑問，越滾越大的謎團纏繞住整個腦袋，我想我開
始認真對牛郎這個行業感到興趣了。
不只是玩票，不只是研究，而是貨真價實的想要身入其中體
會箇中滋味。
那麼，就先從小怡開始好了。
結束錢櫃ktv唱歌過後，我騎著摩托車載她回家。
小怡一個人住，一廳一房的高級公寓。
踏進房間的那一刻，沒有多說些什麼，小怡即刻封住了我嘴
唇。跟著脫衣……動作開始！
-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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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2 SD_hni ╭═══╮自己好像少了什麼？
║▌╰═╮═══╮╭══╦╮ 總覺得少了這個，年輕似乎就不完整了。
║▌╭╮║▌╭╮║║▌ ║║ 到底是什麼？
║˙╭╮║˙╰╯║║˙ ║║ 別心驚，我只是悄悄遺忘某個時代。
c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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