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洨] 城市英雄--手槍男3

[ggly (李酒酒)]

　　看來你還是很駭怕她，呵呵。」師父笑笑地說。

　「那女人連赫摩都不想和她有所接觸了，我……我當然更不想。
　」白白。

　「她嘴巴是不饒人了些，但心地可比誰都善良呀，要不她又怎會
　　扛下惡魔的仲介這重擔呢。」

　「可是……」
　「快去吧。」
　「是。」白白起身，朝外走去。







　　師父這麼急，難道……

　
　　有些話無法當面說得太清楚，但每個人心中都有譜。
　　師父已經五十五歲，再加上只要和惡魔訂一次契約就會縮短十
　　年壽命，算算師父已經是八十五歲隨時準備忘記呼吸的老人了。


　　泰哥、赫摩、加上自己，每個人都讓師父減了十年壽命，若再
　　加上師父所說的那隻廢物，也許契約一訂就必須當場喪命。


　　赫摩會發火不是沒有原因，他的格局並沒有泰哥那樣大。
　　赫摩也許單純心想，有我便夠了，哪還需要來一隻廢物啃食師
　　父的命？







　　泰哥知道這是宿命，仲介者的宿命。只可惜自己沒有被挑選上
　　，要不一定樂意替師父訂下這契約，減這十年命。


　　白白也只是希望師父能夠快樂，只要是師父說的自己必定笑臉
　　遵從，落寞表情是在師父沒看見的時候才能出現。與其說是白
　　白，其實最讓師父心底擔心的該是既孝順脾氣又硬的赫摩。


　　拿著手機，頓了頓好一會兒。


　　白白無心也不敢與艾莉絲在口頭上爭鋒相對，於是傳了封簡訊
　　，內容為「師父想見妳，急。」








　　簡訊傳出。


　　白白身上披著袍子，在連接澡堂與大廳的走廊上停下腳步，暗
　　暗在心中朝窗外灰濛濛烏雲半遮的橙黃色月亮許了一個誓言。
　「嘻嘻。」師父最愛我這天真表情與笑聲了，「嘻嘻…」他紅了
　　眼眶。



　　－－－－











　　在大坑眾多風景民宿花園中的規模較小的「仙境花園」，老闆
　　娘艾莉絲正在讀一本愛情小說。一條名為番仔火的大黑狗，就
　　趴在她的腳邊舒舒服服地吹著涼風扇。


　　嗶嗶！


　「嗯…」艾莉絲看了看手機。「這…這死老頭終於要掛了嗎。」


　　她站起身，簡單著裝後便朝停車場走去。「阿發！阿春！」艾
　　莉絲大喊。









　「咦，兄弟，大姐頭似乎在呼喊著我們的名子。」阿發，是個帥
　　勁十足但卻熱愛裝酷又瘋狂浪漫的傢伙。


　「是，兄弟。大姐頭的確在呼喊著我們的名子。」阿春，是個自
　　認風流幽默但身材削瘦較為陰氣的時髦傢伙。






　「還不快！」兩人互看一眼同時從房間衝出，一路上以百米速度
　　狂奔並高分貝大喊：「大姐頭我們來了！」

　「嗯，快走吧。」艾莉絲說完便上了車坐在後頭。






　　這？不對勁，超級不對勁！


　　阿發阿春兩人眼神交會，有默契地同時警覺到今天的大姐頭很
　　不一樣。那種藏於從容眼神背後的憂慮神情，兩人並不是第一
　　次見過。


　　眼神意會，個性外放活潑的兩人必須控制住過動的嘴皮，讓大
　　姐頭能少點煩心。












　「大姐頭，我們去哪？」開車的阿發問。
　「埔里，死老頭那。」
　「是！使命必達！」阿發。
　「好好開你的車少廢話那麼多！」阿春。
　「喂喂喂，兄弟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我只是想提振一些精神而已
　　哪有廢話很多。」


　「開車就開車，你達達達的，大姐頭都快被你的達達達煩死了。」
　「我才說一次達而已，哪有達達達的！」
　「一次達和達達達都是達，達到煩死人了你都不知道！」
　「真的嗎？」
　「真的！」
　「好吧，對不起。」
　「知道就──」







　「……」艾莉絲皺眉。

　「噓…」阿發阿春同時食指就口，表示不再辯論。



　　多虧了快速道路的幫忙，車程並不久。


　　到了埔里鎮，經過了華麗高貴媲美座金碧輝煌的皇宮般的廟宇
　　後，再經過了大坪頂不遠處駛上一條蜿蜒小路，不一會兒便看
　　見了座落果園中的三合院建築紅磚瓦房。


　　白白等候已久。







　「艾莉絲大姐，師父等您很久了，嘻嘻。」白白。
　「嗯，其他人呢？」艾莉絲一下車便快步進屋，經過白白時突然
　　一問。


　「他們在後山。」
　「嗯。」艾莉絲進屋。


　「嗨，吸血鬼朋友，這麼久不見你還是很像吸血鬼。」阿發。
　「別亂說，不是膚白唇紅又有大黑眼圈的就像吸血鬼，最重要的
　　是獠牙！」阿春。

　「有道理。」阿發點頭贊同。

　「……」白白。






　　阿發阿春兩人視線同時朝白白的嘴巴探去，非常認真。


　「這麼久不見，你們兩個還是白痴。」說完轉身進屋。


　「這……他這是在說我們嗎？」阿發。
　「兄弟，恐怕是的。」阿春。
　「沒辦法了，他這麼兇還能不原諒他嗎？」兩人面面相覷。





　　－－－－－－







　「老頭子，你快葛屁了是吧？」艾莉絲。


　　一進大廳，艾莉絲朝椅子坐下後雙腳一翹就靠在黑紋大理石長
　　方桌上。


　　依舊是那副誰都不放在眼裡的態度，師父也只是笑了一笑，這
　　傢伙就是這調調，否則就不叫艾莉絲了。


　　師父指了指桌上的牛皮紙袋，「去會會他吧，他會是我們要的人。」

　
　「是你要還是我要？那可不一樣，我不想隨便就拿生命去當賭注
　。還有，你這把年紀了再加上三個笨蛋搞掉了你三十年壽命，怎
　　麼，你還玩得不開心？勸勸你多留些時間給自己。」艾莉絲。





　「艾莉絲，拜託妳了。我這條命夠本了，只要妳能夠讓他點頭將
　　他帶來，這契約我來訂。」師父口吻溫和卻沒有絲毫的退讓，
　　貨真價實的肯定語氣，「但是若契約一訂我便卦了，那這小子
　　就真要麻煩妳費心了。」


　「煩！」艾莉絲打開牛皮紙袋：「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三頭六臂讓
　　你這麼急著葛屁。」

　「不，他非旦沒有三頭六臂，反而還膽小如鼠貪生怕死。」
　「那不是重點，死老頭。我看的是資質。」艾莉絲看著資料。

　「正是如此，所以我才要妳去聽聽他的聲音。」
　「別命令我。」艾莉絲翻著資料。








　　越看越入神，因為即使只是相片，也能夠強烈感到那一股似是
　　漩渦般的悲鳴，不斷放大又瞬間縮小。


　　在漩渦底處，有一扇生鏽腐蝕的鐵籠牢門。將門打開後走進，
　　是一處又陰森又潮濕的詭譎洞穴，在不見五指的洞穴裡頭轉來
　　繞去，終於好一會兒行至最深處時碰到了絕路，

　　並再次發現了一扇沒有縫隙的鐵門，鐵門後頭傳來孱弱的聲音。
　　是央求般的呼救、單純痛苦地呻吟，還是錐心刺骨般哀嚎，無
　　法辨別。

　　
　　而那扇門，打不開。


　　咻──





　　畫面快速回轉。一切盡在不言中。


　　回過神來的艾莉絲，平復了下情緒。她心想，這傢伙心中養了
　　一頭恐怖巨獸，該釋放出牠嗎？還是有其他方法？


　「死老頭，這傢伙你哪找來的？」

　「他那尖銳又悽涼的聲音在我耳邊盤繞不去，吵得我有好一陣子
　　無法好好入睡。」師父苦笑。


　「我怎麼從來沒聽見？」

　「那是妳整天──」






　「行！死老頭，別想教訓我。」艾莉絲比出別再出聲的手勢，「
　　你還沒死就好。還有告訴你，看在白白的面子上我會去面試那
　　小子。」

　「呵呵。都可都可，誰的面子都可。」


　　著實嚇了一跳，躲在門外偷聽的白白心跳硬是頓了一拍。


　「再見了。」艾莉絲起身，拿著資料揮手走出，遇見白白時瞥
　　了他一眼說：「下次簡訊再這麼傳，我就殺了你。」

　「是！」白白又是一驚。「艾莉絲大姐慢走，嘻嘻。」








　　艾莉絲沒有繼續搭理白白，走出大門時不忘手腳俐落地朝兩個
　　白痴後腦杓狠狠地巴下去。


　　啪！啪！


　「少給我丟臉。」

　「唉啊！」阿發阿春吃痛，兩人摸摸後腦杓後趕緊尾隨跟上，
　「大姐頭好像復活了耶，所以看來應該沒什麼事了吧。」



　　白白看著車尾燈慢慢遠去，才想到要趕緊到後山找赫摩與泰哥。
　　因為他感覺到在他們心中認定是自私的艾莉絲這回似乎要親自
　　出馬了。





　　那麼，師父便不用拿剩餘的命去賭那惡魔的契約。


　　他看了一眼月亮，「嘻嘻。」轉身朝後山飛奔而去。



　　－－－－－－－














　「啊？我不想去啦。」建仁朝床上大字型躺下，「人那麼多。」

　「吼，建仁哥，春吶的墾丁真的很好玩耶！」美美在一旁拉扯。


　　其實再多的爭辯都沒有用，只要甄萍姐真要決定了一件事情，
　　任誰都無法阻止。而她已經決定了這次建仁也非去不可。


　「美美，給妳兩天的時間去準備比基尼和防曬用品，順便也幫那
　　小子買一條海灘褲。」甄萍姐說。

　「沒問題！」美美。
　「……」
　「好，兩天後早上五點鐘準時出發！」


　　定案。




　　－－－－－－－－
　　在許久以前，有個心中充滿正義的年輕人，他整天想著要行俠
　　仗義、劫富濟貧、懲奸除惡，像是武俠小說中妒惡如仇卻未知
　　人心險惡的小夥子。


　　活在那兵荒馬亂的年代，這種人最是危險，隨時可能會得罪不
　　該得罪之人，這行徑不僅可能喪命更容易連累家人。


　　於是他家被一把火燒得乾淨，連雙親都給陪葬了。


　　他悲傷憤怒地詛咒，那一群為非作歹的惡人，並同時咒罵老天
　　瞎了雙眼。就在他準備把命豁出去了也誓報此血仇時，出現了
　　一位神秘的隱士。







　「孩子，面對那一群惡霸土匪，你如同待宰羔羊。」
　「我不怕……」即使含淚，眼神依舊銳利如刀。
　「連命丟了都不怕？」
　「不怕！」


　「若我授你一術法，讓你的俠義之心得以貫徹，你願意否？」
　「願意！」毫不猶豫。
　「是嗎？若是此術必須經由你的陽具所施放，你還願意？」
　「嗯……？」
　「唉……你也只想做個威風英雄，正義？你遠了。」



　　隱士說完便轉身離去，任憑小夥子在後頭討價還價的嘶吼吶喊
　　，快步狂奔，也喊不停追不上。






　　後來隱士收了幾個徒弟，並領著其中兩人直達這亦正亦邪的術
　　法最頂端。


　　因為此術施法必須以壽命當條件奉上，他們稱為邪靈符咒。又
　　似是與邪靈直接打交道，他們便稱為邪靈道士。一代又一代後
　　才改口稱前著為惡魔的契約，稱極其少數的他們為──惡魔的
　　仲介者。


　　隱士不久後便死去了。
　　隱士當然也不會知道，在遙遠的未來，會出現個超越他自己的
　　惡魔仲介的高手。


　　即便她還未曾與惡魔訂下契約。











　　手術刀，艾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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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戴上尾戒，因為怕只要一戴上了

身旁的朋友會全部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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