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那年夏天˙樓下的小女孩(48)

[Liaooo (廖震)]

★前情提要

一切都要從那個紫荊樹的枝椏上滿是蟬鳴、嘉南平原上被灑滿黃金色陽光的夏天說起。

原本以為永遠只能領好人卡、一輩子都將與鋼彈模型為伍的男主角，

竟得到住在租屋處樓下的女主角--小綠（32C、23、33）的垂青。


小綠是她的綽號，因為她喜歡穿綠色裙子，露出一截白晰動人的美腿。

她的皮膚很白，白到像是鮮奶般香濃的化不開；

也很嫩，嫩到如同軟軟的白色布丁般吹彈可破。


去大林糖廠吃冰、去民雄吃掽皮麵、去新港吃鴨肉羹、逛中正校園，感情慢慢加溫。

最後，在中正大學的校園內，接受了男主角的告白，兩人在一起了。


小綠很貼心、細心，每天早上，都會準備一個漢堡蛋，放在男主角床頭；

沒有要去練排球的晚上，都會陪男主角一起看電視，用自己的身體盡情取悅他。


但，俗話說，一隻貓養了三年，只要三天就會忘恩。

男主角對小綠是很忠心的，只可惜屌不忠。

他透過好友「百人斬」帆哥的介紹，加入了禽獸會。其宗旨為「女人就是用來幹的」。


他完成了第一個任務：上了傳聞中的破拔小麗。 但卻不小心讓小麗喜歡上自己。

然後又完成第二個任務： 征服淫蕩的女高中生詩婷。但，詩婷以為他只有自己一個女友。

接著，為了第三個任務對象，中文系小浪女佩珊，去嘉義市的酒店打工當琴師。


原本每次跟小綠之外的女生上床，都還有一絲罪惡感的男主角，

在跟小綠在一起久了，越來越熟悉她身體的觸感後，小弟弟竟慢慢對小綠失去了感覺。

心頭僅存的一點愧疚，也開始逐漸消失。


於是，在跟小綠從台南遊玩回來的那晚，他第一次背著小綠，主動撥電話給詩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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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醒來，已是日上三竿，太陽都快曬到屁股了。

小綠擺在我床頭的漢堡蛋和溫豆漿早已冷掉。

我拿起這份每天清晨都會固定出現的早餐開始吞嚥，卻發現心裡有點渴望換吃清粥小菜。


吃到一半，產業經濟學和我同組的阿倫打電話來：

「幹！廖震喔！你睡過頭了對不對？快來啦！快輪到我們這一組報告了，

  我和大師、阿隆都到了，幹，快點啦！！」


對厚！今天的產經有分組報告，阿隆負責打字，大師和阿倫負責想內容，我負責報告。

看了看鬧鐘，我給自己五分鐘的時間，從豐收村到中正的管理學院。

在戴上安全帽的那一刻，我不禁慶幸當年打工買了跨下這台RZR是正確的抉擇。


我們這一組選擇的報告題目與景氣循環有關，經過這麼多年，現在早已忘記題目是什麼。

只依稀記得當年的報告內容：


「在農業社會中，假定單身女子愛養貓、貓會抓老鼠、老鼠會咬苜蓿、牛吃苜蓿、

  當年度收成好壞與牛隻的數量有關、單身漢的數量與當年收成好壞有關。


  那麼，


  當一個豐收的年度來臨，有錢娶老婆的人就會增加，單身漢的數量就會減少，

  那麼單身女子的數量便跟著減少，貓就沒人養了，於是老鼠會增加。


  老鼠增加，苜蓿就減少了，因為老鼠會偷吃苜蓿。

  既然苜蓿少了，那麼以苜蓿為食的牛隻就面臨糧食短缺，接著牛的數量也開始減少。


  牛是重要的勞動力來源，耕牛數量減少，收成就變差，單身漢就沒錢娶老婆，

  那麼單身女子與貓的數量又開始增加，然後老鼠減少、苜蓿增加、牛又增加了，

  單身漢又有錢娶老婆了...，老師、各位同學，這就是景氣循環的基本概念...」


這是我第一次感覺上台報告像在寫豪洨文。

不過這份阿倫和大師絞盡腦汁想出來的東西，還是讓我們在滿堂轟笑聲中，略過及格邊緣。


下午，有系上的壘球比賽，阿倫、大師和阿隆都有參加，我被排在第八棒。

想起在國中時，我們班跟隔壁班私下較量棒球時，

因為國中生臂力都有限，守左外野的我總是等不到球，便跟守中外野的同學玩起野球拳；

結果球飛過來我們還在脫褲子，於是二壘安打變成全壘打，我也順理成章被圍毆的往事...

便實在專心不起來。


這時的我，只盡快打完，好去接念嘉義女中的詩婷下課，

然後找個地方，好好跟清純的女高中生玩齷齪的情色野球拳。

一旁的好友阿牛看出了我的焦急，阿正巧他等等也要去嘉義市打工，便找我軋車。


球賽結束後我們立刻啟程。

我騎追風，他騎Attila。轉到聯外道路後，我轉速一拉高，檔位一掛，在後照鏡中，

阿牛渺小的身影立刻消失無蹤。


「哼！區區速克達竟敢挑戰檔車...，讓你連車尾燈都看不見！」我在內心得意著。


是的，黃燈有罪，紅燈也有罪。

不過，當看見下班時的省道上擁擠的車潮，我知道，今天這狀況要糟。


果然，到了嘉義市內約定好的泡沫紅茶店時，阿牛早已等在那了。

他坐在一張桌子旁，邊聽著店內播放的陶子新歌「愛喲」，邊微笑著。

後來我才知道，這傢伙竟然比我早到了五分鐘以上！


「你只能囂張到直線路段結束前...」阿牛說：「阿我的珍奶勒...？」

「別忘了還有雞排阿！～～」在我掏錢包時，他還不忘補上這一句。


那是我第一次想把RZR給賣了，去換一台重心比較低的NSR。



--

跟詩婷久違了的愉快約會，讓剛才軋車輸了的不爽一掃而空。

嘉義市中山公園的射日塔，變成了「射精塔」。


我們先裝成普通遊客，再趁著一旁在運動的老人們沒注意到時，

坐在一塊有草叢遮蔽的大石上，讓她幫我口交。


這實在很刺激。


蓋在她頭上的襯衫，雖然仍會細微的晃動，但我依然得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讓她看起來只是逛得累了，趴在我腿上休息一樣。

熙來攘往的人群，有的可能注意到，有的或許沒看到，但都沒人白目過來打擾。


而後，在射日塔上，雲嘉廣播電台那層樓一個比較角落的沙發上，

詩婷趁著沒人看到，大膽地撩起裙子，濕答答地坐到我腿上，直沒至底，...熱呼呼地。


黃澄澄的夕陽斜照進來，我中出了她，又一次...中出在未成年的青春肉體裡。

非常美好的感覺。


接著黑色百褶群發揮了它最大的功能---在我退出時把所有殘餘的液體抹拭乾淨。

「討厭啦...」詩婷嘟著性感的厚唇，略微皺眉：「這樣裙子好黏喔～～」

『好啦好啦～等等就不黏啦！』我說，邊意猶未盡的捏了她渾圓、充滿彈性的屁股一把。


青春的一切，都是美好的。


『乖，等一下帶妳去吃晚餐好不好？』我問。

「真的？好阿！人家正好餓了。那...我們要去吃嘉中旁邊那家雞肉飯嗎？」詩婷說。


『不...』

「那你想吃什麼阿？老公？」


我望了望臉上紅暈未褪的她，將她纖細的水蛇腰抱得更緊了些，而後笑了笑說：

『清粥小菜～～』



--

吃完清粥小菜，送翹了補習班的詩婷回家後，我又風馳電掣的飆回學校。

因為，今晚跟阿倫、小強、阿牛他們約好要夜上阿里山。

但等我回住處載了小綠，抵達集合地點--大學部宿舍停車場時，大家早到齊了。


阿倫與小強帶著他們最近把到的系上學妹小敏與小貞，

剛打完工的阿牛則找來他從小到大的麻吉，阿文，騎著一台FZR一起結伴而行。


「阿牛...你不騎車，給文ㄟ載阿？」我問，同時跟阿文打招呼。

阿文這人不錯，阿沙力，家裡是開車行的，機車汽車都會修，有他同行，放心多了。


「今天電你電得不夠過癮，我跟文ㄟ說了後，他說，他也想電電你爽一下～」

『幹！』我只能苦笑，同時給根中指。


嘻笑一陣後，我們終於出發。

一路上，我和阿文的兩台檔車一直在爭誰比較快。

我這台載著小綠的二行程扭力大，他那台載著阿牛的四行程尾速好拉，所以始終五五波。


另外兩台車，阿倫和小強他倆後坐的女友們，不停打電話來叫我們慢點。

一開始我們還稍有節制，不過，一過了中埔，準備上山時，就不客氣了。


扭力果然還是上坡時的王道。

不過，平常溫柔的小綠，差點在半路跟我翻臉。...因為我完全無視她的尖叫聲。


等到了約定的地點--阿里山森林遊樂區門口，我往後一看，完全沒有人追得上來。

迎著山上的寒風，我點燃了一根白長，帶著勝利的微笑靜靜等著。


「還笑！？你還笑得出來？人家剛剛嚇得要死，你完全不理...」小綠眼看著就要發火。

『好啦！對不起嘛～來，乖...』我笑著把小綠擁入懷中抱著，女生，果然還是需要哄。


凜冽的山風在凌晨時分非常的冷，我用整件外套將小綠裹住，臉頰貼著臉頰。

過了好一陣子，其他人才陸續抵達。


由於山上實在太冷，大家的禦寒衣物都沒帶夠，在稍事休息之後，

我們便取消了原訂要在山頂看日出的計畫，直接下山。


一路上，我們讓阿文和阿牛他們騎在最前面，我和小綠則改成在最後押陣。

因為阿文那台FZR的後煞車出了點問題，下坡路又不能只煞前輪，只能靠檔煞了。

所以讓他們改成在前頭，比較安全。


我們一行人就這樣慢慢的往下滑...滑...滑...


突然，在一個極度外彎的山壁旁，前面停了下來。

原來是有一台小卡車拋錨在路上，而駕駛正在車底下修車。


他的情況非常地危險。

這是一個幾乎沒什麼星光的夜晚，阿里山公路在這一段就只有兩線，一側去，一側回。

這台小客車剛好拋錨在山壁的最外緣，後面沒有放三角形反光板，路上也沒有路燈。

假如有一台速度快一點的汽車從後方過來，一定會因為沒發現到他，把他撞下山谷。


幸好這人遇到了我們，幸好我們因為阿文的機車煞車有問題，慢慢滑下山，發現了他，

不然，就....


這人的另外一個幸運之處，就是剛巧遇到了會修車的阿文。

阿文這傢伙...不愧是家裡開車行的，三兩下便幫人家把車修好。

只見那個中年大叔不停的道謝，說：「肛溫啦～～，我一個人實在沒辦法...謝謝...」


天色破曉時，我們總算過了石桌、達邦，抵達了平地。

一到平地，前面小強、阿倫兩台機車，一溜煙的便載著新把到的女友不知去向了。

唉...還說我是重色輕友的畜生，他們自己還不是想打砲想成這樣...


這時，阿牛和阿文騎了過來，跟我說：

「廖震，阿這次賭早餐，就算只能用檔煞，也能贏你啦！！～～」

在我還沒反應過來時，他們在我眼前便只剩下車尾燈了。


「你敢追上去試試看...」小綠「異常溫柔」的警告聲響起。

『不敢不敢，老婆乖～～，我們慢慢兜風好不好？』我只能在內心無奈地暗幹。


就這樣悠閒的晃阿晃的，不多時，我和小綠終於回到了經過嘉義市，回到台一線上。

那時那一帶的省道都在拓寬，路邊都是大窟窿，天亮了又看得特別清楚，

所以我騎得格外小心。

阿反正無論怎樣阿牛和阿文的早餐錢我是省不了了，便也樂得和小綠邊調笑邊看風景。


但奇怪的是，在騎經嘉義市文化中心，邊等紅燈邊跟她打打鬧鬧時，車子忽然動不了。

明明引擎還在轉，可是...奇怪...咦？

再仔細一看，原來是後輪一個橫向插著的長形螺絲掉了，造成整個煞車鎖死。


「怪！怎麼會橫向掉出來呢？」我在心裡納悶著。

這台追風騎這麼久，第一次遇到這種狀況。

不過，幸好是在等紅燈時掉的，假如是在行進間煞車鎖死，可是會犁田的。

「呼～還真是福大命大...」我不禁這樣想。


抬頭看看四周，因為道路拓寬的緣故，附近沒有任何店家。

這麼早，路上連行人都沒有，機車行應該也沒有開吧！

正想打電話給阿牛，請阿文過來幫忙，小綠制止了我。

「算啦！廖震，我們去旁邊的文化中心走走好嗎？晚一點再去找機車行不就好了...」


想想也對，於是我便擱下了手中的5130。

沒想到，走到馬路對面的文化中心後，逛沒多久，小綠便想扒開我的褲子...


她想吸！


這是我第一次如此害怕被吹喇叭，因為...因為...昨天中出完詩婷後到現在都還沒清理！

看著她嬌小、嫩嫩的鵝蛋臉上滿是調皮的表情，我實在不知該怎樣拒絕。

要是現在被小綠給拉下拉鍊來的話就糟了...，我飛快地在腦海中想對策。


幸好這時電話響了。


打來的是阿牛，不過，是從嘉義基督教醫院打來的！！

我嚇了一跳，趕緊制止住小綠逐漸湊進我跨下的嘴巴，跟她說明了狀況。


等我跟小綠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的抵達嘉基急診室時，

迎接我們的是阿牛，不過，阿文卻整個正面都是血漬，皮開肉綻的。


太誇張了吧！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問阿牛，因為阿文正在被做緊急處理中。

原來，剛才他們騎到了路邊一個坑洞裡，阿牛在路上滾了一下便沒事，立刻爬起來。

阿文卻整個人飛離了車，在坑洞裡一直向前滑，磨到整個人身上都是血，

連衣服、牛仔褲都被磨爛了。


可阿牛跟我說，車速不是很快，

他和阿文都覺得...剛才是有人從後面，將他們朝坑洞的方向用力推了一把...


「幹！～哪有這種事，你想太多了...」我安慰他，小綠則嚇得整個人躲到外面哭了起來。



過一陣子，阿文出院了，不過手腳都還纏滿了繃帶。

據他描述，當時他的確感覺有人推了車子一把，然後他便飛了出去。

當在坑洞底部不斷向前滑行時，迎面而來一根鐵條，正對著他眉心。

就在鐵條即將插入他頭殼時，全罩安全帽的護目鏡正巧掉下來，抵住了鐵條。

那一瞬間，他看著差點洞穿自己腦袋瓜的這根鐵條，嚇得腦筋一片空白。

等進了醫院，他才發現自己身上的玉墜都碎了，手上的念珠也斷了。

不知是否冥冥之中有佛祖，還是自己的祖先，在庇佑著。


然後他和阿牛一直不停重複的強調著：「有人在推...有人在推...」

而我只能安慰他們：『這是錯覺啦...搞不好是風在吹...』


「不是風，那感覺跟風完全不一樣...」阿牛說。

...的確，那天早上根本就沒有什麼風，不過我還是只能這樣安慰他。



後來，在很久之後的某一天，阿牛和我一起打籃球時，偷偷地告訴我後續發展。

原來，在那之後，他和阿文在嘉義和台南到處找乩童問卜，卻都沒有答案。


直到在新港奉天宮附近，某次，遇到了某個很靈驗的乩童。

他們不過只說了出事地點和日期，他做完法後劈頭便問：

「你們前一天是不是在丑時或寅時，有從阿里山上下來？」


他們嚇了一跳，點頭如擣蒜。


乩童繼續說：

「我幫你們去問了土地公，它又幫你們到處問了一下，

  它說，你們那天從山上下來時，壞了人家的好事...有影無？」


阿牛和阿文聽不太懂意思。

只聽乩童接著說：「...那是人家好兄弟在找替身啦！！」


他們立刻懂了。

原來...原來...那晚，那個車子壞在半山腰的人，是命中注定好要被撞下山去的。

而就這麼巧，剛好我們經過，剛好阿文會修車...


「阿既然壞了人家好事，...那人家當然只好找你囉...」乩童說。

所以阿文重傷，阿牛卻是在地上滾了一圈，只有當下因為扭到骨頭，動不了而已。


最後，乩童又說，

阿文其實本來也該...的，只是因為在最後一刻，有一個力量，將一切檔了下來，

救了他...


另外，之所以會牽扯到他們朋友（指我），讓我機車拋錨在半路，

是因為我如果能繼續騎，就會第一個趕到，立刻可以幫忙救人，

阿搞不好...還會壞了它的事。


聽到這，我不禁嚇出了一身冷汗。

但，這事我後來我一直沒跟小綠提起。


她知道後，要是從此不敢被我用這台機車載，還是小事；

萬一從此信了鬼神之說，再也不敢跟我隨性地四處打野砲，那才糟糕呢～～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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