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那年夏天˙樓下的小女孩(4)

[Liaooo (廖震)]

乾、熱，日頭赤炎炎，這就是嘉義縣新港鄉的夏天。

鬧哄哄的奉天宮，擁擠得水洩不通的人潮，這就是假日的奉天宮。

絮絮叨叨的小綠，又毒又辣的太陽。

幸好下一攤是粉圓冰。


「大樹下粉圓冰」據說應該叫「阿欽伯粉圓冰」，

是從小小的粉圓冰攤子做起，那是幾十年前的事了。

粉圓小小粒，糖水做成冰塊，摻在一起一碗二十元，清涼退火又好吃。

濁水溪以南就是這樣，很多知名的美食都是從小攤子發跡，好比台南的度小月擔仔麵。


我吃得比較快，小綠吃得比較慢，可是她吃得很專心。

看著她的嬌滴滴的小手拿著湯匙，櫻桃小嘴一開一闔，

不禁讓我想起昨晚看的A片裡女主角專心的在幫男主角「巧克力球」口交的模樣。


卻在此時，倏然看見系上教大陸經濟的黃老師一個人坐在對桌，靜靜的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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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暫停。

暫時先跳到後來我跟小綠交往了兩個月之後。


生日那天，她特地幫我買了一個蛋糕。

那晚，田裡的風沿著落地窗徐徐的吹進來，萬籟俱寂，遠處只有一彎上弦月。

她帶著蛋糕來我房間幫我慶生。

窗外有皎潔的月光，房間內黑黝黝的只剩下淡淡的燭光。

那年我21歲，少不更事。


穿著綠色小可愛的小綠隔著黃色的燭火坐在桌子對面，

黑暗之中透過不斷跳動的火光看起來加倍性感可人。

那年她20歲，未經人事。


蛋糕是奶油做的，蠟燭有兩根；

我的大腦是精蟲做的，老二只有一根。


「呼～」的一聲吹熄蠟燭後，小綠忽然問我：「你剛剛許了什麼願望？」

我說：「唉呦～不能說啦！哪有人在講的，這種事情只能放在心裡呀！」

她開始耍任性：「哼！不管，人家就是想要知道嘛～～～，快說，快！」

然後繞過桌子坐到我旁邊拉著我的衣袖，搖晃著我的手臂。

這時房間內只剩下窗外透進來的月光。

銀白色的黑暗。


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這時候一定都會許下同樣的願望。

我沒有祈求國泰民安，也沒有祈求家庭祥和，更沒有要求要學業順利、身體健康。

我許的願望確確實實的跟小綠有關，紮紮實實的跟眼前只穿著小可愛、綁馬尾的小綠有關


那個晚上，我的願望實現了。

在她得知我許的心願後，雖然楞了一下，但不知道為什麼，

而且到現在我還是不記得是怎麼開始的。

莫名其妙的，在尷尬與嬉鬧之中，小綠也開始吹起蠟燭來了。


......吹起了我的這根黝黑大蠟燭來。


我的慾火被她吹得越來越熾，越來越旺。


那是一個很開心的夜晚。

我們吹了一整個上半夜的蠟燭。


在過多的擁抱、過多的親吻、過多的撫觸、過剩的親吻、過久的翻來覆去之後，

我那艘小小的海賊船終於開到了「偉大的航道」入口處，

逆著洋流，進去了。


經過一番驚濤駭浪，出來了。

然後我的小小海賊船便成了「黃金沒力號」。

我沒力了。


那是一個歡樂的夜晚，

在那個時候的我們，歡樂到忘記了「危險期」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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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吃粉圓冰的那個炙熱的下午。

黃老師坐在對面的桌子邊的一角，一個人靜靜的享用這消暑的聖品。

他兒子是我的同班同學，剛巧父子都在同一個系。

父親教學很認真，兒子上課很摸魚，所以雖然都是經濟系的師生，

他們卻很少見到面。


黃老師我們都叫他「老黃」，他兒子，我們的同班同學，大家都叫他「小黃」。

很神奇，填志願可以剛巧填到自己父親任教的系所。


打了招呼之後，老師問道：「對了，廖同學，你最近有沒有看到我兒子？」

不要覺得奇怪，由於他兒子實在太混了，

平常上課的時候通常都混到別人的住處打電動或打B，蹺課跟我差不多兇，

所以連作同學的都很難找到他。

更何況他老爸。


現在雖然是暑假期間，但他沒回台北，反而留在嘉義，

帶著馬子住到我樓上另外一個同學的房間，因為那個同學兩個月都不在這。

他要是手機不開，他老爸要找到他的確不容易，當然只好透過我這個住樓下的「鄰居」了


我很想跟老師說，

請他去我們學校的BBS站「寂寞芳心」的校園討論版 PO 「尋人啟事」比較快，

因為最近除了夜間偶有聽見樓上震耳欲聾的砲聲（叫聲？）之外，

實在無法確定小黃還在人世，因為我也好久沒看過他了。

挺神秘的一個人。


不過面對著老黃，還是只好實話實說：

「沒有ㄟ，老師您也很久沒看過他了阿？」

黃教授淒涼的臉上帶著歲月的斑駁痕跡，皺紋縱痕，緩緩的點點頭。


我不禁覺得他有點可憐。

「我有點擔心.....，兩個禮拜沒看過人了，從前他一週還會跟我吃一次飯的....」他說


這時小綠插嘴了：「老師您說的是黃XX吧？ 放心啦～他常常下來我們早餐店吃早餐呀！」

老黃的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真的嗎？」

小綠點點頭：「不過，都是吃完就又上去睡了，恩，我猜，應該是下來吃宵夜吧！」

老黃笑了：「哈，這小子，晚上都不睡覺的，一定都是睡白天，難怪都找不到人。」

小黃睡覺時會關手機，而老黃偏偏又習慣早睡，難怪兩個人沒有交集。


老黃又說：「那下次他下來吃早餐時，麻煩你叫他打給電話他爸爸吧！謝謝啦～」

小綠說：「好的，不客氣啦，老師。」

老黃：「對了，你是廖同學的女朋友阿？」

小綠開始有點扭捏了，不好意思的說道：「不是....啦！」


擁有優秀動態視力的我，在那一瞬間發現了小綠臉上閃過一絲紅暈，

她在害羞什麼？


莫非............？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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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麼想吧，每當有不如意的事情，不論你多麼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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