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考完試,走出管理學院,漫步在紫荊花海下,天色向晚,風微涼。
六點,成教系小美女,小麗,出現在約定的地點:宿舍區門口。
七點,我們在嘉義市文化路附近的「林家沙鍋魚頭」享用豐盛的晚餐,她請。
八點,我們在台一線上,驅車奔馳著,剛過水上鄉,朝著後壁邁進。
八點半,經過後壁火車站,左轉往白河鄉,路邊黑黑的,盡是沒有蓮花的蓮花田。
九點,經過蜿蜒的山路,倆人來到了著名的水火同源。
那是一個公園,一個沒有任何路燈與照明的公園,充滿著深邃與寂寞的黑暗。
在公園的深處,隱隱有著火光透射出來,一片漆黑中分外明亮。
那就是水火同源。
一個山壁上的凹洞,同時有清澈凜冽的透明山泉與烈焰熊熊的紅色火舌竄出,
洞口是一個小池子,貯納著山泉水,倒映著火光。
小麗瘦小的身軀緊緊依偎在我身旁,雙手纏繞著我的右臂,臉頰黏著我的肩頭。
安安靜靜的,享受著奇麗的美景。
「廖震...,好奇怪阿...為甚麼會有火焰?」 她問。
『因為洞口有天然瓦斯冒出阿! 只要點個火就會這樣一直燒不停了。」我微笑著回答。
「那為甚麼同時有水流出來?」
『...恩...關於這個.....』 我退了一點,站到她身後,雙手往前環抱住她軟軟的纖腰,
右手往下伸,穿過皮帶、穿過牛仔褲的扣子、
穿過拉鍊與蕾絲紗質薄內褲,摸進了海草蔓生處,
指腹滑過裂縫的頂端,按壓並微微探進微濕的幽谷中。
「廖震!你幹嘛啦...喔...等一下...........唷...輕點....喔...」
『這樣的力道可以嗎?』 我問,幸好周遭完全沒有人。
「喔...恩...再小力一點...」小麗輕輕地、小小聲地說。
『好。』
不知過了多久,好像只有一轉眼,又好像時間整個暫停住了一樣那麼的久,
小麗突然問了一句:「阿等等,廖震,你不是要跟我說為甚麼嗎?」
『甚麼為甚麼?』
「喔..等等..恩...阿...,你停一下啦! 人家是問說為甚麼水和火..會同時冒出來?」
『那就要問妳阿!』
「問我?」
『恩阿!阿妳下面那個洞為甚麼同時這麼火熱,水又一直流不停?』
「阿!.....」
「討厭啦.......」她說。
我開心的左手把她抱得更緊,右手的中指在她體內繞圈圈似的擠壓著陰道,
享受著來自她體內滾燙的體溫,和濕漉漉的感覺。
舌頭、嘴唇在她滑滑軟軟的臉頰和耳垂磨蹭、舔咬。
幽暗的公園內,火光掩映下,青春洋溢的瘦削女體掙扎蠕動著,春色無邊。
突然,從遠遠的公園入口處傳來陣陣人聲,似乎有一群人正從遠方嘻笑著走近。
雖然我背對著她們,但還是可以很清楚的聽到,都是女孩子們的聲音。
我知道那群人是甚麼來歷。
那是一群女子排球隊員,是一群嘉師的大學生。
該來的始終會來,...原本,這麼晚都還沒出現,我以為她們早已看完風景下山去了,
沒想到竟比我還晚到。
我停住了動作,把手抽離,輕輕的附耳過去跟還不清楚狀況的小麗說道:『走吧!』
「咦...?怎麼了?」
『有人來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甚至,在那群人吵雜的聲音中,還混著一個我熟悉的清秀嗓音。
「看到火光了!耶!....,咦,旁邊好像有倆個人抱在一起ㄟ...教練妳看...」
還有誰的聲音會這麼好聽?
糟糕...
幸好我背對著她們,而且這麼昏暗的微微亮光下,小綠應該看不清楚一切吧!
『走!快點。』
我拉起小麗,並一邊催促著她,毫不猶豫的便朝著前面的小路一直走。
這個公園有倆個出入口,一個比較靠近停車場,也比較下方,
是我們和小綠她們進來的路。
另一個比較上方,從那裡出去,可以再從水火同源上方的公路繞一圈回到停車場,
是我現在打算要走的路。
夜風在吹,夜梟在枝頭,水火同源在背後,小綠和她女排同學們的聲音也在背後遠離著。
我們繞了一圈,走出公園,來到公路上。
水火同源在下方,小綠她們的聲音在下方。
我從上方看著被火光照亮的林木、聽著黑夜中的淙淙水聲,
俯瞰著那群女排隊員,似乎可以看到小綠正興奮的伸手到水池內摸水溫,
也似乎同時看到了自己那充滿了謊言與背叛的人生。
很刺激。 ...是的,很刺激。
但也越來越空虛。
拉著小麗溫軟的小手,為了怕被小綠她們看見,我盡量利用視線上的落差,靠著山壁走。
光是直線進行的,只要我看不見她們,她們就看不見我。
這是一種自欺欺人的愚昧方法。
因為,我猜,在小綠的心裡,她早就看見一切了。
用心來看,一切都澄澈透明,遠比用眼睛看來得清楚。
小麗嘰哩咕嚕的和我閒聊,很高興的告訴我她終於看見水火同源了,
還問我走得那麼急,是不是因為除了怕被人看見我們剛才在做的事情外,
還想帶她去做些....什麼事情?
可我現在只希望能安然回到停車場,發動我心愛的速力303,好好把她載回學校宿舍。
然後裝得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買個豪記滷味回家,打開電腦,
假裝一整晚都在上PTT看西斯版,假裝一整晚都在科科個不停,
等小綠回家,再面露微笑的問她:「今晚和女排的隊員們去水火同源怎樣?好不好玩?」
我是混帳,是禽獸,是個心口不一的傢伙,是個有點狼心狗肺的畜生。
說不定哪天我會東窗事發,然後被小綠趁我熟睡時偷偷拿剪刀「喀擦」一聲,永絕後患。
因為她說過:「心不在,閹!」
可是我的心一直都在她身上阿!
只是..只是...,犯了成龍、鄭余鎮等人曾犯的錯吧!
甚麼錯? 「心忠屌不忠」罷了。
不過是這樣罷了....
正當我腦海內的思緒如此流轉著,小麗的一聲「廖震!」又讓我回到現實。
不知不覺,我們已經遠離了水火同源,遠離了小綠一群人,走到了停車場。
「你在想甚麼阿? 幹嘛都不說話? 表情好嚴肅喔...,好恐怖....」她說。
『哈!』我立刻綻放出一個虛假的笑容,回答她:『沒有啦,想到今天的考試啦!』
「喔...,你在擔心考不好阿? 阿你不是說昨天有跟帆哥討論好題目,萬事OK嗎?」
『對呀,嘿嘿。不過好像有一兩題我寫得不太好,有點擔心...』
「唉呦!擔心甚麼啦!你喔,就是太用功,太在意分數了,看開一點。
看你,剛才的表情嚴肅的像要殺人一樣,好恐怖喔....」
『哈!抱歉啦...,阿我想事情的時候就是這樣,看來比較嚴肅一點。
以前也有人講過,我嚴肅不笑的時候看起來很恐怖喔!』
「真的嗎? 恩...,那你以後要多笑,我很怕你剛才那個樣子說...」
『科科,放心啦!在我親愛的小麗前面,我怎麼可能會嚴肅或生氣呢?
看到你就打從心裡很開心,只有笑容喔!』
「真的?」 這小女孩開心得閉起眼睛偷偷親了我一下。
隆起的山峰觸碰到我胸膛的那一刻,我的心又軟了,下面又硬了。
那一刻,所有適才關於小綠的思緒全被拋到九霄雲外。
吻完,摸索完她的身子,我們竄進車子裡。
延續著兩隻舌頭、四片嘴唇的對話,在微涼的夜晚偷竊著絲絲的溫存,
很爽,可是也很危險。
因為不知何時那群女排隊員會走回停車場。
萬一又被看到一次,那就鐵定逃不掉了。 因為小綠記得我的車子。
第一次和她去大林糖廠吃冰,第一次親吻小綠,就是在這台速力303上。
萬惡的速力303。
原本只是個單純的交通工具,被我變成胡搞與偷情的場地。
車子本身並不邪惡,邪惡的是開著它的駕駛者。
開著它,去大林糖廠;
開著它,跟心愛的小綠去吃掽皮麵、去吃新港鴨肉羹、去吃大樹下粉圓冰,
去鳳梨田裡,就著陽光、秋風、田埂,盡情的野合;
開著它,跟詩婷偷偷見面、上賓館、開房間、逛夜市;
開著它,背著小綠跟眼前的女人來水火同源看風景。
開著它,一邊右手探進小麗領口,柔捏著她的乳房,
一邊遠離水火同源,往回中正大學的路邁進。
可是,經過了宿舍門口,經過了熱鬧的小吃市,穿過了學校的大門,
我不知不覺的載著小麗來到了活動中心,不知不覺的在活動中心旁停好車,
帶著她來到了琴房外。
手上傳來的溫熱、軟綿綿的胸部觸感,鼓動著我下半身,啟動了來自本能的導航系統,
那是一種每當下半身有劇烈反應時便會自動操作的GPS,會自動接管我的大腦,
進入「屌面人」狀態。
一個從五歲開始學鋼琴的禽獸,偷偷爬進了琴房,然後替女孩開了門,
拉著她進去空無一人的鋼琴室。
一男、一女、一架鋼琴,一根勃起的老二。
樂器不是這樣利用的,我知道。
可是柔柔的抒情曲是用來騙女孩用的,這大家都知道。
蕭邦寫「幻想」時,沒想過會有人邊彈邊讓一個女生幫他口交;
德布希寫「月光」時,也沒想過有人會在月光下邊彈邊親著身邊的女孩。
小麗點著歌,我彈著些她耳熟能詳的流行歌曲,
讓她坐在我身上,讓她自己蠕動。
我雙手穿過她的腋下,在一列琴鍵上揮舞,
她的淫水流到了我大腿上、流到了座椅上,
隨著旋律逐漸轉為激昂,也越流越多。
我們在做甚麼? 做愛。
我們在哪裡做愛? 學校的琴房。
小綠知不知道? 她永遠也不會知道,她現在應該還遠在白河的水火同源,
或者是和她同學們回嘉義的路上。
有朝一日我會不會跟她坦白這一切? 永遠不會。 因為這個不能說的‧秘密。
周杰倫的這部影片很好看,是一部很浪漫的愛情片;
改天我或許也可以拍一部同名的愛情動作片,不浪漫卻很激情。
快板、慢板、行板交織著;
音符一顆顆灑落在我們身旁周遭,華麗的旋律配著小麗的呻吟聲,
是一種對鋼琴這種高雅樂器的最大侮辱,也是一種對音樂和作曲者的調戲,
可是卻讓我興奮不已、慾火更炙。
今晚,我玩弄著潔白的琴鍵,也彈奏著小麗乳白的身體。
黑色的半音鍵、小麗黑亮的秀髮,配著我黑濛濛的心肝。
回到早餐店樓上的住處,我可愛的小房間,小綠還沒回來。
她和同學們或許在回程的路上順便去吃宵夜。
我假裝考完試回來很累(而事實上也因為跟小麗翻雲覆雨完很疲倦),
爬上我溫暖的被窩,正思索著等一下要怎麼裝模作樣騙過小綠,卻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醒來時已是半夜,原本只是想去上個廁所的我,發現小綠正蜷曲在我懷裡。
原本睡得正熟的她,因為我過大的動作醒來。
『老婆...,水火同源好玩嗎?』溫柔的禽獸男問道。
「恩...還不錯...」睡眼惺忪的正牌女友半睡半醒的回答,嘴角泛起甜美的笑容。
她的雙眼皮變成了三眼皮,眼睛看起來更大了,可是也更好看。
每次睡到半夜被吵醒的她,眼皮的縐折數總會增加,可是只會維持那麼一下子。
『那下次咱們一起去吧!』
「恩...好阿...,可是人家比較想跟你一起去看西子灣的落日....」
『喔?好阿!』我把臉頰湊過去貼著她的臉頰:『聽說黃昏時的西子灣很美喔!』
又說:『聽說要在中山大學旁的山上看,太陽會從海面照過來,
會有一道黃昏的金色夕陽從從腳下延伸到海平面的遠方,很美很美。』
「恩,是阿!我聽說的也是這樣。 甚麼事情都是黃昏時最美了...」
我心中一凜。
正想打哈哈說道:『我們還可以坐渡輪,去旗津吃烤小捲....』時,
卻看見懷中的她早已又昏沈沈的進入夢鄉,把我摟得緊緊的,
嘴角還掛著幸福的微笑。
或許,無知就是一種幸福。
或許,被蒙蔽也是一種幸福。
或許,矇矇矓矓的不確定對方知道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才是一種最大的幸福。
所以,到底那是微笑還是冷笑?
多年後的今天,我還是不知道。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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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想吧,每當有不如意的事情,不論你多麼的努力,
但事情似乎都沒有轉機時,就當這是上天賜給你的一個長假。
在這段時間裡你可以努力的充實自己,
也可以乘機放鬆自己,好好關心在自己身邊的人與事。
上天自會安排一切。等這段假期過後,即會出現人生的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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