蘋果與仙女棒(有點長的故事)

[cssu (我想要當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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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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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等待什麼事情或是什麼人嗎?』白髮老翁問道

『我看你已經在同一個地方待了五天』

『看著一望無際的海洋』

『在同一個位置，看著同一個方向』

「是嗎?」黑衣劍士回答道

「原來我已經被你這陌生人看穿」

『不，我只是比較喜歡觀察人而已』白髮老翁笑答

『況且我在這也住了五十年了』

『看過不少像你這樣的人』

「恩」黑衣劍士維持一貫的沉默

『想喝點酒嗎』白髮老翁搖晃著手上的酒壺

「恩」

『想聽聽故事嗎?』白髮老翁的臉已慢慢紅潤了起來

「如果你想說的話」黑衣劍士依舊冷漠

『我年輕的時候，也曾經像你一樣』

『總是想著一些事，等待著一些結果』

「所以呢?」黑衣劍士覺得一陣不自在

『所以等阿等，我現在就只能在海邊看看人，喝喝酒囉，哈哈』白髮老翁又喝了一口酒

「你到底想說什麼?」黑衣劍士已經有點不耐煩了

『想清楚了，要嘛就去追逐，要嘛就是放下，沒有中間的』

『不論是愛情、親情或是其他你覺得困惑的事，總是要自己弄清楚阿』

『不要以為被動的等待是中間，那是消極，不是中間』白髮老翁語重心長地說

『等掉了青春，等掉了歲月，你真以為能等到一個答案嗎?』

『而你，又能等多久?』

『只有你，才能給自己答案阿』老翁一連串說了堆道理

「……」黑衣劍士一陣沉默

『海風真是大阿，一不小心  沙子就會吹進眼裡囉』白髮老翁伸手揉揉眼睛，拭去淚跡

「我想我該走了，謝謝你的酒」黑衣劍士露出淡淡的笑容

『年輕人，記得阿，人生阿，想清楚了，要嘛就去追逐，要嘛就是放下，沒有中間的』

白髮老翁搖搖手向這個陌生年輕人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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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這幾個月以來遇到的第二個人』白髮老翁晃著手上的酒壺悠悠地說

『不過你看起來跟上一個年輕人不一樣』

『他什麼也不做，只是一直望著前方的大海』

『似乎靜靜地在等待什麼似的』

『他一連五天都待在這，跟你很像』

『在這第四天了吧，你看起來也像是個有歲數的人了』白髮老翁喝了一口酒

「是嗎?那你覺得我在做什麼呢？」紫衣劍客這麼問

『沉思，你在想一些事情，一些困擾你很久的事情，對吧』酒又一次灌入老翁口中

『你的身上散發出一種焦慮的氣息』

『跟等待的沉寂不一樣』

『你不喝酒的吧』

『從你的眼神我可以看出』

『你對酒  並沒有興趣』

『可惜阿，這麼好的東西你竟然不喜歡阿』白髮老翁呵呵地笑著

「沉思，也許吧」紫衣劍客的雙眼突然深邃了起來

「人生最苦的，到底是什麼阿?」一個疑問句緩緩由紫衣劍客口中吐出

『你真的不想嚐嚐酒的味道』白髮老翁的酒壺從紫衣劍客眼前晃過

「人生最苦的，到底是什麼阿?」紫衣劍客還是這麼問

『也許是酒酸掉不能喝了吧，哈哈』酒幾乎快被老翁一飲而盡了

「是嗎?」紫衣劍客勉強地擠出一絲微笑回報老翁的幽默

「……」紫衣劍客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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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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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心理學的角度來看  在每個人心中  都有一個安全距離

這個安全距離  是因人而異的  有些人

你能允許他們與你很接近  也許是你的家人  摯友  或是愛侶

而也有些人  只要一靠近你一點  你就會覺得渾身不自在  好像芒刺在背一樣

追女孩子也是一樣  總是要先走進她的安全距離裡

然後才能把你自己慢慢放到她的心裡

只可惜  很多人不明白  橫衝直撞  最後直衝安全島  挫賽

而也有些幸運的例子  只要你有辦法走進她的安全距離裡

她就會主動邀請你進入她的心中  這就簡單多了

但也有些時候  因為安全距離認知的差異  造成小綿羊誤撞大卡車

這就是我今天坐在電腦前動手寫這個小故事的淵源了

我是怎麼喜歡上蘋果小姐的  簡單說  她用了幾分鐘突破我的安全距離

我誤以為這是她表達好感的方式

於是漸漸在心裡留了一個她的位置

而她  也許曾經心動過  也或許沒有  不過這不是重點

在這樣的曖昧或尷尬延宕了一年後  或許是半年  有點記不清了

她用了戲劇性的冷漠  或是說冷酷比較恰當  將我的心凍結

而在她用了幾分鐘突破我的安全距離之前  我對她的了解程度  零

如果說  我是先喜歡上她  然後才開始了解她  這也說的通

而蘋果小姐的名稱  跟蘋果的特性無關  只是因為

大家都叫她Apple

五專畢業以後  進了二技就讀  以前五專班上的同學都被打散了

分到各個班級裡  雖然我從堅強小姐的陰影中走出來很久了

加上五專畢業的暑假  正式告別了十三歲的文靜小姐

新開始  新希望  總想除了學業上精進外  也希望能在感情生活上有所收獲

不過還是老話一句  工科環境  想要交女朋友

你會覺得  這比工程數學考一百分還要難

而我是怎麼跟蘋果小姐認識的  應該說是一場該死的籃球賽

我記得那大概是十一月初左右吧  反正一堆新生盃球類比賽

我不知道為什麼  跑去幫我同學他們班加油

我滿喜歡打籃球的  所以自然也喜歡看看球賽

在那裡 遇見了跟我同學在一起看球的蘋果小姐

那天很冷  我記得  但是蘋果小姐卻很熱情  也許這就是她一貫的開朗模樣

我誤解了他的熱情  故事就這麼開始了

我記得那次我們初見面  但是她就像認識了我很久一樣

感覺很開朗  很熱情  就像是  恩  蘋果  一樣吧

我看球一像很沉默的  但她不一樣  熱情的加油  還有不時的打打鬧鬧

讓我也漸漸感染了她的情緒  而縮短了她  在我心中的安全距離

愛情這種東西很奇妙  有的時候  真的沒什麼理由

就這麼見了面  然後一起為了同一件事加油  然後彼此間的距離縮短了

她在我心中的位置就產生了  甚至  我連她有沒有男朋友  都還沒搞清楚

故事就這麼往下發展

有的時候  愛情真的是挺盲目的  我藉由同學的打聽

知道了蘋果小姐  “好像”有一個在一起幾年的男朋友

不過  “好像”因為畢業  所以已經分手了

而經過愛情盲目因子的解讀  我就認定她是單身了  而開始追求她

一開始是E-mail  後來是電話  然後是吃飯  看電影

好像真的有那麼一回事似的

我也在心中暗自計劃  在跨年倒數計時的那一刻  打電話對她說  我愛妳

『您的系統無服務，請稍後再撥』

相信跨過年的  都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所以這三個字  我延了幾個月才說

不過對結果  沒有任何影響  就像Plug flow reactor (PFR) 的滯留時間分布一樣

結果不變  只是慢了一個滯留時間出現而已

我記得  其實我的朋友  都勸我應該好好考慮一下  只是當時我聽不進去而已

我記得2月14的情人節  我買了條項鍊想送給她  也想在繼跨年後

把沒說的話  說明白  不過這次又撲空  她臨時有事  因此不能赴我的約

我在晚上打電話給她的時候  也發覺她的情緒不是很穩定

我後來才知道為什麼  這已經是快半年以後的事了

其實站在旁觀者的立場  應該對這樣的結果很清楚了

也許是不死心  總是想親口知道答案  就像人家說你中狀元

你總是到了進了宮  拿了聖旨  才能真正放下心中那塊大石

而大石就在一個月以後砸下  我被壓在下面

而不是站在大石上呼喊『我成功了』

一個月後的幾次E-mail往來  也明白  其實還有一個人  也還在她的心中

於是她不能接受我  就算要接受  也要把原本的感情釐清再說

其實我一直都不是死纏爛打的那種人  只要她表明了想法

我都會尊重她的想法  不再給她壓力  或一直纏著她  非要得到她不可

所以我就不再像以前以樣  反而重新評估兩人的關係

原來一直沒搞清楚的人是我  一直想像著她是單身  一直自以為是的想像一切

而對她的了解  也才慢慢開始  很荒謬吧  我愛上了一個

我完全不了解的人  只因為  她能輕易突破我的安全距離

而我也留了一個位置  只屬於她  但  荒謬的  還沒結束

在這件事以後  我慢慢重新評估了  對蘋果小姐的安全距離

我將這距離拉大了許多  同時儘量避免與她有太頻繁的聯繫

而將心思放在學業上  因為二技第一年的成績  對甄試很重要

我記得很有意思  當初班上聚集了三所相當不錯的五專的第一名

於是開始有人下注  三巨頭的對決會是誰勝出

整體兩年來看  應該不是我  不過單看考慮甄試的那一年成績

我的名次則是在首位  大概是因為感情不順  轉移注意力  努力唸書的結果吧

我記得那時滿瘋狂的  除了一星期打一兩次球

還有一星期一兩個下午做專題以外  幾乎都在唸書

星期六日  每天回家也K到12點

現在已經辦不到了  念兩小時就覺得累了

只是覺得 當時應該是『神功護體』吧  現在已經破功掛點了

就這樣相安無事  慢慢調適心情的平靜渡過了  一下  暑假  還有二上的一開始

再來就是『Apple Reloaded』了

引起Apple Reloaded的關鍵不是啥keymaker

而是一門該死的課程  就像那場該死的籃球賽一樣

忘了說  我跟蘋果小姐是不同班的  不過她跟我在另一個班級的五專同學很熟

所以她們就幾個人一組  進行這門課的報告

而我也跟班上以前的五專同學一組  做程序的分析  模擬  以及經濟評估等

本來是相安無事  我也在期限之內  跟著大家一起完成了報告

也由我做了口頭報告  大家說我講的很好  我覺得有點鳥  大概我對自己要求比較高吧

但蘋果小姐這組就有點慘了  因為一些因素  她們這組到了報告前兩個禮拜

還沒開始動工  而報告開始到完成  大概需要兩個月

其中最麻煩的是要使用一套軟體  進行老師指定製程的程序模擬

而他們也都還沒學  而這門課  是必修課  當了就研畢了

那時  我甄試的學校都已經口試完了  我報名了台清以及台科三所學校的化工所

加上自己班上的報告也弄完了  所以就只好看著以前同學的面子

幫他們解決問題  一開始真的是想幫幫老同學而已

蘋果小姐也曾問我『為什麼要幫我們』

我只是說『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同學因為這種鳥事  研畢了而已』

所以我花了一個禮拜左右  幫他們把問題釐清楚  跑完程序模擬

這一禮拜幾乎都是天天要趕末班捷運

跑完程序模擬後  再跟她們說一下經濟評估怎麼做  我就收工了

可能某種程度上  我有點偏執狂的特質  一件事  我要就是不做

不然就會想辦法做到最完整  不管這事是不是真的跟我有關

所以他們的報告  我倒覺得我做的比自己的還用心

而這一個禮拜  我建築的安全距離  再一次潰堤

這段時間裡  也許蘋果小姐對我的用心有所感覺  也或許還有別的想法

說實在的  我從頭到尾  真的不是很明白她在想些什麼

但是  我們的距離卻拉到最近  也因為如此  慢慢的  那種愛情的感覺再次浮現

Apple這五個字母  再一次Reloaded到我的心中

也在某一天晚上  我趁她講電話的時候  牽起了她的手

我記得  這是我們第一次牽手  不過也應該是最後一次

在我還沒來的及高興之前  她莫名地冷淡起來

我最記得一次  我跟她在電梯口相遇  我在電梯裡  當電梯門打開的瞬間

我看到一對冰冷的眼神  冷冷的掃射著我

沒有任何表情  沒有任何問候  感覺像是陌生人一樣

在電梯門關上落下的那一刻  我真的是心碎了

那天  下雨  我有帶傘  不過  只是想淋雨回家  清醒一下

之後  二技四的下學期  大家的課都很少  於是我跟蘋果小姐

真的就幾乎沒有聯繫了  我也在這段時間  把蘋果小姐拿出了我的心中

而仙女棒小姐  則是在這段時間跟我交情相當不錯的異性友人

後來的發展  是下一段故事了

而畢業後  我也幾乎沒有再跟蘋果小姐聯絡

我也在三所研究所中選了一所離家最近的來念

前陣子聽說蘋果小姐要結婚了  也替她高興  她終於找到了他幸福的歸宿

祝福你了  蘋果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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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是個將軍」一陣沉默後，紫衣劍客緩緩地說出他的身分

「一生戎馬，終於建立了現在的和平」

「可是，也有許多跟我無冤無仇的人，因為理念的不合」

「因為立場的對立，而喪命在我的劍下」

「我以為和平到來以後，一切就都可以結束了」

「一直到我的妻子，死在過去仇家的手裡」

「而我，只能無能為力地抱著她的屍體，痛哭了三天三夜」

『所以你覺得喪失至親，是人生最苦的一件事，是嗎?』老翁嚴肅了起來

「不，這一切還沒結束」紫衣劍客坐了下來，抬頭仰望著夕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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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仙女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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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的迸發  燃燒的熱情  在短短瞬間  昇華到頂點

然後  熄滅  消失  這就是我跟仙女棒小姐的故事

短短的半年內  一段感情的萌發  開始  到落幕  就像仙女棒的燃燒一樣

突然的開始  又突兀的結束  因此  這個故事  很短很短

仙女棒小姐  也是我二技時不同班的同學

而我之所以會認識她  是因為專題的原因

我二技時  專題是必修  所以時候到了  就要填老師  選專題

而我跟仙女棒小姐  就是在選了相同的專題老師

進了相同的實驗室做專題時  認識的

仙女棒小姐  其實是一個很乾脆的女孩子

獨立  豪爽  不做作  而且直來直往  是很好相處的女孩子

因此  隨著實驗室的聚會愈來愈多  從實驗室聚餐  到唱歌等等活動

我也跟她熟捻了起來  她也變成了我相當談的來的異性友人

曾有人對我開玩笑說  要忘記一段感情最好的方法

就是再投入另一段感情  我並不是很認同這樣的說法

帶著以前的包袱  我想  是得不到幸福的吧

因此  即使跟仙女棒小姐愈來愈熟捻

我也並不打算  在還沒平息蘋果小姐的情緒之前

再踏入另一段感情  而二技畢業以後的暑假 到研究所開學的前幾個月

我對她的感情  逐漸加溫  然後迅速冷卻熄滅

某種程度來看  我是相當容易日久生情的那一型人

而在二技畢業以後  除了當初五專的那一夥同學以外

其實我幾乎沒跟以前的同學有聯繫

而瀟灑的仙女棒小姐  則是少數我仍保持聯絡的朋友之一

畢業後  我換了另一間學校念研究所  留在台北

而她  則到了新竹的公司上班

雖然有了距離  但我仍然藉由電話  簡訊  E-mail 試著讓彼此間的感覺加溫

而她  似乎也維持著一定的回應  因此  事情就這樣發展下去

『台北到新竹  代表的  不只是距離  更代表了  思念的長度』

這封簡訊  我傳給過兩個女孩子  一個是仙女棒小姐

另一個則是我還沒想出來要叫什麼的第三任女友  很巧  她是新竹人

很快的  暑假過去了  新學期的開始  也意味著  有些事情的結束

而新環境的壓力與適應  在每天打開Outlook Express時都能得到紓解

但隨著時間的拉長  我漸漸感覺到有種異樣的感覺  瀰漫在心中

大概是我接收到的回應  如同指數下降般遞減

一直到  一封簡短的E-mail

『你能接受我交男朋友嗎?  你有什麼想法呢』

「祝妳幸福」

『真是無情』

「不是無情  是很愛很愛妳」

在這一兩天的電子郵件往來  我似乎更清楚了她的想法

我想  也該是我淡出的時候了

她說  我是一個可以依賴的人

只是  我們之間有太多的不確定性  他沒有把握  沒有信心

她覺得就算現在在一起了  以後也應該難逃分手的命運吧

她不想想太遠  只想在那裡交個男朋友  互相有個照應吧

在這件事情以後  我就沒再跟她聯絡了

我想  她可能  還是不曉得自己要的是什麼樣的愛情吧  所以才這麼沒信心

就讓她  去尋找自己的答案吧

而在那幾天  我抽完了最後的一根菸  戒菸了

我想  因為某個女孩子而開始的習慣  就讓它因為另一個女孩子而終結吧

雖然念了博士班以後  又開始這個習慣  不過碩士那兩年

的確是我難得沒有抽菸的一段時光

前一陣子  我跟仙女棒小姐的聯繫又開始了  我也知道  她也分手了

但似乎  類似的情形再次上演  又有另一個人  讓她猶豫不決

不知道該不該承認這個人為男朋友

她想要自由  無拘無束  而另一個人  則希望有一個確定的名份

而衝突就著麼  蔓延開來

我還是告訴她  『好好想想自己要的是什麼樣的愛情  然後去追求』

其實  年齡愈大  說真話的機會愈少

總是不想得罪人  說些客套話  反而真心的成分愈來愈少

社交吧  也挺無奈的  也許有天  我真的會變成我所討厭的那一種人也說不定

但那次  我是毫無保留的說了自己的想法

冒著失去這個朋友的風險  因為  我真的  希望她能

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因為  我也曾經愛上過她

在愛情的仙女棒  燃燒殆盡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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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喪妻之痛，我離開了將軍的職位」

「告訴自己，窮極一生，也要替自己的妻子報仇」劍客持續訴說著他的故事

「一年後，我終於找到了兇手，也殺了這個女殺手」

『女殺手，原來殺你妻子的是個女的』老翁感到意外的說著

「沒錯，在最後的幾次的征戰中，我誤殺了他的丈夫」

「但她有一個小孩，四五歲吧，還不懂事」

「我不忍心殺他，因此就帶回了他，當作自己的小孩一樣撫養」

『最後小孩竟然發現養育自己的父親竟然是讓他家破人亡的兇手』老翁猜測道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也許是幼年的記憶」

「也許是有人告知，不過這已不再重要」劍客感慨地嘆息著

「他後來離開了家，一個月後，飛書約我在海岸長提，想聽我的解釋」

『但你始終沒赴約，是吧』老翁再一次猜中了劍客的心思

「也許是恐懼，也許是愧疚，我始終沒敢來這海岸長提，見他一面」

「約定時間過後一個月，他再次飛書」

「不過地點改為望月天崖，這次是生死決戰」

「這次，我逃避不了」

『所以你來到這  這回  我可就猜不透  你要做些什麼了?』老翁搖頭晃腦說著

「回想這一生，似乎是場鬧劇，我殺人，人殺我，這一切又有什麼意義」

╴苦阿，這難道就是人生的最苦嗎?」劍客仰天嘆了口氣

「明天我就要赴戰了」

「走前，想到這海岸長堤，也許可以踏踏他的足跡吧」劍客站了起來，拍拍披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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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白髮老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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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故事說完了  不過另一個故事

才剛要進入尾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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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迴阿，劍客』

「阿」紫衣劍客眼睛一亮，突然對老翁說的這三個字產生了興趣

『人生最苦的，莫過於不斷地輪迴』

『重覆著相同的無奈，重覆著相同的感慨』

『一次又一次重複著承擔著相同的苦痛，無法避免，無法解脫』

『這不是人生最苦是什麼』白髮老翁突然嚴肅了起來

「是嗎?」紫衣劍客的疑問句似乎不再這麼充滿疑問

『真的不想喝點酒，我快喝完了喔』白髮老翁將酒壺遞向劍客

「……」紫衣劍A一次沉默不語

「恩，我想嚐嚐」紫衣劍客突然接過老翁的酒壺

「還不難喝，自己釀的嗎?」

『喜歡嗎?連酒壺也送給你吧，希望能帶給你好運』老翁大方地說

『將軍，好久以前，似乎也有人這麼叫我』老翁在劍客離開後，自言自語道

『祝你好運了，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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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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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灑落在望月天崖崖頂  映日紅的花顯的格外醒目

崖頂上的兩個人  相對而立

餘暉則使兩個人的身影更為拉長  更顯惆悵

『你終於還是來了』黑衣劍士率先發聲

「我想  有些事還是該有個了結  不是嗎?」紫衣劍客回答

『你想解釋嗎?』

「不了，該明白的我想  你都已經明白了」

『既然如此  拔出你的劍吧』黑衣劍士從腰際抽出長劍

「我沒有帶劍來」紫衣劍客脫下了披肩

「該來的  總是會來」劍客雙手攤開  閉上雙眼

一瞬間  黑衣劍士舉起了長劍  但卻靜止不動

兩人以相同的姿態  維持了好一陣子  一直到月亮取代了夕陽  高掛天空

噹的一聲響  令紫衣劍客張開雙眼  向前望去

眼見黑衣劍士  拋下了長劍  轉身離去

「你不殺我嗎?」劍客問道

『我今天來  是希望你能殺我的』黑衣劍士停了下來  回答道

『在你沒到海岸長提赴約的這五天』

『我遇到了一個老人  他給了我不一樣的想法』

『於是我花了一個月  去尋找答案』

『我也明白  戰爭的無奈  可能不是我這種年輕人可以理解的』

『所以我約戰你  生死由天  我不想再多想了』

『我想依我的劍術  是過不了你十招的』

『所以我是抱著死亡的決心來的』

『但你的舉動卻讓我意外』

『我想  該是好好想想的時候了』

『也許  有些東西  真的該放下了』黑衣劍士語畢 邁開步伐離去

「我會在海岸長堤等你」紫衣劍客提聲高喊

「等你想清楚了  孩子」

幾個月以後  長堤邊多了一間石屋

有人稱它『臨海石屋』

似乎跟它的主人一樣  靜靜地  在期待  答案揭曉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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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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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就這麼結束  應該有些板友會一頭霧水吧

還是要說聲抱歉  拖了這麼久  才把蘋果小姐跟仙女棒小姐的故事寫完

只是覺得  一直用同一種方式寫故事  顯得有些無趣

想嘗試看看不一樣的故事結構  來表達我想說的話

最近才有靈感  所以花了幾個晚上  把故事寫好

這回就更對不起板主了  因為我這次掰不出  跟單身有關的理由了 ><

我想說的是  從堅強小姐開始  到蘋果小姐  到仙女棒小姐

這三段不成功的愛情裡

我所經歷的事  簡單來說  都是一樣的  就是輪迴這兩個字

因為日久生情  因為同實驗室  因為沒有距離  然後就開始了情愫

然後因為某一個原因  失敗了

然後經歷了相同的心碎  心酸  然後慢慢恢復  慢慢重新開始

之後  又再一次因為類似的原因  跌進輪迴裡

只是堅強小姐的名字  換成了蘋果小姐  然後是仙女棒小姐而已

而我要的愛情到底是什麼樣子  也許我根本不明白

也難怪有學妹跟我說

『學長  你喜歡的人  類型好像都差很多  無跡可循ㄟ』

我想  應該連我自己  都不知道  我想要的  是什麼樣的愛情吧

當我意識到這樣的可怕以後

重新檢視了我的內心  試著去了解自己  試著去建構未來我想要的幸福

而不再只是  因為有個人出現  所以我愛上她

而當我有所衝動時  也會用這樣的故事警惕自己

人生最苦  莫過於苦於輪迴  你想好了嗎?

於是  試著讓自己更成熟  更完整  更明白自己的想法

套句宗教觀點  才能離苦得樂阿

至於最後一個XX小姐的故事  我可傷腦筋了

雖然記憶猶新  不過卻不知從何寫起  只好請板友再等等了

如果有一天  有一種似曾相似的感覺浮現  感覺這樣的處境你曾經有過

感覺這樣的不如意與苦痛  你曾經歷過

那麼  試著跳脫出來  不要在輪迴裡打轉  也許很多事  就能豁然開朗了

或許  就像另一個故事裡  紫衣劍客的選擇一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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