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三溫暖的一天終將結束,宜真泡在她所喜歡的貓腳浴缸,思量著接下來該
怎麼辦。明天就要回去了,汪澤所言的經濟壓力,背在她的身上。現在又沒了工作,
下一步該怎麼走。
汪澤的電話打斷了宜真的思緒:「能不能回到我身邊,這些日子我真的很想念
你。」他又使出溫情攻勢。
「可以不要再打電話來嗎?我說的已經夠清楚了。」宜真沒好氣的說。
「明天我帶你去看正在裝潢的房子,看完了就去選家具。我們可以全部用白色和粉
紅色的傢俱,讓你生活得像公主一樣。」他懇求著。
「在我還沒極度討厭你以前,可不可以停止這個話題。」
「沒關係,我有耐心等你原諒我。」他說。「難道這些年你一點都不懷念我的體溫,
我是你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的一個,回到我身邊來不好嗎?」
宜真靜默了。其實她始終在乎他,就是這個原因,女人總是特別珍惜第一次的
回憶。但是這種吃定人的問句,讓宜真更覺得自己沒有被珍惜,她語氣憤慨的說:
「你不要以為你對我有多重要,你又不是唯一。」
「我知道我是唯一。因為我詳細調查過你。」他說,又是那副自信的口吻。
「調查我?調查我的弱點在哪?好讓我同意你的說法。是不是這樣?」宜真氣憤的說。
她掛上了電話。
坐在浴缸裡,她想起十八歲的那天。那天宜真和汪澤又趁著吃晚餐的時候,翹課
了。他們一路上買了雞排、珍珠奶茶和便利商店的零食,然後一同回家。
她記得那天他們聽著爵士樂曲,躺在床上翹著腳看漫畫、吃餅乾,享受逃離課本
的快感,緊繃好久的肌肉終於放鬆。
汪澤放下漫畫,感性的說:「我要出國了。我希望你能記得我。」
「我當然會記得你。」宜真有點感傷,卻還是擠出笑容。
「那……你可不可以讓我記得。」汪澤看著她。宜真還沒反應過來,他的唇已經吻上來,
她睜大著眼睛,想要推開,汪澤將她抱更得緊,緊得沒掙脫的空隙。他的唇又軟又熱,
宜真卻緊閉雙唇,緊張得發抖。
那一晚,他很放肆。不容宜真反對,汪澤越過了界線,侵襲著她。他總是跟宜
真說:「我會記得你,永遠的記得你。」
曾經,宜真以為自己得到了愛情。她相信他那句話,相信了五年。
宜真坐在浴缸裡,越回憶越火大。對照汪澤剛才說的話,她曾經愛他的事實,
變得十分可笑;所有的誓言,都是最大的謊言。宜真現在才想通,原來從那時候開始,
汪澤就利用她善良天真的弱點,對她為所欲為。
那天結束,汪澤一聲不響的離開,連餞別都沒有。他換了手機號碼,連關心的電話
也不曾給過。過了五年,汪澤又突然出現,把她騙來台北後,謊言連篇,又是利誘又是
哄騙,要她嫁給他。
宜真不禁思考,她在汪澤心中是什麼?難道像隻搖尾巴的哈巴狗,叫牠來就來,
叫牠走就走。她不想理他汪澤了,再也不想。
電話又響了。汪澤像是綁架她的歹徒:「你好好考慮,盡快給我答覆。」他說。
汪澤要的贖金,是一輩子的愛情。
「我不考慮,你別再打電話來了。」宜真鐵了心。
「你應該知道我的個性。我要的東西,不容否定。在我還有耐性時,趕快同意。」
「東西?」她近乎吼叫的說:「我不是你的物品,我有自由意志。你不要像
打不死的蟑螂一樣糾纏我,我討厭你。」她把手機丟進浴缸裡,直到它不再響。
宜真摀著臉大哭。汪澤在她心理,已經不留任何一絲好感。「東西?」,她終於
明白,她在汪澤心理一點都不重要。
「好笨,我真的好笨。」她抓著自己的頭髮,不停得啜泣。為了這個男人,她失去了
好多東西;但這個男人卻污辱她的愛,欺侮她,欺騙她。
浴缸裡的水蒸氣,氳氤升起。宜真心理有一種很悶的氣憤,如果汪澤現在被車撞
死,她不會難過。「這是恨嗎?」她咬牙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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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在這有點陰暗的世間
鬼小僧之鬼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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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可以不殆譬道之在天125.225.68.112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