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眼睛,太陽已經從窗簾透進來,宜真發現自己蓋著被子,好好得躺在床上。
她昨晚哭著哭著,就睡著了。「可能是花成浩幫她蓋了被子,還關了燈。」她心
裏揚起一股暖意,花成浩真是細心又溫柔的男人。
她拿著浴袍到浴室梳洗一番。浴室的浴缸,竟是所有少女幻想中的貓腳浴缸,
宜真開心得泡在水裡哼哼唱唱的,洗了一個多小時的澡。當她穿著浴袍,頭頂裹
著毛巾踏出浴室時,花成浩也正好打開房門。「這麼早起,不是九點才上班?」他問。
他披著睡袍,臉上卻很有精神,散發一股淡淡刮鬍水的香味。
「習慣早起。」她說。
「以後可以睡晚一點。你的公司就在信義路上,從巷子走過去只需要十五分鐘。」
花成浩走到廚房,烤了兩片厚片吐司。咖啡機正在煮咖啡,機器咕嚕嚕的響,香味
瀰漫了整個空間。
「很抱歉。冰箱裡只有吐司,連果醬都吃完了。先將就ㄧ下,下午我再去買果醬。」
他幫宜真拉開餐桌前的座椅,倒了咖啡給她,逕自在宜真對面坐下來。「昨天我去
買宵夜,回來你已經睡著。看你睡很熟,所以沒叫醒你。」他說。
「真不好意思。住這邊已經麻煩你了,還讓你做這麼多事。」面對花成浩的客氣,
宜真有點手足無措,紅著臉啃麵包。她垂著眼瞼,心想:「他可能看到我昨晚偷
哭了。」宜真很好強,她害怕他提起這件事,她尤其討厭人前落淚。
「你別這麼客氣,自在一點。」花成浩微笑著。他喝了一口咖啡,拿起早報閱讀,
其實他並沒有專心讀,只是不停得放下報紙假裝翻頁,利用這個空檔偷瞄宜真秀
氣的面龐。「這女孩,昨天晚上好傷心,是為了汪澤嗎?」花成浩心裡反覆得想著,
不過他沒有問。
宜真默默吃早餐,眼睛也偷偷觀察他的一舉一動。他的手指細長漂亮,不像一
般男人的手。食指和小指戴了沒有裝飾的純銀戒指,他每一個小動作都非常優雅,
一副貴公子形象。
「應該很多女孩子為他著迷吧!」她想。
「請問?.......」花成浩突然開口,打破原本的安靜。宜真被嚇了一跳,以為被
他發現自己偷偷觀察他,臉瞬間紅得像關公。「你要穿什麼去上班?」他繼續說。
「就像昨天差不多,只是會穿比較正式的襯衫。」
「台北女生都比較會裝扮。第一次上班穿著上就要留給別人好形象,我幫你搭配
一些衣服,然後幫你畫個妝。如何?」花成浩想到一個可以很近距離看她的藉口,
他露出迷人的笑容。
「化妝?」一個大男人竟然會化妝,她問:「你是造型師嗎?」
他搖搖頭說:「領域有點接近,但不是。」他到房裡拿出化妝箱,挑了膚色比較
淺的粉底:「我沒有各色的眼影,先湊合著用。今天沒辦法走美豔路線,只能讓
你看起來更有精神。」花成浩的手,理所當然摸著她的臉,感細緻滑膩的皮膚,
讓人放不下手。
他專注得幫她撲上底妝,近距離的迷人的淡香,讓他逐漸沉醉。聽說男女互
相吸引的因素有一部分是因為氣味,看來這句話是真的。同樣的,他鼻息中的男
人氣息,也讓宜真心跳加快,臉上發熱。當她閉上眼睛,讓他畫眼線時,花成浩
停下了手,他幾乎想吻上她的額頭。這股衝動,讓花成浩也很吃驚,他覺得
自己好像被這個女人吸引了。
「畫好了嗎?」宜真睜開眼睛問。花成浩回過神來應了一聲,他心虛又慌忙得
說:「我挑一些適合你的衣服給你。」他從工作室取出一件短窄裙、過腰的
長上衣和一只粗腰帶。「裙子稍微小了一號,你可能會覺得不合。等你工作
結束,我再幫你改一下。」
「你該不會是變裝癖吧!怎麼有這麼多女人的衣服?」宜真好奇的問。
「在你眼裡,我這麼不正常嗎?」他有些哭笑不得。
「因為你長得很帥。我媽媽說:長得帥的人,必然有看不到的缺失,
人不可能每項都好。」她正色的說。
花成浩忍不住發笑:「這真是見不得人好的說法。」他走近她,也正色
的說:「我是服裝設計師。我也是個身心健全的男人,不是同志,不是變態,
沒有陽痿。」
「原來如此。」宜真傻傻得向他微笑。這真是個迷人又有點夢幻的職業,但以
外在的形象而言,實在很適合他。
「快去穿穿看這套衣服。」花成浩把她往房裡推,當他還在思考宜真該提什麼包
包時,汪澤來電了,他說他要來接宜真上班。花成浩心裡有點不是滋味,久違的
醋意在心底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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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在這有點陰暗的世間
鬼小僧之鬼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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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可以不殆譬道之在天 125.225.76.53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