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我們一起看A片好不好？
我不知懷著什麼樣的心情向謝宜蘋告別。
回到家中我打了電話給小彤，這次小彤倒是在
鈴聲響了五聲時就接了電話。
「小彤，你是不是十一月二十二日子時出生？」
「咦？你怎麼知道？」小彤楞了一下。
「很多人都知道了！你每天都向一個叫孫言的人
告白，想跟他在一起，那你為什麼還跟我要求買ipad
、買機車和賓士車呢？」確定了小彤的生辰，我想我
的聲音悲傷地如欲碎的高腳玻璃杯。
「什麼？孫言？你怎麼會知道孫言？」
「你把你的生辰八字給他，要他去配你們的八字
，每天打電話給他兩個小時以上，不是嗎？」
「沒有，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他說可以免費幫
我算命，我們只是偶爾聊天而已。」
「沒有每天聊兩個小時以上？」
「沒有，絕對沒有！我敢發誓！你知道我吃素唸
佛的，我不可能說謊。」
「那為什麼我最近打給你都是電話中？」
「有時是媽媽打給我，問爸爸的情形！有時是女
同學打來的、有時是美容院的姊姊，有時是阿姨，還
有一起修行的師姐……」
「那你到底跟孫言聊天聊多久？」
「加起來最多只有半小時！我保證！」
「小彤！」
「小寒，怎麼樣？」
「我可以相信你嗎？」
「我說的都是真話，你不相信我寧願去相信別人
就算了！我等一下會打電話去罵孫言，罵他這龜孫子
胡說八道！」
「你可以把孫言的電話給我嗎？」
「給你孫言的電話作什麼？難道你要去跟他說我
劈腿，讓我丟臉嗎？」小彤的聲音有些難過。
「我只想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小寒，你還是不相信我嗎？我保證我從來不會
傷害你的，真的！我保證……你不要相信其他人胡說
八道，到底誰跟你講我跟孫言的事？」
「我不能說，那也是保護那個人啊！」
「是男生還是女生？」小彤逼問。
「是男生。」我對小彤說了第一次的謊話。
「那可能孫言在炫耀有女生天天打電話給他，然
後在你們詩壇傳出來的！」
「你天天打電話給孫言？」
「我說過了……我沒有！我是說孫言到處亂炫耀
！我等一下一定要打電話去罵他。」
「不必罵他了。」
「孫言他在台南讀研究所，我要找人去跟他指導
教授說，不要讓孫言畢業，直接讓他退學算了！」
我稍微皺眉，小彤這樣說實在太過份了，感情的
事或流傳謠言和孫言攻讀學位有什麼關係。
「你有認識什麼台南的大學教授嗎？」
「我認識一些朋友有認識你們學術界的人，我要
整死他。」
「小彤，拜託不要意氣用事好嗎？這跟他讀學位
沒有關係，說不定他根本沒講什麼，只是流言越傳越
難聽。」
「好！我聽你的，我愛你！」小彤冷不防如此甜
蜜說道。
「我也是……」我嘆了口氣，小彤總是讓我覺得
不知所措。
「你現在還在高雄嗎？」
「沒有，我搭高鐵回來了，現在已經在家。」
「搭高鐵好快！你有好好休息了嗎？」
「剛坐下來就打電話給你，你剛剛在做什麼？」
「我可不可以不要說哇！」小彤甜蜜又害羞地說
道。
「說看看啊？」
「我、我剛剛在網路上一邊想著你一邊看A片……
」小彤的聲音害羞極了，但這是一個讓我莫名其妙的答
案。
「看A片？」我很難想像小彤這樣的小女孩，會突
然跟我提起A片的話題。
「你們男生不是都很喜歡看A片嗎？輪家也偶爾會
看啊！」
「我很少看A片。」為什麼我很少看A片呢？不知道
，可能覺得生命過得很充實？還是寫論文、寫詩就來不
及了。
「哈，難怪你還是處男。」
「喂！我是處男是你自己說的……你還幫我跟謝宜
蘋宣傳……」
「有什麼不好？你如果光顧她的時候，說不定她會
包紅包給你。」
「你在看什麼A片？有情節的嗎？」我實在沒有什麼
討論A片的經驗，雖然有些男學生會跟我分享，但真的
幫老師我抓A片的學生還是沒有。
「不知道，算有情節的吧！就在線上看的啊！我等
等傳網址給你……可是你不能說那個女主角像我。」
「真的嗎？很像你？你的前男友這樣說的？」
「唉唷！我不想跟你討論這個……很害羞……你到
底開電腦了沒有？」
「開電腦了！」我坐在電腦桌前，連上了臉書。
小彤丟了一長串的網址過來，是國外的色情網站，
我點進連結，那長髮及肩的日本女孩，加上清秀有些調
皮的模樣，確實和小彤放在臉書上的照片有幾分神似，
但小彤的表情顯得更清純無邪一些。
「的確有點像你。」我仍保持和小彤通著亞太電話。
「唉唷！就叫你不要說像我了！」小彤嬌羞說道：
「我們一起看A片好不好哇！」
「可是……我覺得這樣看A片好悲傷，為什麼我不能
看到你？」老實說，我實在不想看什麼A片。
「別這麼說，小寒，抱我、現在在電話中抱我好不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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